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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烟那个做生意的懦弱的父亲,面对陆慷施舍般给予的丰厚利润,也乐得牙不见眼的收下。
转头和妻子、和警察说是失踪。
沈烟的母亲并不相信,面对着丈夫的奇怪表现和警察含糊态度,她表现出了十足的韧性,带着女儿的相片自己孤身一人外出寻找。
找到第三年时,出车祸离世。
林溪白瞪圆了眼,“那、那阿姨不就没有亲人了。”
林庭嗯了一声,“还有个流着强奸犯血脉的儿子。”
林溪白一哽,小声道,“陆尧洲他也是无辜的……”
林庭看她一眼,不置可否。
“我说的也是事实,不是吗?”
直到拎着给沈烟带的甜品又出了门,林溪白还在怔怔出神。
从小在父母毫无保留的爱意中长大的她,实在有些难以想象陆尧洲的心情。
父亲冷血。
母亲脆弱。
他是犯罪的证据。
……所以,这才是男人身上永远萦绕着的、那股毫无生气的颓懒感来源吗。
还有上次。
在那个走廊上,他嗓音淡淡,漠然说着自己随时可能会死的话。
是不是因为。
在确认沈烟能够有人照顾后。
他也终于能毫无顾忌的放手一搏,不管是生是死,都已经无所谓了。
-
港城。
夏天的雨夜也找不出一点儿凉爽来,气温闷闷的湿热,只有淅淅沥沥的雨打在屋檐。
雨声哗啦。
掩盖了一些细微的动静。
拳风凌厉,带起一阵小小的破空呼啸声。
陆尧洲眸光森冷,指骨狠狠敲击在来人的太阳穴处,感受到身后传来的风声时,猛地抬腿弯腰,将人踹了出去。
腕骨上的玻璃表盘已经碎了大半。
交手的间隙,他扫了眼。
半个小时了。
斗争这么久了,狗东西手上还能有这么多人,实在是小看他了。
略微走神了一瞬,便有棍子重重敲在肩头的钝痛传来。
陆尧洲眼也不眨,随手拽住那截棍子,直接一个躬身将人甩了出去。
他不知道打了多久,身体各处都传来明显的疼痛,唇齿间俱是腥甜的铁锈味。
直到最后一个人瞪着眼软软倒地,他沉重喘息着,抬眸看了眼空空荡荡的巷口。
终于是支撑不住,往墙边一靠。
四肢都已经脱力,撑在膝盖上的指尖抖得不行,一滴一滴的落着鲜血。
陆尧洲将头靠在墙上,嗅着粘腻恶心的血腥味,喉结不住滚着。
他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厌恶着这股味道。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鼓掌声从不远处传来。
陆尧洲动也没动,由着那鼓掌的人逐渐走近,带来一阵极为浓烈的香水味。
“弟弟,你这心慈手软的毛病,还是没变啊。”
来人低低叹息一声,从容挥手,“来啊,帮我这可怜的弟弟收拾残局,只是打废了怎么够。”
“当然是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有人脚步整齐划一的走了进来,陆续传来沉重人体被拖动的声音。
陆尧洲眼睫微颤,终于吝啬地睁开了眼。
雨丝砸在脸上,一点一点的冲刷着他身上的浓烈血腥味。
声音嘶哑,“陆择禹,你想做什么?”
留着长发的艳丽青年笑盈盈的,眼尾红痣如血灼艳,即使在脏污小巷,他穿着一身深红西装,华丽又秾艳,像是赴一场富丽堂皇的晚宴。
陆择禹尾音低柔,“弟弟,怎么叫得这么生疏,哥哥刚帮你解决了陆阑一那个狗东西,不谢谢哥哥吗?”
陆尧洲略微沉默。
陆慷精心培养出的二十个蛊虫,厮杀到现在,只剩下他、陆择禹和陆阑一三人。
如果陆择禹解决了陆阑一。
那么……
“你是来杀我的吗?”
陆尧洲浑身放松,屈腿随意的坐在地上,倦怠道,“那你动手吧。”
他是真的不想活。
陆择禹早知道这个弟弟的德行。
不合时宜的心软。
分明有一身绝佳的武力,却只用在了自保和保护他那个柔弱的母亲上。
哦。
或许现在,要再加一个京都林家的傻乎乎的小丫头。
陆择禹缓缓抬手,接着夏夜雨水。
他的手修长白皙,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格外漂亮。
秾丽眉眼永远带着浅浅笑意,像是一个永不褪色的面具。
“弟弟,你这么期待,反而让我有些于心不忍了呢。”
陆尧洲淡淡垂眸,放在身侧的手,指尖一点一点摩挲着小小的彩虹发卡。
“那,或许你想和我做一个交易吗?”
