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顾时槐(抖音热推)全文在线阅读-陆杳顾时槐全集小说已完结大结局
走过去但很快视线就变得模糊,像是冬日清晨,大雾弥漫,只隐隐约约看到有人影晃动,再后来,视线就又陷入了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光明来的实在太短暂,像是一场虚幻的梦,但顾时槐可以肯定,他是真真切切看到了的。
之前整个太医院的御医帮他诊治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用了无数天材地宝,他的眼睛都没有任何起色,这次怎么会突然看见呢?
顾时槐把昏迷前发生的事仔仔细细回想了一遍,他的脑袋被撞到,遭受了重击。
戏本子里有人因为头部受到重击失明,再重击一次复明的桥段,但他的眼睛并不是因为受到重击失明的,当时他和地方将领对战,被对方撒了不明粉末,眼睛顿时剧痛难忍,然后就看不见了。
记忆回溯到陆杳中了毒箭,他帮陆杳拔箭,吸出了毒素的时候,顾时槐的眉头皱得更紧,而后慢慢舒展开来。
御医帮他诊治的时候说他被敌方将领撒的石灰粉,石灰粉烧坏了他的眼睛,就像一棵已经枯死的树,不管用什么药材,都不能让它起死回生,但如果他中的不是石灰粉而是毒呢?
这世上的确没有起死回生之术,却有剑走偏锋,以毒攻毒之法。
顾时槐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的推测,但他既然已经看见过一次,只要再耐心等待一段时间,就能知道真相如何了。
顾时槐把猎户拖出去埋了,趁这个时间,陆杳把屋里的血迹打扫干净,又熬了一锅粥。
顾时槐回来后,把镯子和耳坠都拿给陆杳,问:“你的?”
陆杳没有翻找猎户的衣服,让顾时槐一起埋了,没想到顾时槐竟然找到了这些东西,陆杳心里有些膈应抵触,正不知道该怎么跟顾时槐说,顾时槐直接把镯子戴到她手上:“你不必对他觉得愧疚,这个世道本就是弱肉强食,我所得的一切都是靠死人堆起来的,你连我都敢嫁,一个被死人碰过的镯子又算得了什么?”
镯子有些凉,不知是不是陆杳的心理作用,莫名觉得上面附着着死气,但顾时槐都这么说了,陆杳也不敢把镯子取下来,只能转移话题说:“我之前请他往城里送信,他说现在难民太多,城门已经关了,我们现在不能回家。”
“那就不回,”顾时槐在火堆旁坐下,“这里的水源和吃的还够我们吃很长一段时间。”
“可是你头上有伤,还中了毒……”
“大多数毒素都被我吐出去了,剩下一点儿毒素不多,没什么大碍。”
“真的吗?”
“嗯。”
第148章她就是陆杳
猎户的死到底还是让陆杳有些害怕,她做了个噩梦,醒来时天还没亮,到处黑漆漆的一片,隐隐有风声呜咽,像是有孤魂野鬼在嚎叫。
陆杳听得头皮发麻,一只大掌忽地盖住她的眼睛,沉沉的说:“什么都没有,你只是做了个梦,睡吧。”
顾时槐的掌心很热,陆杳眨了眨眼,乖乖闭上眼睛。
之前为了防猎户,陆杳一直没有好好清洗自己,身上都有味儿了,天亮之后,陆杳就烧了热水擦洗身子。
木屋简陋,没有屏风可以遮挡,去林中擦洗更危险,陆杳只能强忍着羞耻,背对着顾时槐假装屋里只有她自己。
左肩的伤恢复得很慢,只是把衣服脱下来陆杳就疼的出了不少汗,她咬着牙没有吭声,拧了帕子一点点儿擦身子,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尽快擦完身子把衣服穿好,没有注意到原本神情寡淡的坐在旁边的顾时槐眼眸慢慢聚焦,映出了她的影子。
顾时槐不是故意要偷看陆杳的,昨天的复明一闪而逝,一觉醒来眼睛也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光亮,他正琢磨着要不要抓两条毒蛇再试试以毒攻毒,哗啦的水声之后,一道玲珑有致的背影便猝不及防的映入眼帘。
女人用一根树枝把乌发高高挽起,细长的脖颈和圆润的肩膀显露无疑,玉背白皙光滑,腰肢纤细,臀圆且饱满,身体弧度近乎完美,像是技艺精湛的匠人精心捏出来的陶瓷花瓶,因此左肩处那个血窟窿显得格外刺眼。
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看到这样一幕,视觉冲击委实有些大,顾时槐的喉结本能的上下滚了滚,而后脑子里才浮现一个念头。
这个女人就是陆杳。
陆杳已经到顾时槐身边大半年了,顾时槐早就习惯她陪在自己身边,但顾时槐习惯的只是她的声音、名字还有身体,从视觉上来说,陆杳对他依然和陌生人没什么区别。
顾时槐没有急着叫陆杳,而是盯着陆杳的背影,一点点把她和自己之前触碰到的那个人结合起来。
他抓过陆杳的手腕,很细,但陆杳的手腕看起来比他想象中的更细,他揽过陆杳的腰,很软,亲眼看到以后才知道,那个弧度比他想象中的更完美丝滑。
虽然顾时槐就在旁边,陆杳还是很紧张,她擦了一会儿,莫名觉得有人一直在看着自己,忍不住偏头问顾时槐:“夫君,你有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人?”
陆杳没有完全转过来,顾时槐只看到一个侧脸。
她的脸比他想象中的小很多,眉毛细长如柳,眼睛很大,挺翘的鼻梁下,两片红唇色泽艳丽且滋润,像是熟透了的樱桃,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
树枝不能把头发完全锁住,有一缕秀发垂落下来,配上她有些不安的柔软语调,顿时如同一颗石子投入顾时槐心底,在深不见底的深渊溅起一圈圈涟漪。
心跳陡然加快,脑袋一疼,视线又如昨日一般蒙上白雾,随后再度陷入黑暗之中。
顾时槐一直没有回应,陆杳心底的不安更甚,她正想再问,顾时槐平静如常的开口:“没有人,放心吧。”
陆杳回头看了顾时槐一眼,他坐在靠门的位置,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微微曲着,虽然形容狼狈,却是姿态怡然,气定神闲。
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不会有任何情况让他慌乱不安。
陆杳的心慢慢安定下来,擦完身子穿好衣服对顾时槐说:“那个人还拿了几件干净衣服过来,一会儿你穿他的衣服,身上的换下来我洗了吧。”
顾时槐的衣服染了好多血,经过好几天,现在染血的部分已经变黑了。
顾时槐自己把衣服脱下,换上粗布麻衣,不过没让陆杳拿他的衣服,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