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菀沈穆安(苏菀沈穆安)知乎小说-(苏菀沈穆安)全文完整无删减版
的打斗声一阵心惊肉跳,担心事情闹得太大不能收场,两人想出去劝劝,然而才转过身便听到苏菀说:“已经到饭点儿了,周司署和李书令既然来了,何必急着走,还是留下吃个便饭吧。”
外面都打成那样了,还能有心思吃饭?
周司署忍不住对苏菀说:“夫人,薛廷尉也是照章办事,您被封县主的确是喜事,但在这种时候大摆宴席实在容易引起众怒,您还生怕别人不知道,让人鸣锣写礼,这……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您还是快跟薛廷尉认个错吧。”
李书令也跟着劝说,苏菀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的说:“大理寺办案都是讲究证据的,两位大人连我今日准备的菜品是什么都不清楚,如何就能断定我是在铺张浪费了?”
沈清澜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替苏菀说道:“晋安侯夫人只在院中摆了三张桌子,昨日李刺史的嫡孙办满月酒才刚摆了八桌酒席,二位大人怎么不说李刺史铺张浪费?”
两人噎住,周司署想了一会儿,底气不足的说:“李刺史办满月酒,可没有收贺礼,只是请亲友到府中吃了顿便饭。”
苏菀平静的说:“我收这些贺礼并非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那些受灾的百姓,正好二位大人来了,稍后我便把今日的礼单都交给二位,二位折算一下这些东西能值多少银两,与之前那两千两善款添在一起就是了。”
周司署诧异的问:“夫人收这些贺礼是为了帮灾民筹措善款?”
“不然呢?”苏菀反问,“我若是爱财如命之辈,前些日子为何还要到司政署捐钱?”
周司署和李书令大眼瞪小眼,都说不出话来,这时周氏端着热气腾腾的窝窝头和蒸红薯放到桌上,热切地招呼:“刚蒸好的,快趁热吃吧。”
李书令大跌眼镜,看看那些窝窝头又看看苏菀,难以置信的问:“夫人今日就用这些东西宴客?”
“对啊,现在很多受灾的百姓每天吃的都是这些东西,陛下不是说要与民同苦么,我为何不能拿这些东西宴客?”
苏菀说着拿了两个窝窝头,装满腌咸菜:“这个是用粗粮做的,刚开始吃有些不习惯,但配上咸菜细细品尝还挺好吃的,二位大人趁热尝尝看吧。”
苏菀说着把那两个窝窝头推到两人面前,两人何曾吃过这种东西,眼底满是嫌弃,正想找借口拒绝,苏菀幽幽地问:“怎么,二位大人不想与民同苦?”
陛下都说要与民同苦,他们哪敢说半个“不”字?
两人连忙摇头,一人拿了个窝窝头吃起来。
沈清澜没有吃过这种东西,看了一会儿,也拿了一个慢吞吞的吃起来。
苏菀又帮周司署他们装了好几个窝窝头,一边装一边说:“今日来的宾客少,东西准备了很多,二位大人可以放开了吃,吃完还可以带一些回家继续吃。”
谁愿意带这玩意儿回家吃啊?
两人腹诽,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像是墙塌了。
晋安侯下手这么狠,薛廷尉该不会被打死在这里吧?
两人额头的冷汗冒得更多,正想出去劝架,苏菀柔柔的说:“夫君下手有分寸,况且薛廷尉还带了不少人手,出不了什么乱子,二位大人就放心吃吧,若是浪费了食物,一会儿夫君回来看见会不高兴的。”
苏菀搬出沈穆安威胁,两人不敢乱动,乖乖坐下吃东西。
一刻钟后,李书令扶着撑得发疼的肚皮求饶:“夫人,下官实在吃不下了,求夫人饶了下官吧。”
“是我公然抗旨大摆宴席、收敛财物,该我求饶才是,二位大人为何要求饶?”
李书令连连摇头:“不不不,是下官昏庸,未曾派人了解实情就听信谣言,夫人和侯爷都是心怀天下的人,绝不是贪慕虚荣之辈。”
苏菀露出笑容,柔柔的说:“二位大人谬赞,苏菀只是个深闺妇人,没有那么宽阔的心胸,不过吾夫戍守边关多年,为昭陵立下了赫赫战功,再高的称赞他也是担得起的。”
两人连连称是,又说了不少讨好的场面话,眼看气氛缓和下来,谷雨跑进来说:“不好了夫人,薛廷尉带人把我们围了!”
