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容鹤温骁(姜容鹤温骁)老书虫书荒推荐热点小说-小说姜容鹤温骁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杀了他她就可以为她的弟兄们报仇了。
姜容鹤紧咬着后槽牙,将到往前移,当抵住温骁的胸口时,她心底猛地一抽。
好像刀尖已经刺进了她的心脏里那般疼着。
见姜容鹤迟迟不下手,温骁喉间发紧:“姜容鹤。”
他伸手抓住刀背,声音嘶哑:“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姜容鹤眼眸一滞,视线落在温骁掌侧那褶皱似的疤上。
支离破碎的画面如火一样烧灼着脑子,她痛苦地扭过头,手中的刀一甩,“嘭”地劈断一旁的椅子。
“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姜容鹤喘着粗气,冷汗从鼻尖滴落,“你杀了我羽鸣山近百弟兄,我化成灰我都会记得。”
闻言,温骁心一紧。
那苍白的脸就像一只长满荆棘的手攥住了他的心,连同呼吸都快要被夺走。
他知道,无论姜容鹤记不记得他,她对他始终是有恨的。
姜容鹤看了眼他肩上的伤,冷硬道:“我不杀你,我要你看着我如何杀了你的所有家人!”
第二十九章 逃京
温骁一怔。
姜容鹤的双手从不曾沾血,可这话竟让他这种在刀血之间走惯了的人都不禁生了丝寒意。
“来人。”姜容鹤瞪着温骁,喝声道,“只要温骁敢踏出房间半步就杀了他。”
说完,她转身便大步走了出去。
“嘭”的一声,摇摇晃晃的门被关上。
温骁看着房门,久久未回过神。
直至听见外头将近十几人的脚步声,他才觉整个心都被不安所占满。
胸口恍惚还被刀尖抵着,那撕扯般的痛在动荡的心中不断翻涌着。
理智告诉他,他绝对不能让姜容鹤杀人,不然她一定没有活路了!
大堂。
“砰——!”
姜容鹤将双刀扔在一旁,冷着脸地坐了下去。
众人从未见过她发过这么大的火,都吓得大气不敢出。
“老大,您喝口茶。”杨义狗腿子似的端上一碗茶,谄媚地笑着。
姜容鹤看也没看一眼,强压下心头的怒火扫视着他们。
良久,她站起身,忽然道:“我去京城一趟,你们给我好好看着温骁,若我回来人不见了,那你们最好希望自己已经没气儿了,否则天涯海角,我一个个追到你们死!”
说完,姜容鹤拿起刀,大步离开了。
望着那气势汹汹的背影,所有人都因为刚才那番话而白了脸。
“我们该咋办啊?横竖都是死啊。”
林虎看向曾经的头儿杨义,心中忐忑:“温骁虽然受了伤,但咱也打不过啊。”
杨义心中也没了底,他们是不敢惹六扇门的,可这烫手山芋却被丢进他们手里。
“还是找机会溜吧,至少还能多活一会儿……”
回房后,姜容鹤简单地收拾了包袱。
刚准备离开,她脚步一滞,回头望向柜上的木匣。
她眼神闪了闪,走过去将它一并装进了包袱里。
当夜,已入子时。
温骁穿好衣裳,聚精会神听着房外的动静。
自酉时后外头已无声,他转头看了眼伤口后走向房门。
门一开,房外空无一人。
隐隐地,温骁心底升起一丝不安。
往往过于平静的背后总是在酝酿着巨大的风暴。
他一路寻至寨门后的大堂外,正商讨着该各奔东西还是另寻一处东山再起的山贼们见他来了,都下意识地聚在一起后退着。
温骁此刻也并无杀心,只是不见姜容鹤,眉眼不觉一冷。
他缓步上前:“姜容鹤呢?”
几人犹豫了一会儿,才哆嗦地回了句:“去,去京城了……”
果然。
温骁眉头一蹙,目光落在被放置在桌上的绣春刀上。
他拿起刀,牵了匹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山寨。
见人走了,众人才松了口气。
现在寨里没有姜容鹤和温骁了,但他们却更为害怕。
如果他们其中有一人活着,他们这些人可就惨了。
在众贼争抢库房中财物各自逃命时,温骁披着月色马不停蹄地往京城赶。
“驾——!”
