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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时误食了那碗药便坏了身子的根基，请了很多大夫都给她看过了，这辈子都不能有子嗣了。她这样的身子嫁去哪户人家里日子都艰难。”

“姨母是想让朕给舒柔指婚？”

柳夫人一惊，连忙道：“陛下，柔儿从小就爱慕您，臣妇是想求陛下可否给柔儿一处容身？”

柳夫人说完，屋子里静极了。

就连在屏风后的宋瑶都屏住了呼吸。

都等着傅星棠的回答。

“朕听着姨母的意思是想让舒柔进宫？”傅星棠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柳夫人心里也很忐忑，现在的陛下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了。

她咬着牙道：“陛下，看在阿姐的份上，求您给柔儿一处容身吧。也只有自家人，臣妇才能放心啊。”

宋瑶站在屏风后面，听着柳夫人这样的请求，傅星棠那么敬重他的生母，肯定会让舒柔进宫的，前世还给了妃位。只是她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前因。

就在宋瑶和柳夫人都以为傅星棠要答应下来时。

傅星棠声音有些冷：“无宠只有虚名也愿意？”

柳夫人瞠目结舌，她道：“有陛下的照顾，宫里总比其他地方要好。”

柳夫人觉得陛下这话应只是说说而已，舒柔长的美，怎么会只给虚名不给宠爱呢？许是先这么说一说，日子久了，那这些话便作不得数了。

只要先让陛下答应舒柔进宫，给个位分，其余的都可以徐徐图之。

傅星棠听了柳氏的回答，他笑了一声。

他道：“若是朕不想立后，那后宫里多一个人少一个人，于朕而言都没什么差别。”

“只不过，朕如今有了想立后的人选，姨母求的这个恩典朕给不了。”

柳夫人脸色徒然一变，她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竟然被陛下拒绝了。

柳夫人再次求道：“陛下立后也要册封嫔妃，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有容人之量，柔儿不过是求一安身之处。”

柳夫人说完，不见陛下再说话，她知道自己僭越了。

柳夫人连忙道：“臣妇恭贺陛下有属意的皇后人选。不知是哪家的贵女有此等福气。”

傅星棠道：“人选在这个册子上，姨母觉得如何？”

柳夫人双手捧过那册子，她看到了册子上的名字，心里咯噔一下。

柳夫人颤抖着手将册子归还，“陛下选的，自然是极好的。”

第九十二章

柳夫人离开后,四周阒寂，淡淡地龙涎香在空气中流淌。

傅星棠的手指点了点桌面，他起身绕过屏风,看到了站在角落的宋瑶,她脸上的情绪还未敛去,带着几分无措和惊诧。

此时见到他明显有些慌张。

傅星棠走了过去，将人抱到臂弯中，让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傅星棠抱着人回到案桌前,在御座上坐下。

宋瑶被迫坐在傅星棠的腿上，她想要下来，可腰肢却被人紧紧地搂着无法动弹。

“你都听到了？”

宋瑶抬眸看傅星棠，他明知故问。

他让李福将她找来，应就是让她听到他和柳夫人的谈话。

宋瑶见他眼中有着淡淡地笑意,听他又问道：“朕要立后了,你不恭贺朕吗？”

宋瑶抿了一下唇,她垂下眼,轻声道：“臣女恭贺陛下。”

宋瑶知道他要立后，也知道他属意的是谁。这一世沈姑娘要比前世更早入宫,在她入宫前傅星棠还不纳嫔妃,尽显对这位皇后的重视。

宋瑶能感觉到傅星棠是高兴的,可见他对这位皇后人选的满意。

宋瑶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就好像没有期待过，也不会有失望。

傅星棠低头看着她,“真就恭贺朕了？你不问问朕要立谁吗？”

宋瑶不明白傅星棠为何还要这么逼着她回答。

“陛下自有定断,臣女不敢揣测圣意。”

傅星棠的手指缠住宋瑶垂落的发丝,他道：“是不敢,还是不愿？”

