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裳秦樾(容裳秦樾)全文免费阅读-主角为容裳秦樾的小说
五的找茬明里暗里说她一个后妃,还不如当初容裳帮衬她的时候做事妥帖。
“奴婢可还没见过太后这么称赞过谁呢,可见是对姑姑你看重得紧。”
容裳脸色不变,心里却是一沉,太后这哪里是看重,分明是在挑事,就算她和庄妃之间没过节,被太后这么提几次,彼此间也要生出嫌隙了,何况她们本就不算和睦。
算了,最近还是先避着含章殿吧。
她将供词交给姚黄:“姑娘说笑了,我哪能和娘娘们比,今日来也不是什么正经事,前阵子尚服局金珠失窃一事已经查清了,这是那宫人的供词,罪证确凿,但凭太后和庄妃娘娘处置了。”
姚黄抬手接过,见她不打算进去有些意外:“姑姑不进去和太后请个安吗?”
“就不叨扰太后了。”
她要走,姚黄也不好拦,只能将她送出了门,却好巧不巧的遇见惠嫔带着豆包迎面走了过来。
容裳侧身立在路旁,屈膝行礼。
惠嫔与她并无交情,可这次却停在了面前,对方往嘴里丢了颗花生:“我听说前几天姑姑去过我那里,我当时没在,也不知道姑姑找本宫什么事儿。”
容裳抬眼看向豆包,那丫头心虚似的扭开头,并不敢和她对视,浑然不见当日将她拦在门外时盛气凌人的模样。
但显然,惠嫔这主动开口,就是知道了当天的事,怕她记恨豆包的阻拦,特意来为那丫头善后的。
“不过是路过,想给娘娘请个安罢了。”
惠嫔笑起来:“原来如此,那回头姑姑得了空就多往九华殿走走,本宫那里别的不多,好吃的却不少,都给姑姑尝尝。”
她说着,塞给了容裳一把花生。
容裳道了谢,垂眼静等两人走远。
刻意压低的说话声远远飘了过来——
“主子,她以后应该不会为难我吧?”
“现在知道担心了?当初势利眼拦人的时候你想什么了?”
“奴婢还不是为了主子,她当时是什么身份,也配见你吗?”
“……我觉得她要是为难你,就是你活该。”
“主子~~~”
容裳收回注意力,转身回了乾元宫,刚走到半路就被气喘吁吁的蔡添喜拦住了:“秦姑娘,可,可算是找到你了,快,快回去,皇上有话要和你说。”
第100章可以用做的
秦樾和她能有什么话说?
容裳只当蔡添喜是编了个瞎话骗她回去,可她原本也是要回乾元宫的,太后的寿礼总得置办,秦樾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越是如此,礼数越不能缺。
偏他也不是个铺张浪费的人,这礼贵重了不行,轻了又会让人诟病,所以每年这个时候容裳都有些发愁。
眼下蔡添喜在身边,她便提了一句:“公公在宫里多年,可知道往年有什么出彩的贺礼?”
蔡添喜一听就知道这说的是太后寿诞的事,可他赶路赶得气喘吁吁的,哪里顾不上说这些。
“还有些时日呢,不急在这一时,姑娘还是快些回去吧,别让皇上久等了。”
容裳这才有些惊讶起来,秦樾找她真的有事?
她被蔡添喜催得加快了脚步,回到乾元宫的时候,刚好遇见尚寝局的人离开,他们是为了那株被秦樾摔坏的牡丹来的,眼下牡丹被重新栽种好了,光秃秃的花茎就放在廊下。
她忍不住看了一眼,再要看时蔡添喜就又催了:“容裳姑娘,快些啊。”
她只好收回目光,被蔡添喜推着进了正殿。
秦樾正在练字,容裳远远停下了脚步:“奴婢容裳,请见皇上。”
秦樾侧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仿佛含着怒气,他也不说话,那么盯着容裳看了好一会儿才硬邦邦开口:“过来。”
容裳戳着没动。
秦樾似是料到了,话音落下的瞬间就大踏步走了过来,抬手就要去碰容裳。
容裳警惕的后退一步:“皇上有吩咐直说就好。”
秦樾眼睛瞪大,沉甸甸的怒气仿佛要溢出来:“别乱动!”
他低吼一声,抓着容裳的肩膀禁锢了她,大巴掌一抬就糊在了容裳头上,用力揉搓了起来。
容裳:“……”
她用力推开秦樾的手:“你干什么?”
