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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念不可说 陶梦张霆佑全本小说无弹窗阅读

分类: 微短文  时间: 2023-06-19 15:56:48  作者: ting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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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这才瞧了我一眼,很是不悦,“补个妆这么半天。”

我说有些不舒服。

他没理我,走进男厕清洗着袖绾沾染的猩红的酒渍,洗完返回,对张霆佑抱拳,“改日,张老板腾了空,我们再约一杯酒。”

他指我,“给你留了一瓶人头马,不吹完甭想拿钱。”

我面上假笑,心里咒骂拿你奶奶!

也是挺可悲的,这些臭男人根本不了解,他们砸钱养小姐,小姐笑意盈盈,投怀送抱,而实际,背地里都在骂他八辈祖宗。

冯老板带着我往包房走,刚迈出几步,张霆佑忽然开口叫他留步,面容含着一丝笑,只是笑容冷飕飕的,并不和善,“手别乱碰,懂分寸些。”

冯老板一愣,不明白,他听出警告的意味,视线在我身上扫了扫,“张老板什么意思?”

张霆佑漫不经心摩挲着扳指,我下面一紧,这王八羔子,刚才凉丝丝的,又是它,他是用它搞上瘾了。

“有些女人,她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女人。”他点到为止,没进一步戳穿,淡淡挑唇,从我身前离开。

直至他背影消失不见,冯老板疑惑打量我,“认识?”

我玩命抹黑他,“张老板喝高了,抱着我喊大姐,喊了好几声呢。我不好意思推开,怕得罪他。”

冯老板眉头蹙得很深,估摸他并未看出张霆佑喝高了,但也没过问。

事儿了了,我没必要继续留包房,我和茜茜使了个眼色,直接走人。

至于她怎么向冯老板解释,那是她的交际手腕,我二十万不是白掏的,天大的麻烦,她搞定,而且通过张霆佑一番话,冯老板若不傻,他对我也提不起下嘴的兴趣。

我离开场子,特意在大厅绕了几圈,万无一失没人盯着我,才飞快跑出,直奔道旁。

等候我的车换了一辆桑塔纳,车上只有两个马仔,后厢空荡荡,我迟疑拉开门,警觉嗅了嗅气味,没乱七八糟的喷剂,我依旧戒备望向那两人,“他们呢?”

“州哥和力哥回宾馆了,研究扑张霆佑的策略。我们护送您。”

副驾驶的马仔怕我不信,将祖宗的皮带递给我,我立马认出,这才安心坐进去,皮带留下了,大约祖宗是手拎着裤子走的。

我找马仔要了一瓶水,咕咚灌下一半,又含着漱口吐了一半,“我抽烟了,良州不喜欢我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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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没怀疑,说明白。

我懒洋洋窝在后座,投向窗外的车水马龙,哈尔滨并不十分繁华,倘若没有这一座日夜不息灯火辉煌的松花江畔,它是寂寞的,冷清的,古老的,甚至满目疮痍,它历经枪炮战乱,饱受风霜,沧桑与岁月的痕迹,它充满故事,但没有颜色。

此时我发现,它出奇得美丽。

那样的霓虹,那样的冗巷,那样的火树银花。

然而一双映在玻璃的眼睛,却异常空洞。

我莫名有些悲伤难过,这美好的一切,都唤不醒我沉醉的兴趣,我麻木呆滞,脑海反复回荡张霆佑的话。

他希望我不会出卖他,不会令他失望。

他那一刻的神情,语气,恰如击打的擂鼓,敲击在我心头,震痛了骨头。

我回到宾馆,凌晨一点多,祖宗正和一群小头目围坐在桌旁,比划着地图上的公路、平房部落和一些非常特殊的地势场所,他见我进屋,没急着询问,吩咐二力给我倒一杯凉茶。

二力倒水的空当,我绕到祖宗背后,搂住他脖子,他笑问我累不累。

我点头,他又问,“饿吗。”

我撒娇说饿了。

我挨着他耳畔,“只有你能喂饱我。”

祖宗扭头看我,“现在?”

我压下疲惫和惆怅,欢喜咧开嘴,不言不语,他知道我玩笑,正经场合,我不是恃宠而骄胡闹的女人,他亲了我脸蛋一口,“回去让你吃撑。”

我埋首他领口,我太迷恋他身上的气味,闻着会很踏实,仿佛毒入五脏的瘾君子,得到了一克弥足珍贵的白粉。

祖宗握住我的手,继续和头目说话,“南巷有三条岔路口,一条通公路,一条通山路,另一条通江口,松花江常年几十艘船,不可能一一排查,北码头在我手上,张霆佑的人没撤,我一旦动盘港的念头,不出五分钟,风声他必定知晓。”

他拿笔划掉南巷,涂了一个大大的叉,“张霆佑不狂到拿条子当菜瓜,绝不会选择南巷,或者他逆水行舟,搏一把险的,玩障眼法,如果交货地点在这,我们只能来硬的。”

戴金丝眼镜的小头目一愣,“硬抢?”

祖宗没搭话,二力把凉茶放在桌角,“州哥和张霆佑交涉拖延时间,我带一拨马仔断他后路扣下白粉。麒爷在香港势力大,进了东北就是睁眼瞎,当地的两条黑龙斗法,他保准跑,不可能提供支援,他哪来的援军。”

金丝眼镜恍然大悟,“扣下货物,威逼利诱张霆佑,让他退出辽宁?扫清障碍,这块肉咱们慢慢切着吃。”

祖宗将我扯到他怀里,放在腿上抱着,他饶有兴味把玩我的手,“退不退他自己决定,非黑即白,私了或交公,看他意思。百十余斤的白粉,他天大的能耐,也要往局子晃一趟。就算放了他,他跟头栽这么大,辽宁还能买他账吗?不如主动撤,保全颜面。”

道上混子,最忌讳被白道掀翻,别说摔个跟头,就是绊个踉跄,也是奇耻大辱。

我手指勾住他纽扣,每流逝一秒,便收紧一毫。

“三百公斤。”

我说出这句,嗓子沙哑得不成样子。

祖宗一愣,整个房间顿时鸦雀无声,沉寂了足足半分钟,小胡子骂了声操,“张霆佑真敢干啊。装车就要几辆,他不怕招摇?”

他话锋一转,“您肯定吗?”

我说肯定。

“还有更精确的消息吗?”

我踌躇好一会儿,掌心全部是汗水,连同我被碎发遮掩的额头,我的后背,密密麻麻渗透出,我在说与不说之间,矛盾挣扎着,我不知怎么了,这一刻为何犹豫,那是我控制不了的情绪,两排唇齿犹如锁住千斤重的烙铁,沉甸甸难以启开。

小胡子意味深长瞥我,“现在就等小嫂子的结果。”

二力说张霆佑未必泄露,陶小姐兴许有心无力。

“可我瞧。”小胡子撸下巴,“小嫂子是不想说。”

所有人带着疑虑和审视齐刷刷望向我,只有祖宗未投射给我这样逼迫的目光,他攥紧我的手,一点点,一厘厘,极其耐心擦拭我掌纹夹杂的汗渍。

他这一刻的温柔,是摧毁我的炮仗。

将我对张霆佑那一丝犹豫不决,炸得粉身碎骨。

我知道事到如今已然没有退路,从我卷入这场风波,与张霆佑纠缠不清那天起,祖宗便了如执掌,他唯一不清楚的,仅仅是我和张霆佑做没做,做了几次,他不愿揭露。

我走在万丈悬崖的边缘,错一步,尸骨无存,对一步,皆大欢喜。

我横了横心,“我挖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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