宋瑶索性不说话了。

傅星棠闻着她身上独有的甜香,见她又低下头避而不答。

他的眸光落在宋瑶小巧的耳垂上，耳坠子随着她轻颤而晃动，傅星棠喉结一动，又道：“礼部给朕拟了立后纳妃的名单，你要看看吗？”

是啊，他既然立后了，又如何不会纳嫔妃呢，不过是排在皇后进宫之后罢了。

宋瑶摇头，“臣女不敢僭越。”

傅星棠不容宋瑶拒绝，将名册放到了她的手上，“朕要你看。”

宋瑶瞥向手中的名册，心中涩然，她想大概在嫔妃的名单里会有她的名字，以傅星棠这些日子的态度，他必然会让她入宫。

半晌后她抬手将其翻开。

本应罗列诸多贵女出身年纪品貌的名册上面却上面却是空无一个字。

宋瑶目光凝滞。

傅星棠这是什么意思？还是他拿错了名册给她？

傅星棠握住宋瑶的手，同她一道看向那名册，他道：“你刚刚在想什么？是不是觉得会在嫔妃的名册里看到你的名字？”

傅星棠抬起宋瑶的脸，让她看着自己。

“棠棠，你为何不敢问朕要立谁为后？你以为会是谁？你觉得朕还会立谁为后？告诉朕，你在想什么？”

一声声的问，让宋瑶无所适从，让她慌乱地想要逃开。

她无声地摇头。

傅星棠禁锢住她，看着她认真地道：“朕想要娶的人就在眼前。”

他从未如此冷静，“朕要立后，就不会有其他人。棠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宋瑶双眼酸胀的发疼。

她从未去奢想过，她不敢去想，不敢有那个妄念。

傅星棠又在骗人了。

在她睡得迷糊时骗她，现在又骗她。

他要是知道宋家所做之事，一定会后悔此时说的话。

当初主谋害了瑾妃娘娘的先帝贵妃、德妃全族都诛光了，固然是因为晋王、齐王夺嫡失败，可更是因为傅星棠对他们的恨。

元熙五年，宋家所做的事情被人揭发，这一世肯定是逃不过的。那意味着很可能当年的事情还有知情者，这个知情者让宋家的罪名坐实谋害瑾妃娘娘。那时候姑母也故去了，更无人可辩解。

悬着的这把刀，终究会要落下。

她怎么敢对他回应呢，她不敢喜欢，不敢期待。

傅星棠静静地看着宋瑶，她忍着眼泪仍然在摇头。

宋瑶咬着唇，她避开傅星棠那迫人的视线，“陛下，您答应过会给我时间的。”

这个回答即便傅星棠心里已了预料，她看着软顺，可也执拗。

她连他都不愿意要，又怎么会稀罕一个后位。她有了前世的记忆后从送醒酒汤开始，哪一回不是要躲着他。

“嗯。朕是允诺过。”傅星棠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落寞，“你还要朕等多久？”

多久？宋瑶也没有想过。

或许等宋家请罪后，他就不会再问这个问题了。

宋瑶道：“陛下，姑母快醒了，臣女该回去了。”

傅星棠没有松手。

“棠棠，朕要一颗定心丸。”

宋瑶僵住了，这是傅星棠

上回她能推开他跑开……

宋瑶睫毛颤了颤，微凉的手指落到她颈侧，轻缓地摩挲引得人战栗。

炙热地呼吸落在她的唇角，一点点研磨侵袭。

抵在他胸前的双手虚软无力。

漫长绵密，那不轻不重地磨咬，她被迫仰起头喘息。

他的手滑到了腰上，跟前世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揉捏，处处都激得宋瑶轻颤。

她踢着腿挣扎的要起身，傅星棠丝毫未动，倒落了一只绣鞋到地上。

傅星棠贴着殷红的唇低笑了一声，在还能控制之前，不舍的松开了宋瑶。

他搂着宋瑶，伸手将那只绣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