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茵贺景渊(陆茵贺景渊)小说在线观看-主角是陆茵贺景渊的小说
”薛晴然痛得大叫,挣脱不开,只能发脾气的吼道,“你们愣着做什么,本小姐要是出了什么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有胆子大的护卫想上前救人,贺景渊沉声喝道:“我看谁敢乱动!”
贺景渊中气十足,声音宏亮如钟,陆茵站在旁边只觉得耳膜震颤,那些护卫都被震住,不敢轻举妄动。
薛晴然也被贺景渊身上的锋锐的肃杀之气吓到,这才想起眼前的人是在金戈铁马的战场一路厮杀走到今天这个位置的,他的手上,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更重要的是,他前不久还是个六亲不认的疯子。
薛晴然不敢再挣扎,强撑着问:“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问你自己。”
说着话,贺景渊的力道也没有减轻分毫,薛晴然的手疼得厉害,红着眼眶看向陆茵:“钱我已经给了,你这样出尔反尔,未免太过分了。”
“薛小姐给了吗?我怎么没有收到,难道是国公府的下人故意欺瞒,中饱私囊了?”
薛晴然旁边的丫鬟立刻说:“奴婢是按照小姐的吩咐把银票送到侯府的,绝对没有欺瞒小姐。”
陆茵看着丫鬟说:“我没有在侯府见过你,你可还记得自己把银票交给谁了?”
薛晴然这钱本就给的心不甘情不愿,故意让丫鬟把银票拿给谢秦氏,料想这钱落不到陆茵手里,但她没有想到陆茵会用这种法子逼自己。
薛晴然气得咬牙,冷冷的说:“我知道银票在哪儿,请晋安侯放开我。”
贺景渊松了手,薛晴然皮肤娇嫩,手腕红了一圈。
她迅速后退,冲身旁的护卫递了个眼色,那护卫立刻举刀劈向贺景渊。
“小心……”
陆茵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贺景渊把她拉到身后,一脚踢飞护卫手里的刀,然后再一记回旋踢把人踹飞。
贺景渊的动作极快,没有留余力,那护卫飞出好几米,落地以后吐出一口血来,昏死过去。
其他人原本蠢蠢欲动,见到这一幕不自觉后退了些。
“没用的废物!”
薛晴然知道这些人奈何不了贺景渊,骂了一句,带着人去了长康院。
薛晴然在贺景渊手里吃了苦头,进了长康院直接掀了桌子。
谢秦氏这几日都做噩梦梦到贺景渊要跟她断绝关系,精神很是不好,见薛晴然一脸要吃人的模样,更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她皱眉问薛晴然:“薛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本小姐之前让人送来的银票呢?”
谢秦氏拍拍胸口,说:“那银票不是说给我们的吗?”
“本小姐只是让人送到侯府,并没有说是给你的,谁让你拿在手里的?”薛晴然心里有气,轻蔑道,“晋安侯娶妻,不仅没有聘礼,连婚宴都没有,你这做婆婆的还敢昧儿媳妇的钱,果然是低贱商妇,脸皮真厚。”
薛晴然的神情和语气都很是看轻,谢秦氏好久没有被人这么当面骂过了,偏偏薛晴然身份不俗,她还不敢骂回去,只能不住喘气说:“薛小姐,这是国公府的家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指手画脚吧。”
薛晴然把手伸到谢秦氏面前:“你以为我想管这些破事?把银票吐出来,我马上就走。”
“薛小姐自己让人把银票送来,现在又来要,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谢秦氏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通,还要把钱还回去,心里不舒服的很。
“我原以为你是个精明的人,没想到竟然这么蠢,你难道不知道你给自己的儿子娶了个好媳妇,是她仗着你儿子的宠爱,把你耍的团团转,你不肯把银票给她保管,她就逼我来帮她要,照这样下去,过不了多久她就该骑到你脖子上拉屎了。”
薛晴然说着笑出声,幽幽道:“倒也不怪你,谢家搬到瀚京也才三年多,你不知道陆茵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很正常,她这个人,心思歹毒的很,先把小姑子害得给人做妾,又不遗余力的得罪我这个正室,等我进了睿亲王府,你那女儿可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谢秦氏面色铁青,忍不住说:“薛小姐既然知道雪儿是被她陷害的,为什么还要为难雪儿?”
“谁叫她运气不好,摊上这么个大嫂,陆茵若不当众跪下来给我舔鞋赔罪,我就让你的女儿生不如死!”
