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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十个八个男宠？

“你年纪轻轻的耳背啊？”冷月搁下手里的汤盅，转身就把他往外推去，“出去出去！别待在这里惹人烦，万一殿下因为看见你而吃不下饭，我让你跟黎雪三天没有饭吃。”

第96章身世

殿内恢复安静，聂姒鸾和殷厌耳根子终于得以清静。

“萧云衡和黎雪的事情该彻底解决了，本宫不想再跟他们浪费时间。”聂姒鸾吃饱喝足，起身走到窗前坐下来，“明天去萧家一趟，告诉萧夫人，就说萧云衡的诊金和伙食一共花费了一万两黄金，让萧家三日之内凑钱送过来。”

说完，聂姒鸾强调一遍，“记得是一万两黄金，不是白银。”

冷月点头：“是，殿下放心。”

“用一万两黄金换去萧云衡的自由……哦，准确来说，应该是换萧云衡的命。”聂姒鸾拿起此前那本放在案上的名册，声音平静寒凉，“本宫说过要萧家的兵权，就不可能让他们一直这么风平浪静地过日子。”

一万两黄金不是小数目，哪怕是朝中最得宠的权臣，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能拿得出来的，难免会让人想到贪赃枉法。

毕竟大臣们的俸禄就那些，外加立功时皇上赏赐一些，除去一大家子吃喝开销，奴仆月俸，内外打点，大多官宦之家都是所剩无几——至少明面上来说，确实需要做出所剩无几的假象。

至于私底下有多少钱，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不过聂姒鸾知道，萧家拿得出来。

萧云衡屡次遭挫也不死心，傍晚时分又来了一次，只是这一次没能顺利进殿，被冷月和冷霜强制性地拖回了清尘居，且又一次镣铐加身，在愤怒叫嚣和谩骂声中再度失去了自由。

夜晚黑幕如瀑。

聂姒鸾靠在床头看书，看的是兵法谋略，筹谋算计。

重生一次不是她最大的底气，她需要步步周密，一步都容不得错。

殷厌站在一旁，凝视着她沉静脱俗的小脸，柔和的灯火照耀下，倾城容颜美得摄人心魄。

以后若能每日看见她，哪怕只是维持着这样的关系，对于殷厌来说也分外满足。

这天下没有人配得上她。

成为私人暗影卫的这几天里，他每晚都待在最隐秘但视线最好的角落，可以光明正大地偷窥她睡着的模样，每到这个时候，都觉得前所未有过的满足和充实。

今晚殷厌却有些不安于现状，心扉处有些悸动。

时间一点点过去。

聂姒鸾放下书开始就寝时，殷厌身子一跃，如鬼魅般消失在眼前，聂姒鸾早已习惯他的神出鬼没，淡定地扯过薄被盖好。

原以为又是一夜到天明。

然而没过多久，殷厌悄无声息地跃下房梁，站在床前凝视着她睡着时静谧柔和的小脸，突然间生出一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不过殷厌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她这么美，这么尊贵，高贵而圣洁，是不容亵渎的皇族公主，不是他可以冒犯的。

可是真的很想啊。

殷厌悄悄在床沿坐了下来，侧看着她的脸，悄然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脸上凝脂般的肌肤，想来应该非常柔软……可还是不行。

他很快缩回手，做贼心虚地站起身，身子一闪，瞬间隐入帐幔后面。

聂姒鸾也是个练武之人，稍有些风吹草动就能把她惊醒，虽然殷厌动作已极为小心，可训练有素的暗影卫最擅长隐藏的是情绪。

偏偏殷厌今晚情绪有些外泄。

聂姒鸾睁开眼，安静地感受着内殿里微妙的气氛变化，嘴角微扬，忍不住想着，如她和殷厌这般特殊的关系和感情，世间只怕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若是被人知道，定然少不了口诛笔伐，骂她不守礼教，骂他们不知廉耻。

若不是重活一世，聂姒鸾应该也不会接受这样的一种关系，私人暗影卫……有点过于私人了。

然而有了前世那些记忆，她知道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活着复仇，活着让仇人一个个得到惩罚，活着弥补前世带给殷厌的悲怆痛苦。

