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司徒毓顾危行的小说好看吗-司徒毓顾危行小说是什么名字
惠帝自我感慨了一番后,似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身边该有个女人了。”
“父皇可是忘了,儿臣今年刚纳了两名良娣。”
惠帝抬头瞥了她一眼:“你明知,朕指的不是那些消遣地玩意儿,国不可无后,太子亦不该无正妃,看在你这些年颇为孝顺的份上,朕可以给你一个挑选的机会,说吧,可有中意的姑娘?”
司徒毓稳了稳心神,不紧不慢道:“启禀父皇,儿臣以为,如今朝中局面动荡,党派纷争繁杂,这太子妃的位置,给谁都不太合适,还是等过几年再做打算,较为妥当。”
帝王微微一愣,随即顺着坡就下了:“皇儿所言极是,其实你也才刚过弱冠而已,倒是不急,不过容朕提醒一句,皇嗣方面,你可得注意些,不能乱了规矩。”
“父皇的教导,儿臣定当谨记于心。”
从崇明殿走出时,天色已近晌午。
天边并无日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小太监立刻殷勤地撑开了油纸伞,为司徒毓遮去自走廊外飘来的雨水,可依然挡不住阴雨绵绵带给她的坏心情。
也或许,天气不过是个发泄的借口。
真正令她生厌的,是这宫里的一切罢了。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父皇忌惮释权,担心她与哪位重臣联姻后会脱离掌控,否则娶妃之事恐怕难以推脱。
但估计也就只能多撑个三四年,再久一些,母后那边又要坐立不安了。
走廊尽头的屋檐下,一顶华轿早已停在那里,地上铺着软垫及蒲草。
她却没有立刻坐进去,而是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
“殿下,您……怎么了?”
司徒毓偏过头,看到宫人们担忧的面孔。
可她知道,没有一个是真心的。
所有人,母后,父皇,外祖家……若她不是太子,若她没有价值,倒在路边,恐怕都不会瞥上一眼。
她冷冷地收回视线,踏入轿内。
“起轿——”
宫人们察觉到太子的不悦,侍奉得越加小心谨慎。
一路上,个个垂头微步,连大气也不敢出。
宫墙高耸,红色的墙体被细雨淋得深一块浅一块,斑斑驳驳。
司徒毓望着自墙头探出的枝桠,心中数着步子。
一、二、三……
三十五步后转弯,再行一百五十步,就会抵达她的殿宇。
东宫,多少皇子梦寐以求的地方。
蓦地,她开口道:“停!”
随轿公公连忙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不回去了,备车出宫。”
“是。”
没人敢问她欲去往何处,可谁也想不到,她居然来到了大理寺。
第二次出现,门口守卫的反应,较之头一次时,显然平稳了许多。
“参见殿下。”
守卫行完礼,嘴上不说,脸上明晃晃写着“有何贵干”四个大字。
大理寺毕竟不是逛着玩的地方,即使是太子,进去也得有个由头。
司徒毓觑着对方紧张谨慎的样子,勾了勾唇角:“放心,本宫不找事,只找人。”
“您……找谁?”
“你们家顾大人,本宫找他……一起用个膳。”
收到通传时,李斯正在规劝伏案看卷宗的某人。
“大人,不是属下多嘴,您真的不能一天到晚和这些东西厮混,您得多出去走走,您……”
“说吧,我母亲给了你什么好处?”
“伯母说会顺道给我介绍个婆……咳,您想到哪里去了,卑职说这些,是发自肺腑的,绝不是因为其他什么!”
“是么。”顾危行拈起一页纸,轻轻掀过,头也不抬地说道,“我的私事,我心中有数,你别跟着我母亲后面瞎胡闹。”
“唉。”李捕头见实在劝不动,只得放弃,拖了把椅子岔开腿跨坐着,叹道,“您是无心成家,我倒是有心,偏偏桃花不开,愁人哪,话说咱们这大理寺,都快和大恩寺有得一拼了,全是男人不说,还至少有一半以上在打光棍!”
“娶妻就有那么好?”
“当然了!有个女人疼你爱你,时时刻刻黏着你、讨好你,那种感觉——”
“禀大人,太子殿下要见您。”小吏站在门口,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
顾危行搁下卷宗,微微蹙眉:“可有说何事?”
“他说……找您一起吃个饭,呃,是用个膳。”
“用膳?”
虽然仍觉得疑惑,但人都到了,总不好叫对方多等,顾危行立刻起身整了整衣袍,随着小吏往前堂走去。
“哎,大人……”
李捕头望着男人快步离去的挺拔身影,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这才回京没几天呢,太子就又寻过来了,啧,可真黏人。”
说完,忽然觉得哪里不对,连忙拍了下嘴巴,蹿回屋子去了。
雨,仍在下着。
顾危行穿过回廊,一眼就望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对方没有坐在堂内,也没有等在屋檐下避雨,而是亲自撑着把浅色的玉骨伞,静静地立于天井中。
第51章 我在你心里比较特别
雨水似断了线的珠子般,沿着伞骨滑下,落在地上,轻盈地跳跃着。
绸缎伞面遮去一半脸庞,只露出优美的下颌及饱满的唇形。
顾危行自认不懂风花雪月,更不清楚何为悲伤春秋,可这一刻,一股异样的感觉自心头升起。
他觉得,笼罩于司徒毓周身的,不是那烟雨蒙蒙,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淡淡忧愁。
“呆愣着做什么呢?”
伞面一转,人已在面前。
凤眸灼灼,唇角上翘,仿佛刚刚的画面,不过是他的错觉。
“还记得上次赛马,你输给我一件小事么?”司徒毓语意轻快地说道,“我打算今天给兑现掉,所以你可不能拒绝哦。”
“其实……”
“嗯?”
“没什么,走吧。”
出了大理寺,顾危行抬脚走向马车,却被拦住。
“不坐车。”
他面露为难:“这附近没有什么好的酒楼。”
“可我并不想去酒楼啊。”司徒毓抬袖一挥,“今天我就想吃点没吃过的,这附近你熟,你做主。”
顾危行迟疑许久,终是领着她往对街走去。
他们拐进一条小巷,接着七拐八拐,又进了另一条。
期间,男人一直保持在她左前方的位置。
司徒毓起初没在意,生怕被嫌弃慢,还加快了脚步。
一顾路以后,她看到对方渐渐被雨水打湿的左肩,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世上,奉承巴结她的人千千万。
不得不说,顾危行真是最愚钝的一个。
当然,或许他根本不认为这是讨好,不过是一种人性的本能。
司徒毓噙着笑,脚步愈发地轻盈起来。
她想,此举至少说明,经过不懈地努力,他们之间总算有了私交,在顾危行心里面,她不再只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子,还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就快到了。”
冷不丁响起的低沉嗓音,打断了司徒毓飞扬的思绪。
“呃,好。”
她收回目光,没发现对方随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