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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心情随笔  时间: 2023-06-20 13:48:52  作者: xiao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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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得空就选个人替了德春的位置吧。”

  蔡添喜连忙应承了一声,心里却忍不住高兴,皇帝这话里的意思,该不会是如果这次科举舞弊的案子查得好,以后德春就能走仕途了吧?

  他越想越激动,如果是以往他也就憋着了,可现在却是将喜色都露了出来,明明白白的展露给了殷霁看。

  他正高兴,德春就进来了:“皇上,找到了这个东西。”

  他手里拿着张纸,虽然说是给殷霁的,却没往他跟前递,他刚刚才被蔡添喜教训了一通,这次总算长了点脑子。

  “藏这东西的地方有些污秽,请皇上允许奴才诵读。”

  殷霁仍旧看着手里的折子,头都没抬:“是抄录的清明司调派官员的名单吧?”

  德春惊讶地抬起头:“是,皇上早就知道?”

  蔡添喜又想揍他了,谁教得你直视皇帝?

  可想着他以后就不是奴才了,可以体体面面地做人,不用和他似的再卑躬屈膝,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

  殷霁也没在意:“这次科举舞弊的案子,各家都牵扯其中,有人心虚,自然会生事,不奇怪。”

  德春应了一声,看着手里的名单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处置。

  殷霁瞥他一眼:“没问出些别的?”

  “问出来了,他说是悦嫔派他来的,但奴才觉得不可信。”

  殷霁一挑眉:“哦?怎么说?”

  德春还没和殷霁说过这么多话,一时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朝蔡添喜看了过去,蔡添喜给他递了个眼神,示意他好好说。

  虽然任命诏书已经写好了,可要是德春没那个本事,殷霁随时都会改主意,毕竟这清明司现在还是个临时衙门,是成立还是解散,都是殷霁一句话的事儿。

  德春不知内情,却看明白了蔡添喜的眼神:“奴才觉得越是他说出口的人越不可能,这私盗乾元宫的消息,不管成不成都是大罪,宫人们若不是让人抓住了紧要的把柄,绝对不敢做这种事,一旦做了,有把柄在也不敢将幕后主使供出来。”

  他一口气说完了长长的一段话,低下头略有些急促的喘息,冷不丁上头一声轻笑——

  “你家的本事你果然学到了几分,人就先关起来吧,现在还不到算账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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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春听得一愣,什么叫他家的本事?

  皇上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他心里有鬼想多了?

  他全身都麻了一下,却不敢多问,应了一声就要退出去,可他刚转过身,殷霁的声音就再次响起。

  “薛京。”

  德春猛地一僵,脑海里只剩了一个念头,完了。

  刚才的话果然不是他想多了,皇帝都知道了,他知道自己是个逃犯,是个本该已经死了的人。

  他浑身一软,跪在了地上:“皇上,干爹他不知道奴才的身份,请您不要迁怒他。”

  殷霁“啧”了一声,眼看着德春急得砰砰磕头,他眼底却都是不耐烦:“收收你这幅样子,朕要的不是一个废物。”

  德春有些懵住了,他似是有些搞不明白眼下这是什么情形,求助地看向蔡添喜。

  蔡添喜也不必再遮掩:“皇上早就知道了,没发作就是想留你一条小命,还不赶紧谢恩?!”

  德春听话的再次磕头:“奴才谢皇上不杀之恩。”

  “别着急谢恩,”殷霁懒洋洋开口,“朕把丑话说在前头,朕现在需要一把刀,一把只知道听话,不知道是非的刀,你扪心自问,你做得到吗?”

