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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拿钱非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穷酸,还有以为有人心疼吗?”
“让她搬过来住。”
相当于命令的语气。
申嘉歆犯了难,“她怎么会过来住?”
“这我管不着。”周庭书自觉给谢蓁的时间够多,对她也最过宽容,换了别人,他做不到这样宽宏大量,“之前她答应照顾你,那些协议条款,是终身作数的。”
跟周庭书单独相处的这些日子,申嘉歆愈发怀疑小时候那个周庭书是完全装出来的,而现在这个冷漠无情的,才是真的他。
可他有时又会像从前那样温顺,不过时间很短。
三五天而已,便又成了这副难相处的样子。
周庭书斜过一眼,冰冰冷冷,“您听明白了吗?”
他的压迫感太强,申嘉歆不敢说不,“……抽空我会跟蓁蓁提的,但她答不答应,不是我能决定的。”
将身上的配饰拆掉,领带也扔下。
周庭书轻描淡写的,说完便回了房间,“那您就跟她一起搬出去住。”
关上房门。
周庭书从抽屉里翻找出药盒,掰出来两粒吃掉。
他的病无药可医,这只是医生开来镇定情绪的,每每他冒出想要强迫谢蓁的想法,那个家伙就会跑出来保护她,破坏他的计划。
两个月前,周庭书想要去草原见谢蓁,强烈的迫切滋生了头疼,另一个人格便跑了出来。
这次他好不容易等到谢蓁回来。
不能再出意外了。
第959章 该高兴什么?
在松江的日子并不清闲。
戏拍完了,照旧有许多后续流程要谢蓁参与,她不再那样自由,不能像以前那样跟着自己的小团队摸索探究,这次俨然是被拔苗助长般前行。
忙得不可开交,三天两头熬夜都是常有的事情。
跟云善约好的去看望周婉,冒着雨赶去,都险些迟到。
周婉到了年纪,体检时查出长了肿瘤,好在是良性,术后住院,都是云善在照顾。
见谢蓁淋着雨赶来,周婉心疼着。
另一方面,是在替周蕴礼心疼。
云善给谢蓁拿了毛巾过来,站在她身后帮她擦着头发上的潮湿,周婉握着她冰凉的手,一阵心悸,“怎么也不打把伞?”
谢蓁温柔晕出笑,轻轻摇头,“走得急,不碍事的。”
她如今不再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珍宝,自然也不会再有人心疼。
跟周蕴礼在一起时,他习惯性的会在车上备上伞和巧克力,都是给谢蓁准备的,她对自己没那么好,惯性的粗糙着。
没了周蕴礼,更不懂得疼自己。
云善微垂眸光,看到谢蓁肩膀上的一道伤疤,颇有些触目惊心,手指探上去,还能摸到增生的肉。
“这里……是怎么弄的?”
跟着摸去,是那条熟悉的疤。
谢蓁早忘记了那天的疼,“没什么,拍戏的时候想骑马,不小心摔下来划的。”
当时流了许多血,染红了一小片草地。
将剧组的人都吓得不轻。
谢蓁却一滴泪都没掉,从马上摔下来那刻,她感受到死亡,是痛快的死亡,相比那样死去,煎熬的活着会更加痛苦。
可惜没死成,还留下了这样难看的疤。
云善抽泣了声,哽咽着,“以后还是不要去那些危险的地方了。”
周婉怕云善哭出来,急忙打断她。
“蓁蓁是去工作。”
这下轮到云善无话可说。
谢蓁倒要安慰她,“没关系的,一点都不疼。”
身边真正心疼她的没几个了,云善真性情,有些话压着不说能把自己憋死。
她攥着毛巾,咬牙切齿的。
“凭什么你在这边受苦又受伤,周蕴礼……”
“云善!”周婉呵斥住她,给了严厉的一记眼刀,“你出去问问今晚吃什么,我有话单独跟蓁蓁说。”
云善含着眼泪出去,毛巾染得掌心潮湿粘腻。
她抱着膝盖,坐在幽暗凄冷的长廊无声落泪,哭了一小会儿,习惯性地拿出手机,给孟诀打电话。
这几个月跟孟诀在一起,云善的劣根性又被他引诱出来,她又变得依赖他,爱耍小孩子性子。
孟诀站在电梯口将电话接起。
进了电梯便会没有信号,为了不打断云善,他特意后退两步,将路让开,“怎么了?”