陆择禹凤眼含笑,望向他,欣然点头,“你说。”
“陆慷还活着。”
陆尧洲神色漠然,嗓音低冷,漾开无边的恨意。
“他活着,你就成不了陆家的家主。”
“我去杀了他。”
“失败了,就是一个死。”
指尖压着那彩虹发卡,唇齿间好像又品尝到了过于甜腻的蛋糕甜味。
迎着陆择禹盈盈弯起的凤眸,陆尧洲一字一句。
“要是我成功了——”
第101章 「月见草」这是我老公哦!
林溪白向来闲不住,确定沈烟过得还不错、又陪了父母大半个月后,她又开始往外跑了。
这次的目的地是冬城一家开了五十几年的老牌糕点店,最出名的是店内的天鹅酥。
她刚结束一天的打工,活动了下忙碌许久有些酸胀的手腕,拉下了卷闸门。
外面下了雨。
林溪白撑开伞,低头看着路上的水洼,小心翼翼的避开走了过去。
走了几步,又有些狐疑的回头张望了几眼。
奇怪。
最近怎么总觉得有人在偷偷看她?
不会是鬼吧?
昨晚刚看完一部鬼片的林溪白默默攥紧了背包的带子,加快了脚步,在心中默念着党纲。
冬城多雨,哗啦啦的落着,声势不小,掩盖了一些微弱的动静。
在走过一个路口,身侧小巷蓦地伸出一只手抓住她身上斜挎的背包时,林溪白整个人都是懵的。
那是个黄头发的小混混,力气不小。
凶神恶煞的骂道,“看什么,还不快给我!”
他的左手中还拿着一把美工刀,装模作样地挥了挥,色厉内荏,“你配合一点,不然这刀落到你身上哪儿,可就不是我说了算的。”
林溪白眨了眨眼,她长得精致乖巧,一双杏眼圆溜溜的,黑白分明的澄澈,怎么看怎么柔弱无依。
这会儿的愣神,也像是被吓呆了。
不仅那个小混混那么认为,包括身后某个一直隐藏在阴影中的身影。
停顿一息后,倏然大步上前。
声音低冷,满含煞气,“滚。”
陆尧洲身形高大,气势冷厉,小混混扫了眼那上衣绷出来的肌肉线条,知道这是个动不了的硬茬子,再不甘愿,也只能松开手,转身跑走。
刚握住自己口袋中弹簧刀、准备做个见义勇为好市民的林溪白:咦?
她略微抬起伞沿,抬头往上看去。
正巧对上男人低垂落下的眼。
陆尧洲没拿伞,不知道在冬城的雨中走了多久,额发湿漉,紧绷贴身的运动短袖也明显沾染了湿意,那双眼依旧冷淡倦懒。
只有上下滚动着的喉结,隐约透露出他少有的情绪波动。
“林家、没教你防身术吗?”
声线绷紧,本就低冷的嗓音听着像是冷嘲热讽的逼问,陆尧洲说完就抿了唇,有些轻微的懊恼。
“教了呀。”
林溪白慢吞吞从口袋中掏出弹簧刀。
“正想送他去警察局呢。”
世家豪门的小辈们,哪个不是从小被教导着防身术和格斗术长大的,若非如此,林溪白的父母也不敢纵着她一个人到处乱跑。
陆尧洲看了几秒,闷声应了,“嗯。”
他转身想走,林溪白一手拿伞一手拿刀的,只能连忙伸出手臂,结结实实的搭住了他的腰。
“你等等!”
陆尧洲蓦地驻足。
林溪白将弹簧刀重新放了回去,左手高举起伞,将陆尧洲也笼在伞面之下,脚步哒哒的转到他的正面。
“这几天跟着我的人是你吗?”
她眼眸干净,倒映着路灯的小小光源,和一个他。
陆尧洲冷淡应声,“正好在这边,看这儿不太安全,怕你出什么事——毕竟,你救了我妈。”
林溪白乖乖哦了一声。
她举伞的手有些累,自然的往前一递,“陆尧洲,你太高了,自己撑着吧。”
做了两个可爱小耳朵的猫猫伞,就被陆尧洲僵硬的接手了。
林溪白又问,“那你要在冬城待多久啊?”
待到她离开为止。
这么想着,陆尧洲低眸,随口说了个时间点,“一个月吧。”
林溪白眼眸骤然一亮,“一个月?那正好,你不是要看在沈阿姨的份上,保护我吗?”
“我租了个两室一厅的房子,你和我住一起吧!”
陆尧洲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