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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云骓还没赴任,内务府做的和銮送到,御林军看不出身份也很正常。
江云骓没有责怪他,放下帘子,那人立刻抬手,示意后面的人让道。
马车并未后退,片刻后,一个紫衣宫娥从马车上下来。
宫娥来到马车旁说:“侧妃娘娘说让路也可以,但中郎将的车里还有位贱籍丫鬟,若她在车里有辱侧妃娘娘的身份,还请中郎将让她先从车上下来。”
宫娥的语气还算恭敬,态度却很强硬,非要花容下马车才肯让出路来。
江云骓眼眸微眯,睨着那宫娥:“若本官不让她下去呢?”
宫娥是太子亲自挑选到侧妃身边伺候的,她并不害怕,低着头说:“太后最近身子不适,还等着侧妃娘娘回宫伺候,万一误了时辰,太后会不高兴的。”
这是变相的拿太后压着江云骓了。
江云骓又看了那辆马车一眼,他并未见过这位侧妃,只从其他人口中听说她的手段挺高的,这会儿碰到才发现这人还真是恃宠而骄。
她真当自己得了太子的宠就无法无天了?
江云骓稳坐如山,漫不经心的说:“她虽仍是贱籍,却在这次乌龙山剿匪中立了功,陛下都给了她赏赐,侧妃娘娘莫不是对陛下有什么异议?”
这话说的有些重,宫娥蹙了蹙眉说:“一码归一码,陛下虽给了她赏赐,却没有赦免让她脱籍,这改变不了她的出身。”
江云骓还想说什么,花容柔声道:“侧妃娘娘说的有道理,奴婢理应下车,少爷不必因为奴婢与侧妃娘娘起争执。”
花容说完便要下车,手腕却被江云骓抓住,他也跟着起了身。
宫娥有些意外,讷讷的提醒:“只需要这个丫鬟下车就行,中郎将不必……”
宫娥话没说完,江云骓已经和花容一起下了车。
他凌厉的看着宫娥:“还不让开!?”
他已经表明了身份,便是这马车上没有人,也该他们让路。
堵了这么久,周围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宫娥没办法,只能回到马车上。
宫娥上车的时候,湘妃色车帘被揭开一角,露出那位侧妃的小片裙摆。
淡青色的裙摆上绣着大片栩栩如生的彩蝶,一只软白纤细的手放在膝上,美如玉石。
车帘只被掀开一瞬就落下,那手也隐在其中再无法窥见。
宫娥向马车里的人说明了情况,片刻后,女子清冷微哑的声音传来:“给中郎将让路!”
时隔三年,仅靠这一句话花容不能确定马车里的人是不是萧茗悠。
她下意识的去看江云骓,江云骓的神情却也淡淡,毫无波动。
两乘的马车比单乘的要难驾驭些,挪了好半天才把路让出来。
江云骓先送花容回成衣铺。
不出一日,太子侧妃当街逼朝臣下车的流言就传遍了大街小巷。
李湘灵来成衣铺找花容,一进门便说:“你可真厉害,才刚回来就让那个贱人栽了跟头。”
花容忙着接手铺子里的事,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有些茫然,李湘灵便把那些流言说了一遍,得意道:“她能出宫已经很不合礼数了,竟然还端着架子把阿骓哥哥都逼下了马车,简直是目中无人,朝中不少大臣都上奏说她恃宠而骄是红颜祸水呢,太子殿下肯定很生气。”
李湘灵幻想着太子经过此事能冷落这位侧妃,花容直接泼了她一盆冷水:“太子殿下不会生气的。”
上次进宫花容就发现太子似乎恨着自己和江云骓,不管这位侧妃是不是萧茗悠,她这么做,都是迎合了太子的喜好的。
李湘灵皱眉,很是不解,花容没有跟她解释太多,只问:“二小姐去魏家可见到侧妃了?”
李湘灵气馁的摇头,说:“她的排场大得很,虽然回了魏家,也只是叫魏明萱单独去说了会儿话,并没有在其他人面前露面,我本想找个借口去后院看看,魏家的丫鬟婆子却一个比一个难缠,根本找不到机会。”
花容对这个结果并不失望,反而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
若不是这位侧妃的容貌有什么特别的,魏家为什么要遮掩得如此严密?
