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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聪说了这个消息，想必梁聪已经第一时间汇报给厉琛了。

　　果然，许澄宁到明川的时候，是梁聪亲自迎接的她。

　　许澄宁被梁聪亲自带到了会议室。

　　厉琛还没来。

　　梁聪：“周总处理一点私事，等下就来。”

　　许澄宁：“好。”

　　她往会议室头顶的监控扫了一眼，笑着把手里的纸袋递给梁聪，“哎呀，忘记了，给你的。”

　　梁聪：“……？”

　　许澄宁：“咖啡。”

　　她嘴角噙着笑，态度那叫一个热情：“最近多亏梁助的照顾了，这家咖啡挺不错的。”

　　梁聪余光瞟了一眼监控，干笑着接过来：“谢谢姜助。”

　　许澄宁：“不客气啦，下次请你吃饭哦。”

　　——

　　办公室内。

　　厉琛坐在办公桌前，视线一动不动盯着屏幕上的监控录像。

　　梁聪离开之后，厉琛鼻腔内发出一声冷笑。

　　他直接折上电脑，推着桌沿起身。

　　刚起来，就听见敲门声。

　　厉琛冷冷回了一个“进”字，接着就看到梁聪走进来了。

　　他手里还拿着许澄宁刚才递给他的那个袋子。

　　看到那个

　　袋子，厉琛的目光更冷了。

　　梁聪战战兢兢走上去，把袋子放在了办公桌上：“这个……姜助买的。”

　　厉琛：“关系真好。”

　　梁聪：“……这只是对工作伙伴的客套而已。”

　　厉琛：“呵。”

　　只跟一个人客套是吧。

　　“拿走，碍眼。”

第356回 戏

　　梁聪：“……”

　　要不是他跟在厉琛身边这么多年，他就信了。

　　刚才许澄宁送他咖啡的时候，他就想到接下来得应对这个画面了：“周总，姜助下次再买咖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厉琛：“你在警告我么。”

　　梁聪：“……周总，我想起来会议还有一些资料没准备，我先去了，您喝完咖啡去会议室就好，别让姜助等太久了。”

　　他一鼓作气说完这番话，就赶紧走人，免得再被厉琛当成靶子。

　　厉琛看着办公室关上的门，视线渐渐移到了那个纸袋上。

　　纸袋上正好就是前天许澄宁和秦明礼去的那家。

　　厉琛的手握成了拳头。

　　他冷嗤了一声，拿起袋子就要往废纸篓里丢。

　　动作做了一半又顿住。

　　——

　　许澄宁在会议室等了二十多分钟，厉琛终于过来了。

　　梁聪拿着笔记本跟在厉琛后面。

　　他把电脑放在桌面上之后就走人了：“姜助，你和周总聊，我还有点工作没处理。”

　　许澄宁：“好，梁助去吧，辛苦你啦，记得喝咖啡哦。”

　　梁聪干笑了一下之后赶紧走了。

　　会议室的门一关上，隔绝了两个世界。

　　里头只剩下了许澄宁和厉琛两个人。

　　厉琛看过来的时候，许澄宁笑得很灿烂，眼睛弯弯的，眸底都是笑意。

　　她把旁边的文件拿起来推给他，“这是我修改过的方案，周总看看还有什么问题。”

　　厉琛盯着许澄宁看着，半晌没动。

　　许澄宁挑眉：“周总，我

　　脸上有东西吗？”

　　厉琛：“没。”

　　许澄宁：“周总一直这么看着我，我会害羞的哦。”

　　她话音刚落，厉琛马上收回视线低头翻开了文件。

　　许澄宁托着下巴，看到他紧绷的下颚和嘴唇，笑得更灿烂了。

　　厉琛虽然低着头，但余光还是能看到许澄宁的笑。

　　碍眼。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转到另外一边专心致志看文件。

　　许澄宁瘪了一下嘴，没打扰他，毕竟还是谈工作的场合。

　　许澄宁这次给方案很完美。

　　在看到一些补充细节条款的时候，厉琛猛地发现他们两个人的思路完全一致。

　　他能想到的东西，许澄宁都想到了。

　　所以即便他想找毛病都找不出来。

　　厉琛用了一刻钟的时间把方案看完了。

　　许澄宁看到他合上文件之后，第一时间就去问：“周总觉得怎么样？”

