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通房丫鬟好看吗-推荐通房丫鬟精彩章节试读
三年不见,他变了很多。
花容的样子也和江云骓想象中的很不一样。
她把自己扮作男子,面黄眉粗,身形臃肿,瞧着像三十多岁,唯有那双眼睛又大又亮,无法更改。
江云骓盯着花容迟迟没有说话,穆铭善忍不住说:“先生放心,若是这人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本官绝不会因为他是府里的账房先生就包庇于她!”
穆铭善说完,江云骓终于开了口,问的却是:“方才那道水晶肘子就是你做的?”
他没有问花容当年为什么不回去作证,也没有问她和萧茗悠是不是串通好的,问的竟然是那道水晶肘子。
花容有点懵,如实回答:“是。”
“你之前见过我吗?”
江云骓的眸色晦暗了些。
这道水晶肘子是他在家时最喜欢吃的菜,他很喜欢茴香,只有忠勇伯府的厨娘做出来的水晶肘子会有明显的茴香味道。
他还以为这是她故意做来讨好赔罪的,原是他想太多了。
也是,当初他对她都是利用,她只是口头说着喜欢他,怎么会真的用心去记他的喜好?
江云骓捻捻指尖,说:“做得很好吃,跟我在家里吃的味道很像。”
李管事松了口气,忍不住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刘先生你早说啊,你这弄得跟抓逃犯似的,多吓人呀。”
李管事说完见花容痛得满头大汗,紧张的问:“大山,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可是肚子还疼着,要不要找大夫?”
“不用……”
花容刚想拒绝,又听到江云骓说:“今日是我唐突,为了赔罪,我带大山先生去看病吧。”
话音落下,花容便被江云骓背到背上。
三年不见,江云骓的背挺阔了许多,给人一种什么都压不垮的感觉。。
花容看着很臃肿,江云骓背着她却是健步如飞,李管事看着两人的背影忍不住腹诽:大山兄弟平时看着挺胖的,怎么刘先生一点儿也不吃力,他一个读书人力气这么大合理吗?
出了府,随风驾车,花容和江云骓各坐一边。
马车是单乘的,空间狭窄,江云骓如今的气势又强,压迫感十足。
花容捂着肚子不吭声,江云骓也沉得住气,只幽幽的看着花容,并不说话。
到了医馆,江云骓又要把她花容背下马车,花容摸出方子递给他:“这是女子才有的毛病,不必看大夫,按这个方子抓药就好了。”
江云骓没接方子,让随风驾车去了现在住的小院,拿出一瓶药倒了一粒药丸递给花容,命令:“吃了。”
那药丸只有豌豆大小,味道挺难闻的,花容没什么犹豫,接过来吞下。
她现在逃不了,就算这是穿肠毒药,她也得吃。
花容吞药的时候,江云骓看了随风一眼,随风立马上前倒水。
江云骓沉沉开口:“我要喝热的。”
随风连忙去厨房烧了热水来,第一杯却是倒给花容的。
花容下意识的去看江云骓,江云骓绷着脸,没什么表情,像是没有注意到这点细节。
那药丸一直卡在喉咙不上不下,腹部又疼得厉害,花容顾不上那么多,把杯子里的水吹凉了些全部喝掉。
热水下肚,疼痛缓解了些,没多久竟是一点儿都不痛了。
花容舒了口气,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江云骓手里的药瓶。
也不知道他拿的是什么药,要是能拿到方子就好了。
注意到花容的目光,江云骓把药揣进怀里,淡声提醒:“脸花了。”
出太多汗,她脸上的颜料晕开不少,花容在镜子里瞧过,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滑稽。
他明明已经识破花容的伪装,却不问她过去的事,甚至还帮她圆谎,不让穆家的人发现她是女扮男装。
花容不知道江云骓在想什么,迟疑片刻说:“我肚子不痛了,可以回去了吗?”
江云骓安静坐着,并未阻拦。
花容咬咬牙,当真朝外走去,才走了一步,随风便拔剑上前,直指花容的脖子:“你不能走!”
随风也和三年前大不相同了,一身气势凌厉,完全不像是小厮。
花容回头看向江云骓。
“让她走!”
江云骓直接命令,眼神比剑刃折射出的冷光还要锋锐。
僵持片刻,随风收了剑退开。
花容走后,随风忍不住说:“少爷,她出现在穆家,更加说明她当年是受人指使故意为之,少爷找了她三年,难道不想从她嘴里撬出真相,揪出幕后主使洗清冤屈吗?”
江云骓垂眸,冷冷的说:“三年都过去了,不急。”
第118章 谁教你这么写我的名字?
自那日见过江云骓,花容便忙碌起来。
月底了,她得核算账目给大家分发月钱。
江云骓虽然是月底来的,但穆大人很重视他,所以花容给他和随风都算了一个月月钱。
两人一直没来领钱。
这天得了空,花容正想托李管事把月钱转交给江云骓,刚出门就碰上江云骓。
今日他穿了一身月白色棉麻长衫,墨发用同色发带束着,眉眼仍是冷的,唇色却有些发白,像是病了。
因这一分病气,他整个人柔和了些,多了两分俊雅之气,不似之前那样难以接近。
跟在他身后的随风看花容的眼神却相当不善。
他看着花容,问:“听说要签字画押?”
声音微哑,病气更甚。
为免出纰漏,一般情况下,府里月钱都是要本人亲自领取签字画押的。
花容点点头,引他进屋。
屋子很小,旁边就是柴房,府中杂役笑骂的声音时不时传来。
屋里陈设也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方桌案,一个简陋的架子放着帕子和木盆。
不过屋里很干净,空气中有股淡淡的药香。
屋里没有多余的椅子,花容没让江云骓坐,拿出银子给他,然后把账簿翻到写着江云骓名字那页,示意他签字画押。
江云骓拉开桌案前那把椅子坐下,伸手想要拿账簿,花容压住账簿,温声说:“先生的月钱是三两,你那位仆从是一两,一共四两银子,先生直接签字就行。”
账簿涉及主家机密,是不能让外人翻看的。
花容用手挡住大半页的字,指缝露出刘文远三个字。
在漓州稳定下来她才有机会练字,但字写的还是不够好看,江云骓扫了一眼,问:“谁教你这么写我的名字的?”
这本就不是他的名字。
但这话让花容想起在云山寺的时候,他曾抓着自己的手,一笔一划的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花容有些晃神,江云骓拿了笔,似要抓着她的手教她重新写这三个字,花容下意识的收回手。
指尖蜷缩。
江云骓得了账簿,随意的翻看起来。
花容知道自己抢不过,便随着江云骓去了。
这账簿上记录的都是府里的日常开支和铺子里的盈利,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江云骓看得津津有味,但他确实病着,每隔一会儿便要咳嗽一声。
之前花容腹痛难忍,江云骓还让随风给花容烧热水喝,江云骓咳了好几次,花容却始终像木头一样杵着,连水都不曾为他倒一杯。
绝情的很。
江云骓翻动书页的手渐渐慢了下来,问:“府里的人情客往怎么不在上面?”
那日回来后,花容想了很多。
江云骓既然是用假身份进的穆家,应该另有目的,并非专程来寻她。
江云骓问到穆家的人情账,更加证实了花容的猜测。
花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