第74章春猎
薛晴然和凤佑麟的婚礼办的很盛大,薛晴然的嫁妆装了足足十八辆马车,睿亲王府的迎亲队伍也是浩浩荡荡,敲锣打鼓的沿着神武大街走了一圈,孝昭帝亲临睿亲王府,为两人主婚,薛晴然一时成了天下女子艳羡的对象。
陆茵和贺景渊没去参加婚宴,傍晚却接到齐王的游湖邀请,还特意点名让陆茵也一起去。
陆茵虽然觉得奇怪,还是和贺景渊一起前往。
和陆茵想象中的有些出入,齐王没有包下豪华画舫,只包下一艘不起眼的小舟,让自己的护卫划着,陆茵和贺景渊上船后,护卫慢悠悠的把船划向湖心,完美的隐入夜幕中。
小舟里的空间不大,只有一方矮桌,一盏油灯,一碟油酥花生,齐王身上染着酒气,约莫刚从睿亲王府吃完酒出来,眼底蓄着两分朦胧的醉意。
“上回切磋本王输了,这些年一直盼着有机会能与景渊再战一次,没想到再见面竟然是此般情景。”
齐王叹了口气,目光触及贺景渊无神的眼眸,忍不住露出痛惜之色。
贺景渊神情寡淡,漠然道:“现在没什么不好的。”
不用一睁眼就想着要打仗杀人,什么事都不做就有锦衣玉食的生活可以过,能有什么不好呢?
贺景渊像是完全接受了现在的生活,没有任何的委屈不甘,齐王眸光微闪,问:“景渊在班师回朝之前,曾派人给本王送过一封信,你可还记得?”
贺景渊抿唇不语,齐王继续说:“本王此次就是为了景渊信里所言之事回京的,景渊若还有心继续下去,本王可助景渊一臂之力。”
齐王说着不自觉挺直背脊,看贺景渊的眼神也充满期盼。
陆茵不知道信里内容是什么,受齐王情绪感染,不觉偏头看向贺景渊。
今日所有人都到睿亲王府看热闹了,无人游湖,周遭很安静,小舟之外一片漆黑,唯有桌上的一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亮,贺景渊下颚紧绷,眉眼覆着薄霜,像是大雪纷飞的苍茫大漠高高悬着的冷月,置身事外,看沧桑变幻。
过了好一会儿,贺景渊清冷的声音才响起:“王爷想指望一个瞎子做什么?”
“可你是贺景渊!”
“那又如何?”
贺景渊三个字没有什么特殊的魔力,扭转不了他变成瞎子的事实。
齐王噎住,皱紧眉头看着贺景渊,眼底的期盼被失望取代。
他记忆中的贺景渊不是这样的。
气氛慢慢冷凝,陆茵柔声说:“夫君少时离家,在边关戍守了整整十二年,如今好不容易打完了仗,想安稳度日也是人之常情,昭陵人才济济,王爷若是有心想找,肯定能找到别的人选做王爷想做的事不是吗?”
贺景渊为昭陵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就算是薅羊毛,也不能总逮着一只羊薅。
齐王意识到自己失态,缓和了语气说:“本王并非刻意为难,只是这件事,没有人比景渊更适合,若景渊不愿追究下去,本王也无能为力。”
齐王虽然并非太后所出,这些年又一直在封地驻守,但他手握重兵,在朝中说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能让他无能为力的事委实不多,思来想去,也只有贺景渊率领的镇南军军中之事。
齐王可以在瀚京留有耳目,却不能把手伸到镇南军里去,不然会被人扣上居心不轨的罪名。
但仗都已经打完了,还有什么事能成为齐王的执念呢?
陆茵好奇却不敢多嘴过问,她不过是个妇道人家,哪里管得着军中之事?
齐王等了许久也等不到贺景渊松口,叹了口气说:“等母后过完大寿,本王就会回封地,若是不出意外,下一次本王再回京就是十年后了。”
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足够改变许多人许多事。
贺景渊始终没有说话,齐王终于失望,他挥手将桌上的东西扫落。
灯火熄灭,油酥花生咕噜噜滚得到处都是,漆黑之中,齐王冷冷的说:“罢了,就当是本王看错人了。”
护卫把船摇回岸边,与齐王一起离开。
贺景渊坐着没动,不知为何,陆茵觉得有些压抑,她抓住贺景渊的手,低声劝慰:“佛尚且渡不了众生,人有无能为力之事也很正常,夫君这些年做的已经够多了。”
……
齐王发了火离开,陆茵还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没想到几日后,宫里就来人通知,齐王要率众人前往城郊春猎,让贺景渊和陆茵也一起去。
“这天气还没暖和起来呢,哪里有猎物出没,齐王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