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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小姐,新车不错。”徐斯衍似笑非笑。
“谢谢。”许初夏欣然接受他的夸奖。
徐斯衍:“姜小姐既然开得起七位数的车,又有人养着,何必来工作。”
许初夏:“徐先生也有父母养着,为什么还工作呢?”
许初夏牙尖嘴利,徐斯衍也不遑多让,他淡淡笑着说,“彦青如果知道姜小姐这么有钱,应该很惊喜。”
这话是拐弯抹角在警告她了,如果她不从万华辞职,就把她和郑凛叙的事儿告诉詹彦青,让她演不下去。
许初夏:“说不准呢,徐先生试试看?”
徐斯衍:“……”
成功把徐斯衍怼到说不出话,许初夏心满意足地走了。
徐斯衍被许初夏气得面色阴沉,原野在旁边咂摸着嘴,“这个许初夏小嘴挺厉害啊。”
徐斯衍没接原野的话,和他一起了颜霜雨的办公室。
一进来,原野就开始跟颜霜雨八卦,“四哥,你知道么,许初夏上班开保时捷。”
颜霜雨的表情波澜不惊,应该是知道。
原野脑洞大开:“该不会是你给她买的吧?你包养她了?”
颜霜雨还没来得及瞪原野,徐斯衍便在原野肩膀上捶了一下,“瞎说八道什么,四哥看不上她。”
原野小声哔哔,“我看他摸得挺开心的啊,呵,男人。”
颜霜雨:“再多说一句就出去。”
原野做了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安静了。
徐斯衍和颜霜雨说了方才在地库的事情,想起许初夏那嚣张的态度,便说,“我现在就把许初夏和郑凛叙的那档子事儿告诉彦青,他该醒了。”
“暂时不要。”颜霜雨拦住徐斯衍。
徐斯衍:“为什么?”
第033回火
徐斯衍的右眼皮跳了起来,一旁的原野一副看透一切的样子。
颜霜雨看上许初夏了,这么早戳穿了,还怎么把人留在身边?
——
还没到下班时间,许初夏就接到了郑凛叙的电话。
郑凛叙说有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许初夏便和梁聪请了个假,理由是朋友生病了、没人照顾。
谁知,许初夏刚走人,颜霜雨那边就点名要许初夏去做一个表格。
梁聪只好告诉他,“周总,姜助理刚才临时有事请假了。”
颜霜雨目光凛冽,“她去哪里了?”
梁聪:“说是朋友突然生病了。”
颜霜雨嘲弄地笑了起来,还真是撒谎不眨眼。
梁聪试探地问,“我让她回来?”
“不必。”颜霜雨拿起车钥匙便走。
咖啡厅这边,许初夏已经和郑凛叙碰了面,来的时候,郑凛叙给她点了拿铁和芝士蛋糕。
许初夏午饭没吃饱,抱着蛋糕吃了两口,才想起来问他,“这么急找我出来什么事儿?”
郑凛叙给了她一只录音笔。
经过了颜霜雨的洗礼,许初夏看到录音笔有点PTSD了,“里面是什么?”
郑凛叙:“打开听听。”
许初夏把录音笔打开,里面是詹语白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背景很安静,两人的交谈一清二楚。
詹语白:“他们利用我为峰合做了这么多,最后还是要把公司交到詹彦青那废物手上。”
许初夏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来,看来和詹语白交谈这个人,和她关系匪浅啊。
否则,詹语白这种习惯端着圣母形象的人,说不出这种话来。
那女人说:“也不看看詹彦青有没有那个本事,要不是你,峰合能有今天?”
詹语白:“他们是在逼我出手了。”
对方问:“你有办法了?”
詹语白笑了起来:“他是个多情种,为女人和家里决裂这种事情,也不是干不出来。”
录音十多分钟,许初夏听完之后啧了一声。
“好恶毒哦。”许初夏把录音笔收起来放到包里。
她又低头吃了两口芝士蛋糕,这才问郑凛叙:“这是你录到的?”
