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叫结婚三年,宠我入骨的小说,(江弋小霜林棠)完整版阅读
现在面对他时,我已然很平静。
可江弋却突然开始发疯。
撕碎离婚协议,牢牢抓住我的手不放。
「不是,老婆。
「我不想离婚……」
我真的搞不懂眼前男人的脑回路。
明明,说对我兴致全无的人,是他。
明明,说后悔娶了残废的人,是他。
明明,想要逼我离婚的人,也是他。
而且他都已经和林棠拥抱、接吻了。
又为什么装出一副对我恋恋不舍的样子呢?
男人的力气真的很大,我挣了好几下,也没挣开。
当我回头,想向林知野求助时。
身后一阵风吹过。
江弋突然被人猛地踹倒了。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林知野。
原来,看起来温柔到骨子里的人,打起架也这么厉害吗?
「你他妈谁——」
江弋的骂声突然戛然而止。
在他看清林知野长相的那一刻,我敏锐地捕捉到他刹那间的惊慌。
难道……他们认识?
「倪霜。」
我正暗自思忖,忽地听见江弋喊我的名字。
他踉跄着站起身,手背擦过唇角,留下一抹刺目的红。
他颤抖着手,指向林知野,并质问我:
「你非要跟我离婚——」
「是因为已经知道当年地震中第一个发现你的人,不是我,而是他吗?!」
10
如同雷轰电掣一般,我呆住了。
第一个发现我的人,不是江弋,而是林知野?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林知野也愣住了。
直到他仔仔细细地打量江弋,神色逐渐变成了然。
「那天我拦下的人,是你?」
……
林知野说,08 年的抗震救灾,华西医院派出不少医护人员。
而彼时,他才刚成年。
不顾院长父亲的反对,执意去做了志愿者。
他实在是个责任感很强的人。
或许是我命不该绝。
那天,林知野刚好在距离我不到半米的地方休息。
轻微的敲击声逐渐引起他的注意。
然后,他发现了被困在地下、奄奄一息的我。
灾后,基站被全面破坏,通信设备沦为摆设。
他只能回程找救援队,但路上却不慎受了伤。
于是,他在附近拦下了一个少年。
……
「所以这些年我一直都认错了人?」
昏暗的房间陷入无休止的沉默。
好半晌,我才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沙哑得不行。
所以这些年我也一直喜欢错了人?
救我于水火的神明。
根本就不是江弋。
他骗我。
他连这个都在骗我。
我声泪俱下,颤抖着手,揪住江弋的衬衫衣领。
「为什么,为什么啊江弋?」
我曾经无数次地感激过他,他明明有那么多机会朝我解释,但他没有。
还暧昧地说:「我怎么舍得?」
江弋垂下眼,视线恍惚,完完全全不敢看我。
嗫嚅着唇说:「......小霜,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他到底知不知道,那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
我长达十几年的暗恋,始于一个完美的误会。
我豁出命去保护他,到头来发现报答错了人。
我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眼中早已蓄满泪水。
「江弋。
「其实我一直都有话想问你。」
江弋抬起头,那双宛若一潭死水的双眸忽然间燃起星星点点的光。уz
他小心翼翼地看向我。
「你问。」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
「你一直都知道我喜欢你吗?」
「......知道。」
「那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你的吗?」
「......那次地震。」
我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他都知道。
「我跟你说过的吧。
「我被困在废墟下几天几夜,浑身是伤,没有食物没有水源,每一秒怎么熬过来的,我都不敢想。
「所以当我被人发现时,我有多么庆幸我还活着,庆幸你找到了我,我是真的把你当成了救赎啊。
「可你一直在骗我。
「地震是这样,结婚也是这样。
「你说我提出离婚的那一瞬间,你心痛得要命。你说这三年的朝夕相处,你也对我产生了感情。
「可为什么林棠亲你的时候,你没有躲开呢。
「这一桩桩,一件件......
「江弋,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这样对我,一点也不心疼吗?
「我是什么很坏的人吗?
「为什么你总让我掉眼泪啊?」
江弋眼眶通红。
只是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最后落荒而逃。
深秋的冷意涌入室内,风太大了,吹得我满眼都是泪。
良久,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来纸巾。
我没接。
「林知野。
「我刚才是不是很像一个疯子啊?」
泪水氤氲的视野里,他沉默又固执地摇头。
「不是。」
他捧着我的脸,温柔地拭去挂在我睫毛上的泪珠。
「我们小霜......只是太难过了。」
我的眼泪流得更多了。
他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将我搂进怀里。Уż
「哭吧,我在这陪你。
「谢谢。」
......
林知野。
谢谢你在地震中第一个发现我。
谢谢你在我想自杀时夸我很酷。
谢谢你告诉我要成为自己的星。
......
11
冬天的第一场雪落下时,我和江弋的离婚官司接近尾声。
他拖着不肯签字。
没办法。
我只能起诉离婚。
这三个月,我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一封忏悔小作文。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写的。
我没看。
全部打包扔进了垃圾桶。
判决书下来的那天,我拿走了江弋的大半身家。
五栋市中心的房子,还有几辆代跑豪车......
我没推拒。
这是我应得的。
走出法院,江弋一直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直到我拦车离开,他才叫住我。
「小霜。」
他顿了一顿,似乎仍旧抱有一丝期待。
「我......还能追你吗?」
我脚步没停,径自上了车。
隔着车窗,我清楚地看见他眼底根根分明的红血丝。
思绪忽然有些恍惚。
从前,我也曾近乎卑微地问过他:
「江弋,你爱我吗?」
可他回馈给我的是什么呢。
想到这,我降下车窗,扬了扬手里还热乎的离婚判决书,近乎无情地回答:
「不能。」
话音落下的瞬间,江弋眼底的光——
熄灭了。
我没再看他。
车子发动,我与江弋背道而驰。
再不同路。
......
再遇林棠,是年末的一场芭蕾大赛。
我带的两个学生顺利通过初试,今天是复试。
林棠在后台对我冷嘲热讽。
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我为了个男人从神坛跌落,成为残废。
教出来的学生,自然也是废物。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几个月,我每天都起早贪黑地指导学生们练舞。
她们非常努力,即便我的要求近乎严苛,也从未叫过一声苦。
所以,我清楚地知道。
今天的比赛。
赢家是谁。
第一轮评委打分结束,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