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容釉秦烬主角叫什么-小说容釉秦烬大结局全文免费阅读
容釉看着手里那把花生,却是悟了。
惠嫔身边有个丫头叫豆包,多少有些势利眼,先前曾怠慢过她,惠嫔因此给过她一把花生。
这是第二次。
今日相助,是特意来还她当初没追究豆包的人情的。
真是个妙人儿。
容釉忍不住笑了一声,冷不丁手心一痒,竟是良嫔从她这里拿了颗花生。
容釉一把夺了过来:“你不能吃这些,大夫怎么嘱咐的,你都忘了?”
良嫔眼睛垂下去,可怜兮兮道:“一颗都不行吗?”
“一颗都不行,再偷吃我就告诉奶嬷嬷。”
良嫔失望地叹了口气,满脸的不高兴:“姐姐,你不爱我了,以前你都不是这么凶的。”
容釉只好软下语气:“虎骨可收到了?有没有用处?”
“有有有,姐姐,你下次再惦记我,也给我送些好吃的,别总送这些药材。”
容釉答应了一声,正想为今天的事道谢,冷不丁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你以往,有这么贪嘴吗?”
良嫔因为体弱,有诸多禁忌,饭菜也要清淡,养得她胃口一直不算好,这么大的人了,吃饭还像喂鸟一样,奶嬷嬷每天都为了让她多吃一口而费尽了心思,现在她竟然自己想着要吃的。
真是新鲜。
良嫔也很是无奈:“别提了,先前萧嫔去了上林苑,王贵人又闭门不出,只剩了我和惠嫔,难免要亲近几分,可这一亲近就了不得了,她整日的吃,什么都吃,我看着看着就……”
就馋了。
容釉没想到竟还有这种意外之喜,虽然因为家族恩怨,她对荀家的人仍旧有偏见,可若是惠嫔当真有如此效用,至少对良嫔来说,是很好的,只是——
“即便东西她自己都会入口,你也要小心,你的身体毕竟太弱了些。”
“我都晓得,姐姐去我那里坐坐吧,早先我听说你在上林苑受了伤,先前接驾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也不能问,看又看不出什么来,好好和我说说。”
说起伤,容釉眼前闪过的,却是秦烬血淋淋的肩膀。
昨天夜里还在发热,今天就去上朝,还要被荀家的人拖着不能早些休息,也不知道伤口怎么样了。
“你……要不要去看看皇上?”
她犹豫片刻还是问了出来,她不想在秦烬身上浪费时间,可身份在这里,她不能不管不顾。
但如果良嫔去了,她就可以完全躲起来了,不看,不听,也不问……
“我不去,皇上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宫休息。”
容釉怔了一下,不去?
“为什么不去?他受伤了,昨天还发了热,正是需要……”
良嫔歪了歪头,打断了她:“那我更不能去了啊,姐姐你是知道的,我天生体弱,过了病气怎么办?”
容釉被噎得哑口无言,说得倒是很有道理,可是,可是……
“我又不是太医,去了也没用。”
良嫔又打下一击重锤,砸得容釉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皇上有太医管的,”良嫔轻笑一声,“姐姐不用担心,去我那里吧,我前阵子身体好了些,给你做了套衣服,你跟我去试试吧。”
容釉犹豫片刻还是摇了摇头:“太后现在视我如同眼中钉肉中刺,和你走太近会连累你。”
良嫔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闭了嘴,她不怕被容釉连累,却不能让自己成为窦荀两家交恶的导火索。
“那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好。”
眼看日头要大起来,容釉催着良嫔走了,等对方拐进了小道,她才往乾元宫去,可没走几步就迎面瞧见一顶软轿发了疯似的正朝着这里跑。
等走近一些,她才看出来轿子上的人是秦烬。
对方也看见了她,语气十分急促地喊了一声停,却连等禁军将软轿停稳的时间都来不肯,半空里就跳了下来,大踏步朝她而来。
“奴婢参见……”
“容釉!”
