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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开玩笑，问他，那本古装剧剧本看到什么地方。

肖冬翰靠在椅背里，神态放松，实话实说：“没看，有些地方看不懂。最近在学语文，更没时间看。”

“你还真学？你普通话水平不错，商业洽谈完全没问题。”

“文化功底不深厚。”

姜宁笑说：“剧本刺激到你了？”

“是沈京墨，他笑话我。”

“……”

姜宁无语，转身从车载冰箱里拿水，拿了两瓶，拧开一瓶给他。

肖冬翰却拿起另一瓶没开的，他打开来，然后跟她交换水，他喝她拧开的那瓶。问她：“你哪天回江城？”

“后天吧，或大后天。”

肖冬翰“嗯”了声，他看手表，“你早点回家休息，过来是跟你说一声，我行程有变，明天傍晚飞哥斯达黎加。”

姜宁问：“出差？”

“不是。”他说：“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姜宁不好奇他去干什么，肖冬翰一直把她送到楼上，道了晚安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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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京待了两天，姜宁在周五晚返回江城。

二姑妈接机，两人晚上去撸串。

平日里，二姑妈太忙，她回江城一个多月，没和二姑妈单独出来吃过饭，只去公司陪她吃了几次。

今天二姑妈难得不加班。

温其蓁说今天不去美食街，高中对面的巷子里有一家新开的烧烤店，儿子请她吃过几次，还不错。

停了车，姜宁挽着二姑妈往巷子里走。

横纵交错的电线，冒着几缕青烟的烧烤摊，满是烟火气息的小巷，她想到了海棠村。

过了吃饭点，饭店里顾客不多，姜宁和温其蓁随意挑了一张桌子。

温其蓁点了不少，告诉老板娘，先烤三分之一，剩下的十点钟再烤。

老板娘认识温其蓁，对她本人和那对帅气的双胞胎儿子，印象极为深刻，“又来接儿子呀？”

温其蓁笑笑，“嗯。”

其实只是顺带请俩小兔崽吃烧烤。

老板娘瞅瞅姜宁，“跟你长得像。”她不敢乱猜，因为温其蓁看着太年轻，年轻到让人不相信她是那对双胞胎的母亲。

温其蓁笑说：“我大女儿。”

老板娘信以为真，“你是怎么保养的呀。”

温其蓁：“孩子们听话，不惹我生气。”

老板娘又闲聊两句，过去忙了。

姜宁托着腮看二姑妈，开玩笑说：“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老喜欢拖着我去逛街，还逢人就说我是你闺女。”

温其蓁笑得更深，“被夸年轻，谁不高兴。我告诉你啊，这是我年轻的秘诀。你不在江城，没事我就带他们俩兔崽子出去。”

说笑之后，温其蓁关心侄女，去参加盛典，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姜宁说挺好，她知道姑妈想问什么，“沈京墨没过去，我没碰到他。”她喝着烧烤店里提供的免费酸梅汤，“现在碰到也无所谓，不是刚分手那会儿了。”

温其蓁说：“你奶奶担心，说沈京墨这么个追法，怕你心软。”

“不会。”姜宁斩钉截铁，“要心软早就心软，不会等到今天。”

她知道，其实不止奶奶，二姑妈也担心她，“伤害是他给的，我不可能再让他来治愈，不然我彻底离不开他，以后他万一再伤害我，我不是越离不开他。你跟奶奶放心，我不会那么傻。”

她自己治愈，伤口再深再难愈合，也早晚会愈合。

温其蓁彻底松了一口气，给自己添上半杯酸梅汤。

“我跟你想法一样。所以我跟关向牧，现在只有我伤他的份，他再也伤不了我。”

“姑妈。”姜宁转着手里的纸杯，在想该怎么开头。

温其蓁看侄女小心翼翼的样子，笑了，“想说什么直接说，不用想那么多。你把我想得太脆弱。”

姜宁没了顾忌，“家里所有人都说你两段婚姻都不幸福，你结婚时我还小，不太懂这些。姑妈，你当时结婚，是真的想结，还是？”

