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宫雀新书舒月闻鹤看全文小说-锁宫雀小说资源阅读舒月闻鹤
先前舒月总是在他面前装作柔顺,但直到此刻她才是真正的无一可靠,闻鹤卑劣地承认,这一幕比想象中更让人心动。
闻鹤刚发过火,府上的人不敢再作乱,一直销声匿迹的大夫也赶了过来。
大夫把舒月请到窗边,借着阳光仔细打量她无神的双眼。
问诊许久,才与闻鹤到隔间,低声说:“这应该是情志伤导致的暴盲,内服药辅以针灸可使情况好转,但心病还须心药医,若她不能释怀,这眼睛,我也不确定什么时候能治好。”
“情志内伤?”闻鹤愣住了,他没想到舒月眼瞎居然是因为自己对她说的那番话。
他还是持之前的想法,这是萧立祯与萧佑之间的较量,和她有什么关系?
萧佑都没在意,已经在宫中过上舒适的生活,舒月却因为这件事,落得个暴盲的下场。
原先的怜惜已经所剩无几,闻鹤觉得这件事情分外可笑。
他把照顾舒月的事情都交给大夫和府中下人,自己接着去为事业奔波。
等再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
舒月的住所仍旧亮着灯,他走到床边,能借烛光看清她挂在脸上的泪珠。
他弯下腰,用指腹擦掉她流出的泪水,无奈地说:“也不怕真把眼睛哭瞎了。”
舒月不自在地抿紧唇。
闻鹤的手仍旧停留在她脸上,语气却没有之前那么温柔:“我知道你还没睡,起来吧,我和你说些事情。”
舒月下意识睁开眼,却不安地将眉头皱得更紧。
她胡乱抓住闻鹤的手,慌张地说:“灯,把灯熄了。”
闻鹤回握住她的手,关切地询问:“你已经能看到了?”
“看不清。”
仍旧是灰蒙蒙一片,看不到任何事物,但她能分辨光源。
她紧紧攥着闻鹤的手,嘶哑的声音有些尖锐:“把烛火熄灭!我不想看到光。”
舒月有些怕黑,必须在明亮的烛光下才能安然入睡,闻鹤注意到这一点后,嘱咐过负责照料她的下人,这才让她的住所每晚都灯火通明。
他不解地询问:“你这是怎么了?”
舒月挣扎几下,却反被他紧紧搂住,最后只能自暴自弃地靠在他怀里,闷声说:“丑。”
闻鹤忍不住笑出声,心想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能靠什么分辨美丑?
他笑时无意,落到舒月耳中却成了对她的嘲讽:“你也觉得我丑,对不对?滚出去啊,你嫌弃就别来看我,我……”
她中气不足地说:“本宫不需要你的怜悯。”
闻鹤没想到她对此这么敏感,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后,冷声说:“我为什么要怜悯你?”
“公主殿下,您似乎已经忘了我的身份?”
舒月刚被他嘲讽,态度自然不好:“阉人奴才。”
闻鹤眸色微沉,审视她许久,才再次开口:“残缺的人是我,您都没嫌弃奴才伺候不周,我怎会嫌弃你?”
他说话时阴恻恻的,将原本自怨自艾的舒月吓到,让她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里不是她能撒泼的地方。
第17章拥吻
舒月闷声说:“我知道。”
闻鹤安抚性地拍了拍她,语调又变得温柔:“你大病未愈,伤口自然还没养好,太医院的人已经在查祛疤的方子,不会留下疤痕的。”
明明隔着衣服,被他拍过的地方却像是能感受到他手上的温度,舒月不安地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紧紧箍在此处。
直到如今,她终于开始害怕闻鹤。
恐惧来源于闻鹤阴晴不定的态度,不知真假的目的。
抵在她后背的手迟迟不肯抽回,闻鹤像是没察觉到她的不安,如往常般提醒她:“夜深了,睡觉吧。”
舒月很想让闻鹤离开,但沉默许久,她只提出自己最开始的要求:“把灯熄灭。”
“好。”
闻鹤起身将蜡烛熄灭,随后又回到了床边。
几息的功夫,舒月就已经用被子将自己包裹严实,蜷缩在最靠近墙的那一边。
像是在躲他。
闻鹤褪去外袍,上床后拽住被子一角:“回来,躲什么?”