话音落下,一支利箭射入院中柱子上,箭尾疯狂震颤发出嗡鸣,预示着危险,亦是对院子里所有人的警示。
如果他们不乖乖出去,那就怪不得薛恒采用铁血手腕了。
“这……这是一场误会啊,下官这就出去和薛廷尉解释清楚。”
周司署说着就要往外走,苏菀叫住他:“今日的宴席是办不成了,二位大人有什么话,还是等到了陛下面前再说吧。”
苏菀的声音柔柔软软,却带着股子不容置疑的强硬,周司署和李书令俱是后背一凉。
晋安侯这位夫人似乎也没有比他好惹到哪儿去啊。
第200章薛廷尉与吾夫想的一样
薛恒带兵围了容家这件事,很快在瀚京炸开了锅。
一些世家子弟听到消息,全都忍不住想去看热闹,然而他们还没到容家,陛下的圣旨就先到了。
来传旨的是曹德忠,他一下马车就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连忙到薛恒身边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世子怎么把侯爷给围了?”
薛恒脸上有淤青,唇角还有血丝,眼神阴戾,恨不得马上把沈穆安弄死,但曹德忠好歹是御前伺候的人,薛恒压着脾气把事情缘由解释了下,曹德忠忙拿出圣旨说:“陛下要召见侯爷和县主,世子现在怕是不能拿人,不若与老奴一道回宫向陛下说个清楚?”
圣旨在前,就算是上了断头台,那也得让刽子手等着。
薛恒把圣旨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丢还给曹德忠,曹德忠又上前劝说沈穆安。
一个时辰后,苏菀和沈清澜一起跪在了御书房的地砖上,周司署和李书令作为关键证人自然也一同跪着。
薛恒先一步把苏菀的罪行罗列出来,然后展示自己被沈穆安打出来的伤,最后说沈穆安和苏菀都胆大包天,目无法纪,其心可诛。
孝昭帝听完,把两本奏折丢到苏菀面前,冷沉的说:“拱月县县主广发请帖之事,朕也有所耳闻,前两日还有两名朝臣上书弹劾此事,县主可有什么想说的?”
孝昭帝的语调平缓,听不出喜怒,苏菀低头说:“回陛下,臣妇确实发了很多请帖宴客,奏折所书还有薛廷尉方才所言句句属实。”
“不是这样的!”沈清澜开口为苏菀辩驳,“陛下,夫人虽然发了很多请帖宴客,但今日待客用的都是粗粮做的窝窝头和腌咸菜,这些东西都是普通百姓的日常饭食,整个宴席花费不过几两银子,绝对算不上铺张浪费,请陛下明鉴。”
周司署和李书令也连连点头,而后把苏菀准备将今日收到的全部贺礼都捐给司政署当救灾善款的决定也说出来。
周司署苦着脸说:“陛下,今日之事其实都是误会,城中百姓听闻县主要宴客,乱嚼舌根传了许多闲言碎语,薛廷尉前些时日见到难民日子不好过,眼里容不得沙子,一时情急就带兵围了容家,下官没能及时劝阻,一切都是下官的错!”
周司署本来是跟着薛恒去查抄容家的,如今事情出现反转,周司署既不敢隐瞒事实,也不敢对薛恒落井下石,只能把所有的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薛恒听到苏菀要捐贺礼,顿时嗤笑出声:“天灾人祸,还没有谁能凭一己之力颠倒乾坤,夫人这不仅是慨他人之慷,还想凸显这世上只有你一个好人么?”
苏菀摇头,说:“昭陵有数万万人,苏菀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和蝼蚁没什么区别,万不敢标榜自己是什么好人,只是想尽自己的一点儿绵薄之力罢了。”
“夫人的意思是只有夫人愿意尽力,瀚京这么多世家大族都不愿意出力?”
薛恒拔高声音,想从气势上完全压倒苏菀,苏菀并不生气,甚至在薛恒看不到的地方勾了勾唇,她偏头看向薛恒,一字一句的说:“臣妇与侯爷一心,愿意散尽家财帮助受灾的百姓和昭陵度过这次难关,薛廷尉对臣妇如此步步紧逼,可是觉得这些世家大族也都愿意如此?”
苏菀把沈穆安的战甲都当了换钱,说一句愿意散尽家财也不为过,但瀚京这些世家大族是靠好几代人才积攒到如今的家业,如何舍得散尽?
薛恒满腔的怒火被堵了个严严实实,孝昭帝就坐在这里听着,薛恒也不能承认被苏菀说中了事实,思绪飞速的转了一圈,薛恒皱眉说:“容家的家财本就没有多少,夫人岂能拿乞丐的身家与富甲一方的人相提并论?”
薛恒这话是把容家比作了乞丐。
苏菀点点头,赞同的说:“如此比较的确不公平,那这些世家大族可愿意拿出十分之一的家财做善款?”
散尽家财是谁也不愿意的,但只拿十分之一,就不算伤到元气。
薛恒一时哑然,苏菀只当他是默认,扭头冲孝昭帝磕了个头说:“陛下,臣妇相信周司署方才所言,今日的冲突的确是个误会,薛廷尉和臣妇的夫君一样,都心系昭陵,见不得百姓受苦,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