秦樾瞄了一眼她已经凌乱起来的头发,冷冷“嘁”了一声:“朕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容裳一堵,气恼地抬头看了过来,一句质问就在嘴边却又被她咽了下去,前车之鉴太多,她有些不敢开口了。
罢了,有什么好问的。
她又后退了一步:“皇上到底有什么话想说?”
秦樾背转过身去:“朕要问问你宫务怎么管的,朕要个香囊半天都没人拿过来。”
容裳目光落在衣柜上,这些随身用的小物件,都收在衣柜最下面的箱子里,她应该交代过底下人才对。
可能是东西太杂乱,忘了吧。
“翠竹,你开了柜子,去把香囊给皇上取出来。”
翠竹是掌管秦樾服饰的女婢,只是容裳当差的时候一向是什么都一把抓,她也就乐得清闲,冷不丁被容裳点名,有些慌张地跑了进来。
“姑姑,怎么了?”
容裳正要开口,秦樾就看了过来:“一个香囊你还要喊人来取,容裳,你是不是太懒散了些?”
容裳被这般指责也不恼,声音平静如水:“奴婢的确懒散,德不配位,很该让贤。”
秦樾脸一黑,又是这种话。
他烦躁地一挥手:“都出去。”
“香囊……”
“不要了!”
容裳转身就走,出了门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其实该猜到的,秦樾哪有什么话会和她说,不过是找茬而已。
她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蔡添喜笑嘻嘻凑了过来,原本想恭喜容裳一句,可一见她的脸色,嘴边的话就咽了下去。
这和他想的,和好如初的样子不大一样。
他谨慎地没多言,十分委婉地打听了一句:“姑娘的脸色看着不大好啊,可是又遇见了烦心事?”
容裳木着脸摇了摇头:“能有什么烦心事,都习惯了……皇上私库的钥匙在公公那里是吧?您看什么时候的空,我得进去一趟。”
蔡添喜连忙将钥匙递了过去:“姑娘自己去就是了,这种事何须咱家陪同?”
容裳也只是不想越俎代庖,私库是蔡添喜管着,她就得把对方当成管事来看。
“多谢公公。”
她道了别迫不及待似的走了,蔡添喜也没留人,见她走远才进了正殿。
秦樾正站在御案前,他原本以为对方又在涂墨团,走近了一看才知道他竟是在作画,只是画的东西有些古怪,一枝红杏长出了墙头。
这寓意可不大好啊。
蔡添喜小心翼翼起来:“皇上,您和容裳姑娘的事儿说清楚了吗?”
秦樾动作一顿,随即将上色的朱砂笔戳进砚台里,饱蘸了墨汁,然后恶狠狠地涂在了那满枝头的红杏上。
好好的一幅画顿时面目全非。
他犹不解气,又将那墙画高了两寸才丢下笔,绷着脸开口:“有什么好说的?红杏出墙……朕和这样的人没有话好说!”
蔡添喜懵了,容裳和齐王的事又不是今天才闹出来,这忽然之间是生的哪门子气?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虽然皇帝在牵扯上容裳的时候,很容易阴阳怪气,喜怒不定,可这也太阴阳怪气,太喜怒不定了。
“皇上,您之前不是说,不能和她计较吗?这怎么又改口了?”
秦樾脸色漆黑,他也不想和容裳计较,可她……
想起刚才那刺眼的一幕,他不自觉攥紧了椅子,冷冷笑了一声:“朕现在打算计较了,她也就这点本事,朕不松口她又能如何?她还敢逃宫不成?”
倒也的确是如此,再怎么说秦樾也是九五之尊,不是容裳能反抗的。
蔡添喜叹了口气:“话虽如此,可这么下去,您只会把容裳姑娘越推越远的。”
秦樾沉默下去,心里的烦躁却控制不住地显露在了眉宇间,他把容裳推远?分明是她自己不甘寂寞……
总不能是因为他那句话,她才去找得祁砚吧?
可第一次瞧见两人亲近,似乎就是在容裳失踪回来之后。
他指尖不自觉蜷缩了一下,抿着嘴唇沉默了下去。
然而就算真是这样,又能如何呢?她还是开始找下家了,对这样一个人,他怎么可能再放下身段去哄?
但就这么不管,容裳和祁砚……
他左右为难,冷不丁想起来蔡添喜似乎对此颇有经验,要不然问问?
他装模作样地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