　　厉琛：“可以。”

　　许澄宁：“周总没有改进意见吗？”

　　厉琛：“嗯。”

　　许澄宁：“真难得啊，终于得到了一次周总的肯定。”

　　厉琛：“没事你可以走了。”

　　许澄宁：“这方案需要你盖个章，方便吗？”

　　厉琛：“哦，等等我让梁聪送来。”

　　许澄宁乖巧地点点头，“辛苦啦，那我在这里等梁助。”

　　——

　　厉琛离开以后，许澄宁在微信上跟付晓芝约了中午的饭。

　　聊了几句之后，许澄宁打开开心消消乐玩了几把。

　　转眼半个小时过去了。

　　厉琛没过来，梁聪也没过来。

　　许澄宁早就猜到厉琛会这样，所

　　以故意等在会议室里消磨了一会儿时间。

　　许澄宁看了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拎起包来离开了会议室。

　　这一次的目的地是厉琛的办公室。

　　许澄宁走了几步之后正好在走廊碰上了梁聪。

　　梁聪：“姜助，你要回去了吗？”

　　许澄宁：“周总找我，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许澄宁一边说一边看梁聪的表情。

　　果然，厉琛那狗东西根本没跟梁聪说盖章的事儿，就是在磨她。

　　梁聪并没有怀疑许澄宁的话，甚至还给她指了厉琛临时办公室的方向。

　　许澄宁笑着和梁聪说了“谢谢”，然后就拎着包往那边去了。

　　办公室的门是关着的，但许澄宁延续了之前的习惯，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门打开的一瞬间，许澄宁迎面就看到了喝咖啡的厉琛。

　　四目相对，厉琛有几秒钟的愣怔。

　　接着许澄宁就看到他放下了咖啡杯，皱着眉不悦地看过来：“谁让你来的。”

　　许澄宁浑然不在意他的质问和愠怒，关上门走到办公桌前。

　　她装作不经意地扫过厉琛手边的那杯咖啡，笑着说，“周总把我晾在会议室那么久不闻不问的，我当然是过来问你要盖章方案的。”

　　厉琛：“我不是说了梁聪会送过去么？”

　　许澄宁：“可是我刚才来的路上碰到梁助了，他好像完全不知道这件事情哦。”

　　她善解人意地说，“可能是梁助工作太忙了，所以我就亲自过来了。”

　　厉琛没有回复许澄宁的

　　话，从抽屉里拿出公章盖到文件上。

　　这一下力道用得很大，“嘭”一声，办公桌面似乎都要被砸穿了。

　　许澄宁听见声音之后，吓得叫了一声。

　　厉琛抬起头来看着她。

　　他没说话，但皱起的眉头很明显是在问她一惊一乍的原因。

　　许澄宁：“周总盖章的动作好暴躁，吓人一跳。”

　　厉琛冷冷地把公章放回抽屉里。

　　许澄宁：“周总最近心情不好吗？”

　　厉琛：“关你什么事。”

　　许澄宁：“哇，好重的怨气，听起来像是被人绿了呢。”

　　厉琛：“……”

　　许澄宁看到他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心情大好。

　　好像自打他们认识开始，她就特别享受这种把厉琛怼到无话可说的场景。

　　“那我就先走了，下次再见。”许澄宁拿过文件，视线再次扫过那杯咖啡，笑着说：“周总也喜欢这家的咖啡啊，今天我正好送了梁助一杯……诶？好像也是澳白。”

　　轻飘飘丢下这句话，姜助没给厉琛任何“狡辩”的时间，愉快地走了。

　　——

　　从明川办公楼出来，许澄宁打车去了芝麻基金会找付晓芝。

　　关于付晓芝和郑凛叙的那些小秘密，她还没来得及“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