温其蓁反问：“你觉得呢？家里那么多人，你最了解我。”

姜宁觉得：“至少结婚前，你跟姑父，都是互相吸引的。”

温其蓁用酸梅汤敬侄女，不忘自夸：“我看着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她嘬着杯沿，无奈叹气：“过日子对我来说，真的比研发还难。我认真去过了，还是没过好。”

她离婚，在别人看来，包括在父母眼里，那就是极其不幸福。

其实，两段婚姻在起初都很不错。

后来两人没磨合好，谁都不想将就过下去。

姜宁在确认了二姑妈并非痛苦后，岔开话题聊别的。

两人说到新能源电池。

“续航上有突破没？”

温其蓁摇头，道：“让我吃口烧烤再说。”

姜宁笑，“你就是吃两口，续航的瓶颈还是突破不了。”

温其蓁假假翻个白眼，不止续航的突破有困难，研发费用也是个无底洞，研发资金这一块，急需解决。

工作上的烦心事，她没和侄女多说。

姜宁和二姑妈吃着烧烤，天南海北闲聊。

十点十分，大表弟和小表弟放了晚自习过来找她们。

几人笑笑闹闹，快十一点钟才散。

姜宁收到肖冬翰的消息，让她明天傍晚接机，把飞机大概的落地时间告诉她。

她之前说过，她不喜欢送机，接机还可以。

次日下午，姜宁午睡后，让司机准备好车。

爷爷奶奶最喜欢她出门遛遛，担心她宅家里胡思乱想。

奶奶问：“晚上回来吃吗？”紧跟着又道：“还是在外面和朋友吃过再回来，家里的饭天天吃，也吃腻了。”

姜宁想笑，告诉奶奶，她不是约了同学，是要去机场接人。

奶奶顺口问道：“接棠棠吗？”

“不是。”姜宁穿上风衣，“去接肖冬翰。”

爷爷一人在下棋，棋子落下后，抬头，“肖家可是狼群虎窝。”

姜宁让爷爷放心，她只在自己的地盘待着。

奶奶在爷爷肩头重重一拍，“别吓唬孩子，恋爱都还八字没一撇，你就提什么谈婚论嫁，远呢。”

姜宁系好风衣腰带，拎着包出门，到门口她又返回，从零食车里抓了两小袋柠檬片揣口袋。

被奶奶发现，她咯咯笑了两声。

奶奶跟爷爷说，“笛笛总算有点以前的样子，我今晚能多吃半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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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宁在到达厅等了四十多分钟，肖冬翰终于出来，鲁秘书和其他人走在后面，跟他有一段距离。

肖冬翰推着一个银色的十六寸箱子。

“看什么？”走近，肖冬翰问道。

姜宁说：“箱子有点秀气，不是很适合你。”

肖冬翰说：“给你的。”

“里面是礼物？”

“嗯。”

这儿不方便，肖冬翰说到车上再打开。

除了姜宁的车，肖冬翰也有人来接。

鲁秘书和其他人乘坐另一辆，肖冬翰坐了姜宁的车。

姜宁问：“箱子里什么宝贝？”

肖冬翰收起后排座位的扶手，打开行李箱。

是姜宁喜欢吃的一样水果，家里没断过。她有点不敢相信，“你去哥斯达黎加，就为给我买粉菠萝？”

肖冬翰说：“我亲自到农场给你挑的。”

从挑，到带回国内，中间有多麻烦，姜宁是知道的。

“国内也有卖。”

“跟我挑的不一样。”

肖冬翰拉上行李箱，“我没想到自己倒贴，还贴出境界。”

姜宁失笑。

“姜宁。”

“嗯？”

她侧脸看他。

肖冬翰：“等你心里有我，说不定我心里也会有你。我从不谈情说爱，为你破例一次，也不是不行。”

他下车，将行李箱放在后备箱。

等再次坐上车，姜宁发现他手里多了一本《诗经·风》。

她：“……”

一路上，肖冬翰都在看《诗经》，他说：“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