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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珩抓住她的手指,在唇边吻了吻:“我跌落山崖后,地缘偏僻,所幸山崖处有许多树木作缓冲,没死,但也受了严重的内伤,被一匈奴人救了。说来也巧,四年前这个匈奴人在凉州城里带着自己的妻子求医问药,盘缠被偷,他的妻子奄奄一息之际,我和父亲当时路过,父亲派了大夫给他妻子治好了病,他便记住了我们。在山顶时,他便认出了我,掉入山崖后,我已经奄奄一息了,他把我救走了,又放火烧了崖底的痕迹……”
“为了避人耳目,他不敢把我光明正大地带着,只好找了一个人烟稀少的部落安置我。当时我的腿都几近瘫痪,几乎花了近大半年时间才康复,那里几近北境,风声紧,我也根本不敢声张,无法联络外界。后来,有大渝的商队路过了这个部落,我才得以回到了上京。”
他淡淡道来,其中的惊险与苦难皆被他的言语简而化之。
她微微抬起头,看他的脸。
他的脸还是和记忆中一样清俊,只是瘦了点,眉骨处有一道浅疤,但不影响他的俊美。
只是,感觉还是有点不一样了。
气质更为沉潜而内敛,如同一柄剑被掩去了铮铮锋芒,增了几分捉摸不透的味道,却更为致命。
他亦垂眼看她,见她双颊染着薄绯,眼角染着春情,正怔怔地看着他。
他抱紧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深深浅浅地吻她。
又一个翻身,趴在她身上,吻一一落下,停在她的小腹处,一只手掌轻柔抚摸着。
他听母亲说,她是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他们的儿子的。
他的眼眶也发红:“疼不疼?”
他的发问,不知怎的,让她鼻尖忽然发酸。
她点点头:“你说呢?疼死了。”
他来吴江前,银针就给她传了书信,书信里皆是她在江南的点滴。
孕期的时候,她时常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孕妇本来就敏感,有时候不知道什么事戳到她哪根神经,她会忽然嚎啕大哭。
银针还告诉他,得知他的死讯时,她骑了一天一夜的马赶到他落崖的点,翻找他的尸体,她失魂落魄了很久,直到知道自己有孕了,她才打起了精神……
原来这一年的时间里,她竟然为他承受了这么多。
她一个未婚的女子,得知他永远不会回来,竟然不顾世俗生下了孩子,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这是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顾珩心里又疼又闷,嗓子发紧,“是我不好,受伤偷生的这一年,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做了父亲,让阿臻受委屈了。”
她的眼泪倏忽而落,砸得他心神一晃。
他起身缠缠绵绵地吻住她:“阿臻,以后我们不会分开了。”
她搂着他的脖子,点点头。
过了一会,她低声问道:“儿子好不好。”
顾珩停了下来,轻笑:“好得不得了,长得像我,比顾琛那家伙小时候可爱多了。”
他的表情有说不出的得意。
姜臻吃吃地笑了起来。
他下床,倒了杯温水,走到床边,抵住她的唇畔,杯子抬了抬,温热的水漫入舌尖。
她喝了大半杯,他就着她喝的地方将剩下的水喝了。
胡闹了一夜,总算困意袭来,二人交颈而眠。
第二日,太阳都老高了,二人房中还没有一点动静。
金钏儿红着脸道:“这——顾世子,噢不,国公爷不会累着姑娘吧?”
含珠儿也怪不好意思:“昨晚上,姑娘房里的动静就一直没歇,姑娘心里高兴。”
直到近午时,房里才有了动静,二人才堪堪起床。
吃过饭,二人随性起来,去湖边泛舟,
小船悠悠,姜臻坐在船头,他撑着竹篙向荷叶深处划去,小舟破水而行,很快就进入了荷群,在疏疏密密高高低低的荷枝中穿行。
行至荷叶深处,一片舒爽凉意袭来,惊得青蛙四散跳窜,头顶上还有蜻蜓飞舞,淡淡的水腥混着荷香钻入鼻尖。
顾珩将竹篙架在船尾,坐在船板上。
此时是大中午,太阳热得灼人,湖面根本就没几个人。
他摘下一匹硕大的荷叶,靠在她的肩上:“挡挡太阳。”
又摘下一个莲蓬,开始剥莲子,一颗颗塞她嘴里。
姜臻摇头:“够了够了,你吃吧。”
他也嚼了一颗,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阿臻什么时候知道我回上京的消息的?”
姜臻看他一眼:“四月份。”
顾珩似笑非笑:“你知道我回来了,怎的还和那姓裴的出去?”
气氛忽地变得诡异。
第162章 白首(一)
他回到上京后,给府里和宫里报了平安,从母亲口里得知她在吴江,连人情宴饮也没应付完,就马不停蹄地来从上京赶往吴江。
没想到叫他撞见那一幕。
他的阿臻,果真是......桃花多啊。
她就知道,昨晚那一幕他不可能不介意。
姜臻睨他一眼:“都说公主要下嫁给你,我总不能巴巴等着你吧。”
她扭过头,又嘀咕道:“你能娶公主,我就能嫁别人。”
顾珩盯着她,从牙缝里憋出一句话:“如果我晚到一些,你岂不是昨晚就答应了他?”
姜臻笑了起来:“哪有那么多如果,你不是来了吗?”
顾珩可不满她这四两拨千斤的态度,微眯着眼看她。
姜臻又补充道:“裴公子的确不错,身世好,样貌好,为人体贴,从不强迫人,还不介意我生过孩子,这样的好男人我若不抓住——”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一把抓了过去。
一声惊呼溢出嘴唇。
小舟本来就小,这番动静使得小舟晃悠悠起来。
姜臻吓了一跳。
顾珩一把拉过她,让她跨坐在他的腿上。
这姿势令她极不自在。
顾珩搂着她,啃她的一边耳垂和脖颈:“你故意气我的是吧?”
“我怎么可能会娶公主?我既然活着,我们的亲事就还作数,况且,我心里只有阿臻一个人。你连孩子都给我生了,还一天胡思乱想,嗯?你对我有点信心吧。”
而且,经过齐王一事,圣人对皇族子弟颇为忌惮,顾珩此次求娶一名不见经传的商户女,正中圣人下怀。
她发痒躲他,“如果你回不来,还不许我同别人在一起。”
他将她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哪有这么多如果?”
他微微喘息:“问题是我回来了。”
“那要是这一年,我同别人成亲了怎么办?”
顾珩手一僵,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若死了,也就罢了,我若活着,阿臻,你就只能是我的。成亲了能怎样?我照样要把你抢过来——”
姜臻瞪大眼睛:“你——太霸道了吧。”
“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而且,阿臻爱的本来就是我——”他继续亲吻她,心里有说不出的满足。
脖子被他的呼吸扑打得湿漉漉的,她挣扎起来,被他按住,甚至撩起了她的裙摆。
她不可置信,低语:“你疯了。”
他含吮她的唇:“此处没人……”
姜臻面红耳赤,就算不愿,却被他撩拨得得了逞。
他喘着气吻她,扶着她,舟儿晃晃悠悠,湖水也荡漾起来——
两人衣裳完整,姿势暧昧,顾珩兴致极其高昂,一双微吊的眼紧紧盯着她。
她红唇微张,表情迷离又沉醉。
二人隔了一年多未见,念兹在兹,无日或忘。
乍然相见,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