“至于这么害怕我吗?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舒月把脸都埋进被子里,只剩头顶露在外,瓮声瓮气地说:“我困。”
“我看你精神得很,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闻鹤掀开被子,将人重新抱进怀里后,对她说:“现在睡吧。”
舒月不满的提议:“要不你还是回主院睡吧?”
他撑着胳膊打量舒月在黑夜中的轮廓,直白地拒绝:“想要把我赶走?但这里是我家,公主,你还是多忍耐一下吧。”
“我怕丑到你。”她没好气地说。
“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并不会……”闻鹤已经没有耐心,他直接俯身吻上舒月的伤口。
被冰冷的唇碰触到时,舒月忍不住战栗。
蜡烛被熄灭后,她彻底看不到任何东西,更不能窥见闻鹤的举动。
“你在做什么?”她声音颤抖,“你别碰我。”
把她挣扎的双手攥在一起,高举过头顶后,他才慢悠悠地说:“向你证明我并不觉得你丑,也不会因此厌恶你?”
舒月停下了挣扎的动作,像是慷慨赴死般扬起脖颈。
闻鹤愣住了,他失笑后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希望你能……”她艰难地开口,“抱我,吻我。”
捏住她手腕的手缓缓卸掉力气,舒月听到了闻鹤的叹息声,随后是更急促的吻。
叮铃声打断了空气的死寂,闻鹤单手搂住舒月,弯腰捞起掉在地上的钥匙,摩挲着感叹:“你居然还留着。”
舒月这时才想起这枚钥匙:“这是哪里的钥匙?”
“……已经不重要了。”他将钥匙串在红绳上,系到舒月的脖颈,“既然还留着,那就接着放在你这里。”
他的吻变得轻柔许多,落在舒月脖颈、肩头,似乎愈发怜惜她。
恍惚间,她听到了闻鹤近乎喃喃自语的声音:“犹记当年,您高高在上,将我的碰触当作亵渎。”
说完,他再次笑了起来,笑得特别恣意。
舒月觉得难堪,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行径太可悲,但她已经不剩什么还能做的事情,闻鹤已经是她能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
——
天光破晓,微弱的阳光挤进房间后,闻鹤才看到舒月满脸的泪痕,以及眉间的不安。
“本来就看不到东西了。”闻鹤忍不住又说出这句话,“也不怕真将自己的眼睛哭瞎。”
他拿帕子沾水,帮舒月擦干净脸后,穿戴整齐,离开此处,赶赴了朝堂。
舒月早就困倦地入睡,并不知道他的去向,等再醒来时,已经到晌午。
她能感受到环境很明亮,却仍旧看不清任何事物,眼睛上像是蒙了层纱,看什么都云里雾里,不得真容。
衣襟敞开,她从床上坐起时,感觉冷风萦绕,冻得她浑身打颤。
她摸索半天也无法将衣服系好,最后只能喊侍女进来伺候:“为我更衣,扶我去洗漱。”
刚走进来的侍女停在她三米开外的位置,被喊几次后,才犹豫着走向舒月。
“是。”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
更衣时她冰冷的手几次碰到舒月的伤口,惹得舒月忍不住质问:“你没学过如何伺候人?被我的模样吓到了?”
她还记得自己身上的伤口有多狰狞,但被闻鹤胡闹一宿,倒也不觉得有多恐怖:“若不会伺候,便换个人来。
凑在自己身边的人很快离开,随后急促的磕头声在不远处响起。
舒月等身上的疼痛感消失后,才说:“起来吧,我要沐浴。”
她有些犹豫:“您身上的伤……”
舒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