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溪蔺怀泽大结局,昭溪蔺怀泽小说哪里能看
蔺怀泽看了眼陆舒的满面无辜,视线凝在昭溪后背的血迹斑斑。
沉默半响,他压下心中莫名的烦躁。
将陆舒扶起。
“既如此,今日之事就此作罢。”
昭溪的眼皮已经撑不开了,可耳朵还听着,一字一句。
听见蔺怀泽的话,她扯了扯嘴角,一抹鲜血从她口中涌出。
像眼泪一样滚烫。
……
昭溪再度醒来时,是在床上,后背与臀部似乎上了药。
可剧痛丝毫不减,连呼吸都扯得疼。
“公主,对不起……都是奴婢做事太鲁莽了。”
阿鱼虚弱又内疚的声音从一旁的榻上传来。
昭溪见阿鱼无事,心中却松了一大口气。
试图扯开嘴角笑,却牵扯到破了的唇角,她‘嘶’了一声,还是笑了。
“阿鱼是为了救我的命,我哪里会怪你。”
“只怪我太无用,只能想到这般法子。”
阿鱼红了眼,还想要说什么,却被昭溪出声打断:“阿鱼,你看这个馒头还能吃!我们分来吃吧。”
那日阿鱼带回来的两个馒头,有一个滚落在床沿边,沾了灰。
昭溪忍着痛,将它捡起,宝贝似的将它掰成两半。
馒头灰扑扑的,放了许久,变得又干又硬,难以下咽。
可二人一口都没有浪费,现在她们伤成这样,谁知下一次再能吃到馒头又是何时……
能下床已是在半月后。
昭溪独身来了金銮殿。
门口侍卫远远见她便出声阻止:“站住!来者何人。”
昭溪嘴唇张了半晌,竟不知如何自称。
她无名分,也并非奴仆,却又一直留在宫中。
“……昭溪,求见陛下。”
侍卫却不肯通传,厉声道。
“速速离去!”
说话间,寒光出鞘。
昭溪白了脸,抿紧唇,竟是“扑通”一声跪在殿前。
大声喊道:“昭溪恳求陛下,放我与阿鱼出宫!”
第7章
殿外的侍卫们惊讶得都忘了驱赶她。
片刻,殿内传来蔺怀泽的声音:“放她进来。”
侍卫这才让了道。
昭溪进了殿,一步一步走向蔺怀泽,对上那双淡漠的眼,心似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昭溪没再往前走,垂头跪在高台下。
“昭溪恳求陛下,放我与阿鱼出宫,昭溪此生绝不会再回皇城扰了您。”
听了昭溪话语,蔺怀泽心中莫名一紧。
他冷冷问:“你想出宫?”
昭溪俯下身去匍匐在地。
“昭溪本就无任何身份留在宫中。”
蔺怀泽捏着奏折的手猛然发力,他却不知自己为何如此不悦。
他拧紧了眉,冷声斥责。
“黎氏皇族皆需禁足在宫内,你哪也不准去!”
昭溪一怔,抬头看蔺怀泽,仍不愿放弃。
“陛下,昭溪……只不过是挂名公主,您该知……”你该知晓的。
蔺怀泽自然是清楚的。
可他不想再听下去,冷着脸径直打断了昭溪的话。
“来人!将她遣回去!”
昭溪几乎是被侍卫拖出殿的,伤口挣扎间又裂了开,痛得厉害。
咬牙站起身,昭溪唇角扯出苦笑。
——蔺怀泽啊蔺怀泽,你既不给我名分,又不放我走。
好歹相识几年,就非要留我在宫中任人欺辱,给陆舒做玩乐不成?
……
第二日。
金銮殿中。
两名臣子皆为了安排昭溪一事上奏。
胡子斑白的太尉开口。
“七公主无论如何都是陛下的结发之妻,陛下才登基不久,礼法不能废。”
而宰相则皱眉否决。
“臣不敢苟同,七公主那不成体统的模样,哪里配得上一国之母的位子,不过是陛下大业的权宜之计罢了。”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
蔺怀泽未说话,盯着手中奏折出了神。
昭溪为何突然想要出宫?
她过去不是最会趋炎附势,哪边厉害便往哪边攀吗?
如今整个凌国,手中权力最大的不就是他蔺怀泽,她逃了他身边还想去哪?
几日后。
昭溪满面笑意地回到清溪院,对阿鱼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阿鱼,明日我们就可以出宫啦!”
阿鱼一愣,抓住昭溪的手,又喜又忧:“公主,你哪里来的法子出宫去?”
“我将发冠换了银钱,交与南门的守卫,他答应让我们偷偷在一更时出皇城。”
昭溪说得是那顶她和蔺怀泽成婚时唯一的御赐之物。
阿鱼一愣,她打开衣柜,便见那与喜服放在一道的华贵花冠真的不见了。
她心中酸涩不已。
满腔期待在这一刻却是犹豫了:“……那陛下呢,你真的能放下?”
