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霆佑陶梦完整版最新小说大结局-可念不可说章节目录
们的眼线摸底,不低于十箱,以每箱一百包计算,每包十克左右,绝对是走私大案,这批货最终销往地点是香港深圳的赌场和夜总会。”
我困意全无,打了个寒颤,无比震惊抬头,“冰毒?”
祖宗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怎么,好奇。”
我紧抿嘴唇,心不在焉沉默着,东三省的黄赌毒在国内出了名,顶级头目触碰这些很正常,只是张霆佑的生意比我想象中玩得更大,更危险,明知道都盯着他,他还剑走偏锋。
不过也难怪,想在深水潭站稳脚跟,哪是几个赌场会所就能撑住的,必须有更大势力才降得住人。
下属接收到祖宗的示意,继续说,“这回风声瞒得很紧,条子那边等您的信儿,沾上张霆佑都是大买卖,市局想请您出面,一起包抄。”
祖宗手指在桌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思索了片刻,“有把握吗。”
“八九不离十。他的货耽搁这么久,再不出就毁手里了。张霆佑自打干这行就没赔过,他怎么会在信誉上砸招牌。”
祖宗推开我站起身,拿起挂在椅背的制服,一边穿一边部署,“市检察院侦察科出五人,办案室出五人,其余让市局出,特警待命,我坐镇。”
祖宗带着下属风风火火朝楼下走,走到一半时,他意识到什么,仓促停顿,下属不明所以,也跟着止步。
祖宗握拳抵住唇,凝着墙壁的一角蹙眉,“这样大张旗鼓去码头,人赶到货肯定也转移了。”
下属问那怎样做。
“你安排两辆一模一样的车,其中一辆奔码头开,另一辆奔皇城开,张霆佑今晚动手,检察院和市局一定有他的人放风,调虎离山将那些马仔引走。”
下属说对方如果死盯呢?看不到您怕是不会罢休。
祖宗揽住我的腰,臂弯稍用力,我斜靠在他怀中,他笑说这样呢。
下属如梦初醒,先一步离开备车,祖宗换上一件特别花哨的大衣,我没骨头似的和他腻歪着,他摸摸我屁股,又捏捏我奶子,出门还特意走出好远才上车。
后座窗子敞开,暖气开得很足,依然冷得直打哆嗦,这是我头一回陪祖宗办案,惊险刺激之余,也有点发慌,幸好他不用我做什么,只是像个婊子一样,陪他巫山云雨。
大概行驶了二十分钟,祖宗从反光镜里有了发现,一辆银色面包车从头至尾都保持匀速紧跟,他拍了拍我屁股,让我坐上去,吩咐司机等一个红灯。
车速不着痕迹减慢,压在白线上,窗外人海如潮,过路的陌生男人不怀好意张望进来,目光贪婪猥琐落在我冻得发红的大腿上,我骑在祖宗胯间起伏摇摆,拼了命的大喊,多半条街道都是我的浪叫,他也被我勾得假戏真做,粗鲁解开了裤链。
这样纨绔火辣的春色,的确不像去办案的,祖宗插进来的一瞬间,司机透过后视镜说,“那辆车走了。”
祖宗哑着嗓子嗯,拿起旁边的电话,“让同型号的车顶过来,其他人和我在二街汇合。”
绿灯亮起,司机猛打方向盘,拐进了一旁小路,飞快疾驰,从市区到港口,途径一条陡峭颠簸的林道,灯全部熄了,只有微弱的月色照明,随着码头逼近,莫名的压迫感从车外涌入。
我脑海忽然闪过一双世间最阴沉冷冽的眼眸,来自于张霆佑,藏匿着深不可测的笑与毒。
012我要你马子
车从小路驶进哈尔滨港,沿途的冰窟窿正在融化,水激起巨大漩涡,摇晃着岸边船只,江面翻滚浓白的人工热气,驱散了些寒意。
十几年前陶四爷最狂那阵,整个松花江南岸都被他垄断,名下二十七艘货轮,五大码头,杨馒头在长春替他放风,五麻子在沈阳给他集资,相当于掌控半个东北,当官的一点法子没有。陶四爷枪毙后南码头孝敬给张霆佑,道上很多人说,陶四狂,有比他更狂的,陶四牛,张霆佑比他更牛。
车拐来拐去,最终停泊在一处阴暗不易察觉的角落,司机拿手电照明,确定周边没有巡逻的马仔,才将祖宗引进一艘不大不小的船。
船帆收起,一条摇曳的虚影,在静谧的松花江上很不引人注目,我跟着祖宗弯腰进舱,里面都是待命的便衣,还有几名等着抓现形当场签署逮捕公文的检察官,唯一一扇敞开透气的窗户,涌入呼啸的海风,门插上了木栓,凿开掌心大小的洞,洞外正对北码头的仓库。
祖宗从刑警手里接过望远镜,观察着风吹草动,也是邪门儿了,以往这时候码头正是进港卸货,出港装货,此时却出奇得安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整片海域被浓烈的月色笼罩,伏在窗口勘察的检察官忽然激动说,“沈检察长,张霆佑的人马到了!”