  德春怔了一下才明白殷霁话里的意思,皇帝可以赦免他,可以重用他,但前提是他要绝对听话,对方要的是一条鹰犬,一条没有自己思想的鹰犬。

  可他本就是穷途末路的人,有这样的机会摆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不抓住?就算因此会出卖良知,他也甘之如饴。

  他重重叩首:“奴才一定肝脑涂地,不负皇上期望。”

第112章她什么都不计较了

  清明司的事终于告一段落,整个衙门共二十三人,每个人的出身都和德春一样,不过眼下他们看起来都很不起眼罢了。

  也因此有不少人觉得殷霁是不敢动世家的,所谓的清明司不过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随便找了些人出来顶缸,认为这次科举舞弊的案子会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第二天的朝堂果然气氛轻松,没有人会觉得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内侍,带着一群各衙门被排挤的不得势的废物能闹出什么事来。

  殷霁也懒得多说什么,靠在龙椅上走神,连蔡添喜问他是不是要散朝都没听见。

  这两天他时不时的就会这样,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谢蝉的脸,琢磨她会做什么,也琢磨她身上那微妙的不对劲。

  下朝后他又没能在御书房呆住,索性回了乾元宫。

  京城的春秋短,夏冬长,才不过四月宫里就已经为夏天做准备了,他进乾元宫的时候,宫人们正将夏日的用具替换上。

  他目光掠过人群,没瞧见谢蝉的影子就打算进正殿去找,却刚进门就听见细碎的说话声,他下意识听了一耳朵,却是几个宫人在编排谢蝉的闲话。

  这是常有的事,打从谢蝉当年进宫这些闲言碎语就没停过,贵人从云端跌落素来都是寻常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再加上谢蝉有着毁婚另嫁的过往,更让人觉得自己有了资格对她指指点点。

  但不管是谁,只要被谢蝉听见这些话,都不会有好下场,只是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蠢还是单纯的管不住嘴,竟然从来都不知道吸取教训。

  他犹豫片刻,还是没有管,就留着这几个人让谢蝉撒撒气吧,总比最后都算在他头上要好。

  他抬脚进了内殿,本以为外头那些人如此明目张胆,是因为谢蝉不在乾元宫,却不想一开门,就瞧见她正在收拾自己的夏衣。

  他愣住了,谢蝉就在内殿,隔着一道门,外头的话她不可能没听见,怎么没发作呢?

  先前罚宫人掌嘴,教训藤萝时可没见她手软。

  “皇上。”

  谢蝉起身行礼,殷霁摆了摆手:“忙你的吧。”

  谢蝉便回去重新收拾衣服,外头擦地的那两人大约是没注意到他回来的动静,仍旧在嘀嘀咕咕的说话,时不时会有某个字眼传进来,大多都是不好听的。

  殷霁不自觉攥紧了拳,他知道宫里有流言蜚语,可不知道他们会说得这么难听,怪不得每次谢蝉都会大发雷霆。

  先前他竟还觉得是谢蝉脾性苛刻,借题发挥敲打过她几次。

  想起往事,他心里莫名发沉,眼神不自觉飘向了谢蝉,她神情却仍旧平和,仿佛全部注意力都在那些衣物上,完全没听见外头的动静。

  可她不可能没听见。

  殷霁有些不明所以,谢蝉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他在,所以不好意思发作?

  要不给她腾个地儿?

  他起身往外走,谢蝉大约从脚步声里听出来了他要出去,停了手里的活,微微屈膝送别,却是一句话都没说,连问一句他要去哪都没有。

  殷霁心里有些不痛快,其实这两天他心情一直不怎么好,虽然朝事十分顺利,但他就是高兴不起来。

  他又看了一眼谢蝉,对方还维持着半蹲的姿态,看着就累。

  算了,不着急问,兴许待会她出了气,就会正常一些。

  他出了乾元宫,在外头漫无目的溜达了一会儿,琢磨着谢蝉差不多该把人收拾完了,就折返了回去,但一进门就瞧见那两个宫人还在擦地,身上并无何处不妥,还在这里干活显然也是没有被贬斥过的。

  他眉头不受控制地拧了起来,谢蝉怎么没动手?

  他推门进了内殿,谢蝉却不在了。

  气跑了?

  被两个宫人气跑了?

  谢蝉会这么没用吗?

  他正要喊蔡添喜去找人,却听见谢蝉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来,她原来没走。

  他推开窗户看了出去,就见她在廊下正和宫人们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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