李湘灵也觉得可疑,说:“我已经让人进宫给长姐传话了,她不可能一直躲着不见我长姐。”
皇宫,西霞宫。
萧茗悠亲手泡了一壶茶递给太子。
太子刚在御书房被昭和帝训了一顿,表情有些难看,萧茗悠泡完茶跪下,柔柔弱弱的说:“都怪妾身不好,妾身听说那贱婢活着回来了,没能沉住气,给殿下添麻烦了。”
屋里烧着炭火,比外面暖和多了,昨夜太子折腾的久,萧茗悠睡到刚刚才醒,只松松穿着袄衣,领口并未拢紧,泄出小片软白的肌理,妩媚天成。
萧茗悠话里带着恨,手也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小腹,太子想起丧子之痛,眸子一沉,伸手把萧茗悠拉到自己腿上,沉声道:“不是你的错,放心,本宫不会让你白白受罪的。”
目的达成,萧茗悠又换了语气说:“她毕竟是立了功回来的,如今又与江云骓打得火热,殿下莫要冒险行事,妾身好不容易才能和殿下长相厮守,不想再出什么意外。”
萧茗悠说着眼眶发红,含了泪,楚楚可怜的。
这三年两人只能偷偷摸摸见面,因为隐秘刺激,太子一直没有对萧茗悠失去兴趣,被萧茗悠一撩拨就忍不住心猿意马,这时门外宫人来禀:“殿下,侧妃娘娘,太子妃来了。”
第139章 找个合眼缘的人
“本宫不是说过侧妃身子不好需要静养吗,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突然被人打扰,太子的心情很是不爽,全然没有方才在萧茗悠面前的温柔体贴。
太子妃已经习惯他这样的态度,平静的说:“正是因为妹妹要静养,臣妾怕累着她,所以才亲自来此的。”
萧茗悠进宫后,仗着身子不好,连茶都没有给太子妃敬过。
太子现在一颗心都系在萧茗悠身上,并不觉得愧对太子妃,冷着脸说:“本宫才刚来这里坐了片刻,你就这么着急忙慌的赶来,也不怕别人笑话?”
这三年太子总是用这样的话指责太子妃不够大度。
太子妃并未像之前那样难过,看着太子说:“臣妾不是来找殿下的,下个月是侧妃妹妹的生辰,这是她入宫过的第一个生辰,奴婢总要了解一些她的喜好才能为她操办。”
太子妃唇角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很是端庄娴淑。
太子皱眉说:“才刚办了纳妃的宴席,生辰就不用再办了,本宫听说忱儿最近的课业很是糟糕,太子妃不如多花点心思在忱儿身上。”
这话说的好像孩子是太子妃一个人的,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
若是之前听到这话,太子妃难免要争辩几句,如今却因为失望透顶没了说话的欲望。
太子妃淡淡的说:“殿下说的是,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回去后会好好督促忱儿读书的,可再过三个月便是母后的五十大寿,侧妃妹妹便是再怎么不好,也要为母后准备贺礼吧,妹妹尚未与母后相处过,臣妾与她说说母后的喜好,她才能准备出合母后心意的礼物。”
这话完全是在为侧妃考虑,太子挑不出错来,眉头皱得越发的紧了,半晌沉沉道:“这些我会与她说,你管好自己就行,西霞宫的事,不用你操心。”
太子对太子妃母子越来越不耐烦,对侧妃倒是关怀备至,两相对比,委实令人心寒。
太子妃神情未变,得体的说:“既然殿下发了话,臣妾以后就不再多管闲事了,臣妾告退。”
太子妃说完转身离开。
太子妃走得太干脆利落,太子心里不知为何有些不爽。
之前不管吵成什么样,太子妃都会关心太子几句,再求他去看看忱儿,刚刚却全围绕着侧妃在聊,别的什么都没提。
没等太子想明白,萧茗悠派了宫人出来寻他,太子便抛除这些杂念回到她身边。
江云骓为了花容当街下车的事也传到了殷氏耳中,过了两日,花容便被殷氏请回忠勇伯府。
一进屋,殷氏便开门见山的说:“阿骓的年纪也不小了,我已经为他物色好了人家。”
花容低着头没有对这件事发表意见。
殷氏顿了顿说:“阿骓帮你开的那间铺子可以给你,我还可以帮你脱籍,但你不能留在他身边。”
如果没有出三年前的事,江云骓成婚后,殷氏也是打算料理花容的。
忠勇伯是没有纳妾的,殷氏也不想留个人在府里让儿媳妇觉得膈应。
花容没有异议,恭敬地说:“奴婢谢夫人恩典。”
殷氏话锋一转又说:“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挑个合眼缘的人,等事情结束,我让管家帮你脱籍,再给你添些嫁妆,如此也算体面,只要你安安分分,以后日子不会差。”
这对通房丫鬟来说,已经是很好的出路了。
花容如今身子不好,本不想成婚拖累别人,但为了安殷氏的心,她还是答应下来:“多谢夫人,奴婢回去留意一下,遇到合适的便请夫人为奴婢做主。”
殷氏怕花容又勾搭上别的什么人让她为难,加重语气说:“你自己什么样心里清楚,别眼高于顶净肖想些你够不上的人。”
从头到尾花容的态度都很好,殷氏的态度缓和了些,最后警告:“今日之事,莫要让阿骓知道。”
从沁澜院出来,已近午时,花容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