祖宗冲向狭窄的半截玻璃,我也跟过去,顺着他视线眺望,港口第一重防守的铁门缓缓打开,无声无息的码头终于有了动静,十几盏灯瞬间点亮,犹如长龙,犹如奔腾的海浪,灯火通明,长笛嘶吼。
岸上堤坝的帐篷与平房,涌出数十名马仔,有条不紊汇聚到第二重门迎接,四辆护送的防弹车开道,一辆宾利居于正中,速度不急不慢,稳稳驶入,停在岸边甲板的尽头。
第三重门里就是仓库,纯黑的铁栅栏卷起,露出一堵厚重潮湿的木门,头车跳下几个马仔,拔枪打碎了门锁,砰地一声轰然倒塌,溅起飞扬的尘埃。
检察官注视这一幕压低声音说,“张霆佑极其狡猾,白道和他杠了几十次,一点把柄抓不到,每次都是差一点。当初陶四的家人偷渡国外,就是他背后谋划,机场布下天罗地网,愣是无功而返,省厅气得把这件事按下,当时的厅长心脏病发作住院了,进手术室之前,指着灯说绝不放过张霆佑。”
我扑哧一声笑,检察官愣住,回头看我,我问他后来呢。
他挺尴尬的,“后来张霆佑越混排场越大。”
我笑得更忍不住。祖宗十分冷静,他锋锐的眸子一动不动锁定,“像是有诈吗。”
检察官说不像,他人都亲自来了,有这功夫挖坑吗?
江面的风愈刮愈烈,船只开始摇摆,祖宗单手撑住玻璃,另一手拥我入怀,遮挡舱顶掉下的砖板。
“张霆佑除了做生意,他最大的爱好是什么,你知道吗。”
检察官摇头,祖宗说就是耍条子玩。
我忍着笑,埋在他胸膛颤抖,他以为我伤到了,问我要紧吗,我摇头,他不放心,抬起我的脸,仔细打量每一寸,的确什么伤都没有,他才松开我。
“在船上等着。”
我立马握住他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他蹙眉,在我额头点了点,“听话。”
检察官说要不带着陶小姐吧,留在船上倒不安全了,咱们顾不上她。
祖宗没吭声,此时岸上的北码头已经亮如白昼,马仔撑起一把伞,将张霆佑从宾利车内接下,一拨人围拢上去,驻守在他四周,这是黑道的规矩,头目出行办事,都要支着防弹伞护头,以防暗箭伤人。
张霆佑走到仓库门口,抬手一撩,黑色皮衣从肩膀褪下,马仔绕到身后接住,正对的仓库里漆黑一片,他侧头吩咐了什么,留下四名马仔看门,其余都跟随他一起进入。
祖宗不慌不忙闭目养神,迟迟不肯下令,这样近乎静止耗了十几分钟,仓库里的灯亮了。
白纸糊着的窗子上,人影闪烁,张霆佑的马仔开箱清点货物。
祖宗说了句动手。
舱内潜伏的便衣刑警和检察官接连跳下甲板冲上岸,飞快向仓库移动,放风的马仔起先没有留意到,等察觉为时已晚,刑警人手一个,将他们撂倒在地,四张脸埋入泥沙中,连话都说不出,只剩下无声的挣扎。
崭新的检察长制服在昏黄灯火下英姿飒爽,祖宗气势凛冽走在最前面,踩上坍塌的木门,嘎吱响动惊扰了里面点货的马仔,所有人脸色大变,“是条子!泛水了!”
地上堆积的厚重稻草下一刻铺天盖地扬起,马仔抄家伙形成包围之势,便衣也同时拔枪瞄准对方,几十道人影如同柱子,陷入焦灼的对峙,互不相让。
张霆佑短暂的错愕后,平静稳住了心神,他轻挑眉梢,“沈检察长,来找我搓麻吗。”
祖宗松开颈口,直到这一刻,他也不敢有半分懈怠,“张老板,搓麻就免了。你暗中这盘棋下得尽兴吗?”
张霆佑勾起一边唇角,波澜不惊,“我听不懂。”
祖宗目光梭巡墙根的十个铁皮箱,褐黄色纸包码放得整整齐齐,他势在必得笑,“我看得懂就够了。”
张霆佑修长清瘦的身姿,被房梁悬吊的灯管投射在地面,散发出冷飕飕的阴暗之感,“沈检察长似乎总和我过不去。”
“张老板如果问心无愧,本本分分做生意,我也犯不着和你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