只要能让他欢喜，让他安心，礼教算什么？

聂姒鸾淡淡开口：“殷厌。”

眼前身影一闪，殷厌跪在床前：“卑职知错。”

“知错？”聂姒鸾坐起身，靠着床头，“知什么错？”

殷厌抿唇不语。

“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是。”殷厌细不可查地松了口气，“殿下想说什么？”

“你坐下。”聂姒鸾拍了拍床沿，“随便聊聊。”

殷厌稍稍犹豫，便起身坐在了床沿。

虽然不合规矩，但可以离她这么近，他便觉得规矩便也那么重要了。

“曾经我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可现在杀人都敢了。”聂姒鸾望着殷厌如刀削般冷峻的脸，“你有没有觉得我相比以前变了很多？”

殷厌目光极为沉稳认真：“殿下不管变成什么样，都还是殿下，不会成为别人。”

聂姒鸾笑了笑。

“你本就在日复一日的杀伐中习惯了冷酷无情，如果这辈子有机会成亲，其实应该配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孩，给你温暖，让你懂得什么是爱。”她叹了口气，“我这样的，感情已经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以后可能也不会全心全意去喜欢上谁……”

“殿下。”殷厌打断了她的话，“你这样很好，比以前还好。”

“嗯？”

“殿下以前温柔似水，但总有些优柔寡断，心肠不够狠，做事不够利落。”殷厌敛眸，低沉的声音在夜里听着格外醇厚悦耳，“如果殿下不曾改变，还是以前的那个殿下，卑职这辈子定会好好护着殿下，绝不让殿下再受到旁人的欺负。”

聂姒鸾挑眉：“现在呢？”

“殿下如今变了许多，让卑职敬服，殿下自己便可以保护自己，那么卑职就只是殿下手里的一把刀，默默守护，殿下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殷厌语气平静而坚定，充满着让人信服的力量，“卑职可以做殿下最锋锐的利器，最强硬的后盾。”

聂姒鸾微微扬眉，“没想到你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殿下已经在卑职身上留下了印记，卑职这辈子都是殿下的人，死生不离。”

聂姒鸾沉默片刻，无法克制地有些悸动。

她偶尔会想，她上辈子一定是做了很多很多好事，这辈子才得以遇到殷厌这样强悍而忠诚的男子……

且他还长得这么好看。

聂姒鸾打量着殷厌的脸，脸上认真的表情一点点疏懒下来，神情也放松了许多。

“一直没问过你，你是几岁入的暗影阁？”

殷厌道：“应该是三四岁吧，属下有些记不太清了。”

“暗影阁里的影卫大多都是来自贫苦之家，孩子太多养不起，或者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聂姒鸾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殷厌棱角分明的轮廓，“可是一般贫苦百姓之中，很少有你这般好看的容貌吧。”

殷厌敛眸：“殿下喜欢就好。”

“本宫猜测，你应该不是来自寻常百姓之家。”

确实不是。

殷厌无声地应着。

“可若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家里人应该不太可能愿意把儿子送进暗影阁。”

殷厌低头：“殿下说得是。”

“你自己觉得呢？”

殷厌道：“属下没什么想法。”

“有没有查过自己的身世？”

“没有。”殷厌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情绪波动，“殿下若想知道，卑职可以去查一下。”

“怎么查？”聂姒鸾皱眉，“本宫以为暗影阁所有影卫——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死了的，应该都被抹去了线索和印记，想要查出身份，应该不太可能。”

殷厌这一次沉默的时间久了些，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却听聂姒鸾道：“时间不早了，先去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殷厌回神：“属下不困。”

“我困了。”聂姒鸾似笑非笑，“虽然练武之人精力充沛，但本宫年纪还小，必须要有足够的睡眠才行，否则脾气不好，万一迁怒于你——”

“卑职愿意被殿下迁怒。”殷厌这么说着，却还是站起身，“殿下早些休息，卑职等殿下睡了再睡。”

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