昭溪摆摆手,笑得毫无阴霾。
“什么放不放下的,他是天上的龙,我是地上的野草,云泥之别的身份,不过是曾经说过几句话的关系罢了。”
阿鱼看着她的笑,合上了唇,没有再说话。
昭溪却眼睛亮亮的,抓紧了阿鱼的手。
“等出了宫,我们就找个风景宜人的小城镇住下,到时候我们自己再在院里种一株杏树,定比这清溪院里的杏子好吃多了!”
“到时候啊,我们就摆个小摊卖饼子,你手艺那么好,一定会卖得很好!”
“等存了些钱,我们就购置一些……”
昭溪说得高兴,渐渐的,阿鱼脸上也带了笑,露出两个浅浅梨涡。
“阿鱼,我都快忘了,你还有两个酒窝!你平日里就该多笑笑!”
昭溪伸手去戳,阿鱼红着脸躲。
“公主,就别打趣我了!”
昭溪笑着笑着眼眶就热了,这些年她阿鱼更像个姐姐一直照顾着她,沉稳可靠。
可阿鱼也才16岁,甚至比她还小两岁。
两个人靠在一张床上,从晚上聊到了第二天清晨才缓缓睡去。
傍晚,二人收拾了东西。
终于快到一更,昭溪提了东西挽着阿鱼正要离去。
轰然一声响!
院门被一脚踹开。
蔺怀泽走在最前方,一张脸阴沉地可怕。
昭溪霎时心狠狠一颤,还未回过神便被阿鱼拉着跪下。
“恭迎陛下!”
包裹滚落在地,被蔺怀泽身边的护卫踢开。
昭溪心一惊,莫不是她买通侍卫的事被发现了?
正欲开口,就对上蔺怀泽的眼。
蔺怀泽的目光冷得出奇,似冰刃一般刺得她眼底一阵痛意。
“昭溪,蓄意毒害贵妃,你可知罪?”
第8章
昭溪全然愣住。
接着,就见御膳房主管屁滚尿流地跑上前来,指着自己与阿鱼道:“就是她们,今天只有她们在御膳房里鬼鬼祟祟,定是她们下的毒!”
昭溪回过神来,大声辩解。
“我没有!我去御膳房只不过是偷了几个馒头……”
话未完,御膳房主管打断:“这几日除了你们二人,根本没有其他可疑人出现过!”
“我没害人……”昭溪慌忙摇头否认,可辩解的话语却是那么苍白无力。
她仍怀着希冀,看向蔺怀泽:“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人……”
可蔺怀泽眼里只有冰冷的厌恶。
只有一句:“带走!”
昭溪的心霎时被冻结。
……
昭溪和阿鱼被下了诏狱,分别关押。
狱中昏暗,各种臭味交杂,昭溪缩在一角,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这是她被带到宫里后,第一次阿鱼不在她身边。
惊惶的一夜过去,开锁链的声响惊醒了本就睡不安稳的昭溪。
“你可以出去了。”牢头道。
昭溪震惊不已,浑浑噩噩的走出了监牢。
回清溪院途中。
却听见几名宫女啧然议论。
“今晨那个被处死在朝珠殿前的宫女,尸首还在呢。”
“那也是活该,谁叫她心肠歹毒竟想害娘娘。”
昭溪的脚步猛然停滞,如被雷击一般。
她跌跌撞撞跑到她们面前,红着眼问:“那宫女叫什么名?”
宫女嘲笑道:“不就是那个清溪院的阿鱼。”
“她主动招认自己心生忌恨起了歹意,瞒着主子在贵妃娘娘的膳食中下了毒……”
霎时,昭溪只觉灵魂离了窍,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转身就向朝珠殿奔去。1
远远地,就见朝珠殿前的血泊里躺了一道孤零零的单薄身躯。
真的是她的阿鱼。
昭溪瘫倒在阿鱼身旁,浑身颤抖不止。
阿鱼双目紧闭,神情平静,脸颊上的梨涡是再也看不到了。
昭溪颤着手将阿鱼紧紧抱在了怀里,她想叫一声‘阿鱼’,苍白无血的唇蠕动着,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她双目红得可怕,眼泪简直如血泪一般。
……
不知过了多久,昭溪小心翼翼地背起阿鱼。
“阿鱼,我带你回家。”
她要带阿鱼回家。
走了没几步,竟碰见了蔺怀泽。
他坐在圣驾上,居高临下,与抬起头的昭溪四目相对。
昭溪未行礼,也不质问,更不激动吵闹,甚至一句话也没有,不过一瞬便低下头,蹒跚背着尸体离去。
蔺怀泽心口蓦然一紧。
刚刚那一眼,昭溪目中宛如一潭沉寂的死水,没有任何光亮。
第一次,那双眼中没有出现他的身影。
……
“陛下,立后之事何时能够定夺?”
“黎国七公主绝不能为后!”
太尉和丞相的争吵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