“多大人了,吃东西还沾嘴巴。”郑凛叙用食指擦去许初夏嘴角的蛋糕碎,“跟三三似的。”
许初夏:“哎呦,原来郑老板把我当成年人了啊?”
郑凛叙:“中午去参加了投资论坛,顺便跟了詹语白一程。”
许初夏:“这女的是什么人,有照片么?”
郑凛叙:“我让人去查了,晚点给你资料。”
许初夏谄媚,“还是郑老板厉害。”
许初夏这边刚夸完郑凛叙,就接到了詹彦青的电话,她没避讳,当着郑凛叙的面就接了。
詹彦青:“下班我去公司接你,一起吃个晚饭吧。”
许初夏:“现在你去公司接我不太方便,我直接去餐厅找你吧。”
许初夏表现得很善解人意,詹彦青立刻便听从了她的安排,“好,晚点见。”
郑凛叙沉默地喝着咖啡,直到许初夏结束了电话,才问她,“詹彦青找你?”
许初夏:“嗯,你给我的东西,要派上用场了。”
郑凛叙:“据我对詹彦青的了解,他不一定争得过詹语白。”
许初夏:“他只是不务正业,不是蠢。再者,他是亲生的,浪子回头,詹丹云只会更疼他。”
咖啡厅窗外,颜霜雨坐在车里,透过窗户看到了里面的许初夏和郑凛叙。
许初夏吃着蛋糕,笑盈盈地和郑凛叙说话,郑凛叙一脸宠溺看着她,还亲自动手为她擦嘴。
她随后便露出了娇羞的表情,丝毫不似在他面前那样做作。
后来她不知和郑凛叙提了什么要求,郑凛叙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
许初夏也不怕他,隔着桌子捉住了他的袖子,像只小宠物一样,和郑凛叙撒娇。
后来,郑凛叙叫来了服务生,又送来了一块蛋糕。
颜霜雨猛然捉住了方向盘,死死盯着那对男女,最后,所有的愤怒化作了一声冷笑。
许初夏在郑凛叙面前,和任何时候都不一样。
她在詹彦青面前是无辜的小白花,在他面前是放浪形骸的狐狸精,可都是戴着面具的。
但她在郑凛叙面前,很鲜活,很灵动,即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都能感受到他们之间的熟稔与默契。
她和郑凛叙,究竟是什么关系?
——
许初夏吃完蛋糕,便和郑凛叙一起出来了。
两人走到门口,分道扬镳之前,郑凛叙叮嘱她,“凡事小心,不管什么时候,别勉强自己,没有人要求你这么做,他不会想……”
“我明白啦。”许初夏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他了,“不做完这些事情,我一辈子都没办法开始新生活,你懂的。”
郑凛叙叹息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拿你没办法。”
颜霜雨在车里盯着两人亲昵的动作,胸腔内似乎有烈火熊熊燃烧。
就在他以为郑凛叙会和许初夏一起上车离开的时候,他们两个人分开了。
许初夏开车走了,郑凛叙则是上了另外一辆车,走了反方向。
颜霜雨发动车子,跟上了许初夏。
许初夏没有回相府,而是去了一家法餐厅,这家餐厅,颜霜雨很熟悉,他们那群人时常过来。
车刚停下来,颜霜雨便看到了出来迎接许初夏的詹彦青。
看到许初夏和詹彦青并肩走进餐厅,颜霜雨险些将手中的方向盘捏碎。
他呵呵笑了起来,一双眼透着彻骨的寒意,小臂的血管跳跃着,似乎要冲破皮肉。
好,很好。
前脚送走了郑凛叙,后脚就来和詹彦青约会,她本事够大,周旋在几个男人中,游刃有余。
郑凛叙知道她上一刻还和他撒娇,下一刻就来和詹彦青幽会么?
还有詹彦青,也被她迷得鬼迷心窍,竟是说出了非她不娶的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