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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恨他,真的没有别的感情。
舒北山那个时候怎么下得去手呢?外公外婆那么温和善良的人,也从来没有看不起过他。
看守所的门咚咚响了两声。
警察打开门,催促她们先出来,方才已经是不合规矩的通融。
警方现在掌握的证据很多,直接证据、间接证据、甚至当年还有目击者,都被一并翻了出来。
高速公路旁,那天有人亲眼看着舒北山折返回去往车里点了打火机,住在附近的居民,家门口的监控录像也拍到了模糊的画面。
舒桃和她妈妈在此之前,完全不知道会有这些。
她们甚至不清楚这些证据是谁送到警局来的。
警方也不知道,全部都是匿名寄送到警局门口的邮箱,像是有人在帮他们查案。
从警察局里出来,傅清婉默了半晌,还是张口问了女儿:“舒北山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舒桃不知如何给母亲解释。
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是非。
其实简单说起来,倒也是真的。
薄凌州爱着舒岁宁。
舒桃想起来昨天晚上她才在新闻上看见薄凌州把舒岁宁接到了他那栋从不许她踏足冒犯的公寓里。
那是属于他的私人空间。
为了舒岁宁不被媒体打扰,让刘总助亲自把人送了过去。
如果这都不是爱,那什么算是爱呢?
舒桃也不敢和母亲保证,舒北山刚才说的话绝对不会发生。每一次,在她和舒岁宁的对弈中,她永远都是被放弃的那个。
她永远都要忍耐、退让。
薄凌州的首选,也永远都是舒岁宁。
她遭受的撕心裂肺的疼痛也许都比不过舒岁宁掉下来的一滴眼泪。
只有一滴眼泪,分量都比她要重。
“薄凌州以前是舒岁宁的男朋友。”舒桃不想打破她妈妈好不容易看见的希望,“分手了好几年,薄凌州不一定会插手淌这个浑水。”
傅清婉听了之后只是深深叹息,她的精神实在不好,尤其是听见自己的父母当年是如何惨死的。
傅清婉几乎要被愧疚吞没,如果不是她有眼无珠,识人不清,怎么会害得父母正值壮年就被烈火带走了性命。
*
舒桃下午先把妈妈送回了公寓。
警方很快就发了正式的批捕书,以蓄意谋杀的罪名正式拘捕了舒北山。
舒北山被转移到了看守所里,他现在能见到的人只有他的律师。
颜瑶看见蓄意谋杀这几个字上了新闻后就知道情况不容乐观,被正式逮捕,就说明警方已经有了确凿的证据。
他洗不干净自己了。
颜瑶心里很快就有了主意,她冷眼看着舒老太太怀里抱着的小男婴,恨意一闪而过。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她现在正好放弃了舒北山,他一个人去坐牢,也不至于连累全家。
颜瑶还能顺理成章接管舒家的建筑公司。
助理和助理生的这个儿子,一毛钱都别想拿到手。
舒老太太也别想再对她呼来喝去,这么想想,舒北山哪怕是死了,对她们母女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颜瑶给舒岁宁打去了电话,细细叮嘱她:“岁宁,你现在一定要牢牢抓着薄先生不放。”
“你落难,他不会放得下你什么都不管。”
“这是一次大好的机会,你千万要抓住了。”
舒岁宁窝在薄凌州的公寓里没有出门,这么多天,薄凌州让助理把她安置在这里,就再也没有来过。
没看过她,也没给她打过一通电话。
舒岁宁哆哆嗦嗦的问:“妈,我爸他…”
颜瑶打断了她:“你爸他出不来了,杀了人的又不是我们,和我们没关系,知道吗?”
“知道。”舒岁宁后背发凉,声线发颤。
*
舒桃破天荒的去公司找了薄凌州。
有些事她要当面和他说。
舒北山把薄凌州当成了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决不能让舒北山这个凶手逍遥法外。
现在连公司的前台都知道她的身份,问都不问,更不需要登记,直接把人送进总裁专属电梯。
舒桃到办公室,之前共事过的同事大部分都在。
她敲了三声薄凌州的办公室玻璃门,过了几秒,熟悉而又清冷的嗓音传了出来:“进。”
舒桃推门而入。
薄凌州抬头看见来人,竟有一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当初她在自己身边当秘书的时候。
他回过神,冷峻的眉眼明显柔和了下来,眼睛微弯,大概是心情真的很好,难得从男人清冷的五官瞥见这般舒展的笑意,“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
舒桃开门见山,“你是不是收留舒岁宁了?”
薄凌州没想到她是来问这件事的,逐渐敛去唇角的笑意,心底升起一种被扫了兴致的不快,“你不是早就看见新闻了。”
装作没看见。
不管不问。
现在偏要来问。
他刚才自作多情以为她是特意来看他的。
舒桃眼珠定定望着他,“是不是无论出了什么事,你都会无条件的帮舒岁宁?”
薄凌州回望着她的眼眸,漆黑又干净,黑眸里唯有对他的警惕,不见任何夫妻间该有的信任。
“不是。”
“那你能让她搬回她自己的家吗?”
薄凌州还没说话,舒桃继续轻声细语的说:“我们既然是法定夫妻,那我有权让她搬出我丈夫的房子,对不对?”
薄凌州抬了下眉:“从你口中听见我们是夫妻几个字还真是难得。”他说完这句,接着又说:“不过这套房子是我的婚前财产。”
更不用说他和她结婚前签过的协议,将财产分割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第512章
舒桃明白他的意思,是他的婚前财产,所以哪怕她现在拿法定的夫妻关系来压他,也没什么用。
那套房子里住着谁,她说了不算,她也没有权利干涉。
舒桃无声吸了口气,调整好气息,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的平静,至少是能够平静的和他讲道理,而不是给人一种意气用事在发疯的不冷静。
她抿了抿发白的唇:“你会去见她吗?”
舒桃不想放弃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看见了一点希望,就像是让她看见了黎明前的曙光。
至少,她要等到一个公平的审判。
舒桃拿不准,如果舒岁宁开口去求薄凌州帮忙,他是不是真的又会随手帮她一次。
舒桃虽然没有了解过薄凌州家里其他人的职位,但是哪怕是她这种不怎么经常看新闻的人,也会在电视里听见他父亲的名字。
对这样的大人物而言,想要插手一件眼皮子底下的案子,甚至是很多年前的案子,并非难事。
甚至能轻易更改案件的结果。
薄凌州没有正面回答,对上她的眼睛反问道:“你不想让我去见她吗?”
舒桃摇头,如实告诉他:“我不想。”
舒岁宁在薄凌州心里是特殊的存在,舒桃一直都明白这一点,她早就不会自不量力的去衡量自己和舒岁宁的分量。
很早之前薄凌州就告诉了她的答案。
没有什么好比的。
如果是平常,薄凌州听见她说这样的话,心里大概还有几分愉悦,听起来她好像是吃醋。
但现在的事实显然不是如此。
“为什么?”
他明知故问。
舒桃被他问住,沉默了下来。
薄凌州见她连骗都不愿意骗自己,扯起唇角笑了笑,眼睛里的笑意有些冷淡,不过瞬间,就悄然消逝,他接着说:“你之前不是很大度吗?不是从来都不在乎吗?不是还让我去找舒岁宁上床吗?”
很奇怪,不是吗?
薄凌州到现在还对她那时候说的话记忆深刻。
每个字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