月光下,马鸣声穿过林子,如利刃划破这宁静的深夜。
天明,桐县。
姜容鹤寻了处酒楼歇歇脚,她将刀往桌上一扔,小二吓得缩回了擦桌子的手。
等菜上来后,她却没什么胃口,只是愁眉深锁地喝着酒。
“哎,你听说了吗?那玉州灭门案的凶手好像逃京城去了。”
第三十章 桃夭
一旁吃饭的两人绘声绘色地说着玉州灭门案的事儿。
姜容鹤留心听了几句。
从京城到玉州,夷安是必经之地,想必温骁也是去办案的。
然想到温骁,她差点将手中的杯子捏碎。
“这事儿都过去一个月了,连温骁都抓不住,那凶手也胆大,竟敢逃去京城。”
“听说现在京城各个城门都被重兵把守……”
听到这话,姜容鹤动作一顿,忍不住皱起了眉。
城门重兵把守,对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吃过了饭,姜容鹤休息了会儿便准备出城。
可才离了桐县不过五里,身后竟传来一阵马蹄声。
她攥紧缰绳,调转马头望去,不想看到的是温骁。
他面色苍白,两眼通红,苍色衣裳上几处都沾了灰,右肩隐隐透着血色。
姜容鹤眼神微怔,心莫名微窒。
她早猜到那帮人看不住温骁,但也没想到这么快。
马不停蹄地赶了一整夜,温骁望着几丈外的姜容鹤,薄唇微颤:“你要去做什么?”
单枪匹马闯京城,若被人发现了她的身份,必然是个死。
温骁悬着一颗心,生怕从前为保姜容鹤的命所做的功亏一篑。
“报仇。”姜容鹤理所应当地回了两个字。
温骁眸色一暗:“杀他们的人是我。”
闻言,姜容鹤眼眶渐红,似是看到了血流成河和的惨状。
“杀你难解心头之恨,杀了你最重要的人,看着你生不如死我才咽的下这口气。”
温骁手微微一松,紧绷了一夜的思绪突然散开。
最重要的人……
他自小父母双亡,五岁被温父收养,十四岁便入六扇门。
温父对他有养育之恩,但对他的严苛也比常人更甚。
即便名义上是的父子,二人之间却没有父子之情。
更不用说温王氏和沐婉仪。
温骁望向姜容鹤,心不由慢慢收紧了。
他下了马,一步步走了过去:“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那又该如何?”
听了这话,姜容鹤一怔,看着渐渐靠近的人,她眼底掠过一丝无措:“胡说八道!”
温骁站住,声音低却清晰:“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迎面扑来的微风将那带着隐忍情意的低吟吹进姜容鹤耳中。
她眼眸一震,心中所有的情绪仿佛在此刻都被滞住。
“你是书生,那你一定会识字读书对不对?”
“自然。”
“那你教我读书好不好?”
“你想读什么?”
“你读什么我就学什么。”
脑子里一男一女的声音渐渐放大,如同烧红的铁块被嵌入了脑中。
姜容鹤捂着头,神情痛苦:“住口!”
她一个翻身,抽出一把刀落在了温骁面前,寒光凛凛的刀刃横在他的脖子旁。
温骁面不改色,只是见姜容鹤那愈发苍白的脸,他心不觉收紧。
姜容鹤瞪着他,却仍旧无法将刀刃划下去。
似乎就是脑海中那个女子的声音在阻止她。
越来越多的声音画面带着刺骨的痛意如浪涌来,姜容鹤紧皱着眉踉跄了一步。
她狠命地甩了甩头,想要摆脱,然温骁忽然移步到了她身后。
紧接着后脑一钝,只觉眼前的天旋地转后陷入一片黑暗。
温骁将姜容鹤揽进怀内,眼底带着几分怜惜:“对不起了,阿容……”
第三十一章 放下一切
京城,温府。
温王氏坐在院里,一手撑着额头,眉头深锁。
近几日的心慌从未听过,连同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