云善语气里还有藏不住的委屈,“你等会儿来医院这里接我吧。”
这对孟诀来说是好事。
云善从回来到跟他相处至今,性子越发软,她本就是很好打动的人,这在孟诀的预料之中。
而云善,又是个需要哄着,宠着的人。
“好,我这就去。”
云善瓮声瓮气,鼻音还重,“嗯”了声,便立刻被孟诀听出哭腔,“怎么,又跟妈妈吵架了?”
“没。”
这次的确没。
周婉喜欢说道她,但这次,她是为谢蓁而哭。
在电话里问不出什么,孟诀便先过去,挂了电话再等电梯,周蕴礼从尽头过来,廊灯的光一束束重叠在他的身上。
直至走到面前,他给出一个倦意深重的笑,“怎么了?”
孟诀回神,“没,只是纳闷你怎么不高兴?”
“我该高兴什么?”
婚后周蕴礼便如此,情绪淡淡,笑容淡淡,哪怕对下属工作上出错后的怒火都淡。
孟诀有话堵在嗓子眼,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
转而问:“等会儿要去哪儿?”
第960章 尽快走出来
周蕴礼看了眼时间。
“去接宜媛下班。”
他的时间规划是定性的,一成不变,活得很是千篇一律,没有起伏,谁在这样的日子里活着,都像凌迟。
换作一个月前,孟诀还会替他难过,如今,只剩无法言说的悲喜交加。
一起走进电梯。
镜面将周蕴礼眼底的每一寸疲惫放大,靠近他,孟诀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颓废,那是藏在深处的,不易被发现的。
在赵宜媛那里,周蕴礼是个合格的丈夫,体贴温馨,面面俱到,也许只有孟诀能察觉,他内心深处,是绝望的温柔。
在走出电梯前,孟诀又问:“谈姨还同意宜媛工作吗?”
周蕴礼侧过脸看他,“怎么不同意?”
“现在月份小,等月份大了就不能同意了。”
这是肯定句,也不够含蓄。
关于这方面,周蕴礼似乎不想多聊,“看她们的意思。”
孟诀并不想伤害周蕴礼,他有他的苦楚,可他又不理解他的感情所在,浓厚又浅薄,摆出一副大情种的样子,却做着负心汉的事情。
“女人怀孕了挺烦人的吧?听说很情绪化,你受得了吗?”
他又问着,心脏急速跳着,莫名像是帮谢蓁出气。
他们是发小,从小在一起长大,孟诀帮过周蕴礼很多回,彼此将对方当成没有血缘的亲兄弟。
周蕴礼知晓孟诀的脾性。
当年自己害谢蓁坠楼,孟诀也是这般的尖锐。
“小孟,你是不是打心眼儿里瞧不起我?”
电梯门“叮咚”一声打开,孟诀沉了口气走出去,没直面周蕴礼苍白的面容,“我有什么可瞧不起你的,你能尽快走出来,我们都替你高兴。”
这话有多违心,都写在了语气里。
孟诀希望周蕴礼能调整过来,却没想到会这样快。
不过四个月,赵宜媛连孩子都有了。
周蕴礼也远没有他想的那般痴情。
该失望吗?
又不该。
他该真心为周蕴礼高兴才对,可一想到谢蓁,他又情不自禁心疼起她,如果让她知道了,心都要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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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门外接到云善,下着雨,空气中雾蒙蒙的,透着清凉。
云善刚哭过,上车的时候眼睛还肿着。
孟诀递过去一杯喝的,“还是热的,喝点甜的,心情能好。”
云善接过,仰头灌了一口,又猛地烫到。
咳了几声缓过劲来。
闷着声说:“刚才蓁蓁来了。”
启动了车子,开进雨里。
孟诀凝着雨刮器,佯装轻快,“她去外面玩了一圈,心情还好?”
“……玩?”
云善一脸的不可思议,“受了伤,差点没死了。”
说着又冷哼一声,捏紧了手里的纸杯,“周蕴礼倒好,马上就是三口之家了,他怎么能这么薄情寡义?”
在云善嘴里,周蕴礼便是个负心人,没有一处值得称赞。
他辜负了谢蓁,辜负了感情,该千刀万剐。
“声哥也不好过。”孟诀有怨气,可在云善面前,还是要替周蕴礼说话,“总不能娶了人摆着不碰,跟家里也不好交待。”
谈老师是何等强势的女人,对自己的儿子有要求,一点都不意外。
原是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让云善听出了其他意思。
她侧过脸,眸光深刻,像是要把孟诀看透,“你娶我,也是这个想法吗?”
认识孟诀很久了,可她有时觉得,自己并没真的认识他。
他们之间有感情吗?
是有的。
却没有到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地步,孟诀却要抓着她不放,实在令人费解。
孟诀一时语塞,“……善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