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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揣测,犹豫半晌,开口问道:“先生,要折回去吗?”
盛西周面不改色,“不用。”
*
江稚被那些人追上之后,已经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逃。
前后的路都被堵死了。
为首的刀疤男粗暴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刚刚被她重重踩过的脚背还痛着,想到这里,他就更不客气,把人当成破布袋子扔进面包车里,“你这小娘们还挺能跑。”
江稚强迫自己冷静,“你们是要钱吗?”
她浑身发冷,说话的声线比平时要颤几分,“你们说个数,想要多少钱,我可以给你们,只要你们不伤害我。”
刀疤男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你闭嘴!”
他的嗓门大,语气又凶,吼出来的声音能吓死人。
江稚现在只能拼命自救,“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们吗?如果你们只是求财,我真的可以把我的钱都给你们。”
刀疤男冷眼盯着她,这张脸倒是挺漂亮的,人也还挺机灵。
可惜了,谁让她是沈律言的老婆。
刀疤男拿出匕首拍了拍她的脸,“再多话,就把你这张脸给刮花了。”
刀疤男说完就接了个电话,“人已经弄到手了,现在给你送过去,你答应给我们兄弟几个的钱和证件,准备好了没?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刀疤男还挺不高兴的,“动作快点。”
江稚趁他打电话的时候,偷偷摸到了口袋里的手机,还没拨通报警电话就被他们用麻绳捆住了手。
刀疤男对她早就没了耐心,吩咐身边人:“把她的嘴给堵起来。”
胳膊拧不过大腿,江稚被绑的结结实实,车子越往前开,周围的风景就越荒凉。
他们把车开到了一个废弃的厂区,里面早就有人在等。
江稚被他们当成货品拽下了车,她看见了张熟悉的面孔——赵宏深。
中年男人早就不复当初的意气风发,如今只剩满脸的阴翳。
他眼神冰冷扫过她的身躯,抽了根烟,抬起猩红的双眸望着刀疤男,表情狰狞,语气低沉:“做的干净吗?”
“你放心,我们在没监控的小路上换了车,他们找不到。”
第183章
“这就好。”这才几天,赵宏深已经不成人样,他为了儿子的事情四处奔波,吃了无数个闭门羹,谁都不肯帮他。
沈律言做的太绝,非要对他们赵家赶尽杀绝。
你不仁我不义。
大不了就和他鱼死网破。
赵宏深把一个黑色行李箱扔给了他们,里面装满了现金,还有他们需要过关用的新证件。这些人都是上了通缉的死刑犯。
刀疤男拿到东西就要走。
赵宏深叫住了他们,“你们就不想弄死沈律言吗?你们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有份。”
刀疤男停下了脚步,果真被他的话打动了点,他回头看了眼被绑住双手的女人,“你确定这是她老婆?”
赵宏深已经被沈律言逼疯了,他现在也是丧心病狂的恶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他笑得狰狞:“我确定。”
刀疤男还是有些犹豫,本想先逃到国外东山再起……
“他那种人,会过来救他老婆吗?”
心狠手辣。
冷酷无情。
对别人赶尽杀绝,对自己更是能下得了狠手。
这种男人,即便是他的妻子,也不见得是他的软肋。
赵宏深猛地吸了口烟,双眸已经显出几分老态龙钟,他笃定道:“他会的。”
“他结婚这么久都没公开,不就是仇家太多,怕他老婆出事吗?”
“到时候我一定要他跪下来求我,就像我当初跪下来求他一样。”
赵宏深恨透了沈律言,每当想到他儿子在看守所里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的画面,就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抽筋剥皮。
江稚被堵住了嘴,说不出话来。
不难猜出,前几天那些血腥暴力的图片也是赵宏深发过来的。
她觉得他们高估了她的作用。
她在沈律言心里有那么重要吗?没有的。
不过他说过的,她有事,他会救她的。
江稚渐渐镇定下来,没关系,她只要熬过去就好,熬到沈律言出现的时候。
他不会不管她。
赵宏深好像才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她,叫人把她拖到库房里,用铁丝捆住了手脚,赵宏深拿掉了她口中的布,“江秘书,这几天就先辛苦你了。”
江稚咳嗽了几声,脸色咳得通红,“冤有头债有主,你绑了我,没有用。”
赵宏深冷声道:“你是他老婆,怎么会没用。”
他刚才收缴了她的手机,“密码。”
江稚的手腕被铁丝捆得很紧,磨得皮肤特别痛,她抿唇不语。
赵宏深掐住了她的脖子,一声冷笑过后,用自己的手机给沈律言打了电话,不出意料早就被拉黑了。
赵宏深重新捡起她的手机,快没了耐心,满脸怒色:“快点!密码!”
江稚还是不肯开口,直到他身边有人提醒,他才想起来可以用面容识别。
赵宏深解锁了她的手机,迫不及待就拨通了沈律言的号码,这一次依然被挂断了。
他不可置信,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你到底有没有用!!”
这个时间,沈律言还在国外谈工作。
他工作时,不喜欢任何人打扰。
江稚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酸酸胀胀,还有些窒顿的痛楚,她用沙哑的嗓子说:
“他不爱我,你拿我威胁不了他。”
第184章
这并不是江稚为了自保而编出来的谎话。
江稚手腕内侧磨出了伤口,她不敢再动,万一割伤大动脉她就没命了,她的身体已经很虚弱,没有多余的力气和这些亡命之徒周旋。
赵宏深却当她是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嗤笑了声,神情轻蔑,“沈律言上哪儿都带着你,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
江稚懒得解释,沈律言只是觉得她利用起来比较方便,才会有事就带上她。
赵宏深不会相信她的花言巧语,在他眼里江稚和沈律言就是一丘之貉,同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种人。他如今性情大变,特别容易暴躁,在她面前走来走去,绕了好几圈,手像得了帕金森那样的抖,却能够死死攥住掌心里锋利的刀。
赵宏深勉勉强强继续等了半个小时,又用江稚的手机拨通了沈律言的号码,这次还是没人接。他气得脑袋冒烟,根本无法接受自己绑了个没用的人。
赵宏深走到江稚面前,掐住她的脸,仔细看了又看。
长得又不丑,确实有几分姿色。
沈律言平时在公司表现得对她也还不错,没道理看不上他的妻子,退一步说他如果对他的妻子没有感情,为什么要选择这么个没背景的小姑娘结婚?
除了真爱,不做他想。
赵宏深冷静下来,觉得沈律言可能是在忙。
他拍了张江稚的惨状,把图片给沈律言发了过去:【接电话,不然明天就让你收到她的尸体。】
沈律言前一天坐的晚班机飞往国外,在酒店短暂休息了几个小时,就去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