秦烬一把抱住了她,也将她没来得及说完的话都堵了回去。
“我以为太后要对你下手。”
他抱得很紧,紧的仿佛要把她揉进骨头里去,以至于他身上的颤抖无比清晰地透过紧贴的身体传递了过来,抖得容釉愣住了。
不知道是怎么了,她最近时常会产生一种,秦烬还如六年前那般在乎她的错觉。
可好在,她知道这是错觉。
“太后是打算下手,但我好歹也跟着母亲学了那么多年后宅手段,自保还是做得到的。”
秦烬很是自责:“是我太大意了,一时失防,险些害了你。”
容釉摇摇头,并不在意的样子:“皇上不必放在心上,您毕竟病了……再说,奴婢也从未奢望过会被您保护。”
她说得真心实意,秦烬却被这句话狠狠钉在了原地,连抱着容釉的手都不自觉松开了。
第195章有点心疼他
来时心急如焚,归时寂静无声。
秦烬拒绝了软轿,跟着容釉一步一挪往乾元宫去,钟白怎么劝都劝不听,只好求助地看向容釉。
容釉不大想开口,有着前车之鉴,她怕自取其辱,可秦烬毕竟是为了救她来的,哪怕根本没派上用场。
“皇上,要不……”
“路不是很长,”秦烬轻轻打断了她的话,“走走吧,咱们一起走走。”
容釉怔了下,一瞬间以为秦烬这副样子也非要走路,是为了多一点和她相处的时间。
她想自己可能是疯了,却没能再说出什么来,只能放慢脚步慢慢跟着他。
看见乾元宫大门的时候,明明难受的是秦烬,容釉却不自觉松了口气。
薛京已经候在了宫门口,瞧见圣驾归来,远远就迎了上来:“皇上。”
秦烬扶了一把门框:“看过他了?”
“是,蔡公公无恙,说明日就能过来伺候。”
“不着急,进去说吧。”
他说着要进门,却半天没攒起力气来抬脚,他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连着三顿没吃了。
他不自觉看向容釉,想起了昨天本该和她一起吃的寿面,嘴唇微微一顿:“容釉,你能不能……”
话就在嘴边,他却有些说不出口,他不知道现在的容釉还愿不愿意为他下厨,做那一碗面。
可这话听在容釉耳朵里却完全变成了另一个意思,薛京是朝臣,来见秦烬自然是为了朝政,秦烬避讳她也是应该的。
她十分识趣地屈膝一礼:“奴婢去看看蔡公公。”
话音落下,她转身就走,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秦烬失望的眼神。
蔡添喜已经搬回了他的小院子,容釉敲门进去的时候,他正在廊下坐着,日头那么大,他却还是将两条腿露在了阳光下。
见她进来,蔡添喜站了起来:“听说谢姑娘今天去长信宫了,没出什么事吧?”
“多谢记挂,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
但蔡添喜这么问,其实就是承认了去找秦烬的人是他派的,这又是一份人情,容釉心里记下了:“公公怎么样?”
“不妨事,就是呛了几口水,喝碗治风寒的药就成了。”
他说着满脸都是愁容:“这宫里的日子,真是一天比一天不太平了……姑娘想过以后吗?”
他是想劝容釉这种时候不能和皇上闹别扭了,毕竟能护她的只有皇帝。
可他不知道,容釉想的却是南巡,南巡之后她要么离开这里,远走高飞;要么就是功败垂成,被……
应该是不会如现在这般了,所以哪怕太后已经欺负到了她头上,她也打算暂时忍了这口气,南巡最重要,她不想再出任何变故。
“船到桥头自然直,公公别多想了,歇着吧。”
她告辞要走,蔡添喜也没拦,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皇上今天怕是没胃口吃饭,劳烦姑娘你多劝劝,昨天就没吃,今天要是再不吃,身体扛不住的。”
“昨天没吃?”
容釉很惊讶,不是太后那边举办了家宴吗?
就算是另有打算,可也不能不让秦烬吃饭吧?
蔡添喜叹了口气:“可不是吗,太后端了一笼寿饺上来,皇上气都气饱了,哪还吃得下。”
容釉瞬间愣住:“你说什么?”
寿饺的事她知道,萧家当年曾经拿这件事当乐子说给谢济听过,又从谢济嘴里传到了她耳边。
脑海里陡然浮现出秦烬睡在她门外的样子,低声下气求她陪陪他的样子,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那么失态,秦烬……
秦烬扶了钟白一把,借着他的力道才进了正殿。
薛京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进门就跪了下去:“皇上,臣想和皇上求个恩典。”
秦烬靠在椅子上缓了下神,虚弱让他整个人仿佛踩在云端,可还是一耳朵就听明白了薛京的意思:“你想查蔡添喜落水的事?”
“皇上英明。”
“蔡添喜说什么了?”
薛京苦笑一声:“干爹什么都没说。”
“那他就是不想让你插手。”
薛京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敢在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