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司礼结局是什么,云舒司礼免费阅读
“够了!”云宸甩袖走了进去,“本宫不想听你们啰嗦。”
这一路上就啰嗦个没完,到了东幽还是这么多话,烦不烦?
几位使臣彼此对视一眼,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气愤,此番跟着太子来的使臣大多是东宫幕僚,还有几位是从礼部选出来的官员,对邦交礼仪多多少少懂一些。
他们一心一意为着太子殿下,希望太子能在这次出使过程中好好表现,若能顺利带回景王,回去无疑就是大功一件,可以让皇上和满朝文武对他改观。
可希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太子殿下这样的表现,别说缔结两国友好,只怕此前签好的协议随时都能毁在他手里。
此番不激怒东幽皇帝引起两国开战,都算是老天保佑。
几位使臣想来想去,虽然生气,可到底不放心,很快跟着走进寝宫,看见云宸在寝宫里一张长榻上坐了下来,李侍郎耐着性子,语重心长地开口:“太子殿下,东幽本就是个野心勃勃的国家,一直想征伐天下,做天下霸主,周边几个国家在兵力上都不是东幽对手,你看那位南齐太子,跟东幽皇帝说话时都小心翼翼,还有那位西疆皇帝,就是因为冒犯了他们皇后娘娘,所以东幽怒而发兵——”
“西疆是西疆,大雍是大雍,两个国家能相提并论吗?”云宸打断他的话,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别忘了他们的皇后娘娘是大雍的公主。”
李侍郎沉默片刻:“但是嫡公主已经做了东幽的皇后,她对太子殿下也并没有所谓的兄妹之情。”
“你什么意思?”云宸眼神冰冷,“你的意思是我应该怕她,应该好好捧着她?”
李侍郎皱眉:“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希望太子殿下克制一下脾气。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两国友好,不是为了引发冲突——”
“你看云舒愿意跟我们友好吗?”云宸冷笑,“她现在恨不得踩本宫一脚,正妄想着本宫对她低声下气陪笑脸呢,本宫偏不让她如愿!”
李侍郎看着他这副凛然不惧的气势,彻底心寒,终于放弃了再跟他多说什么。
白费唇舌。
其他使臣也是脸色不虞,闭嘴不言。
堂堂一国储君在他国皇宫里如此横行霸道,对皇后怒斥谩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感情不和?
东幽强大本就是事实,别国使臣个个小心翼翼,生怕惹了东幽皇帝不高兴,引起两国战争。他倒好,对人家的皇后如此无礼,句句都是挑衅,哪有一国储君之风范?
就算是寻常百姓之家,妹妹嫁出去了就是夫家的人,还能处处替娘家做主?何况这是两个国家,太子什么时候能成熟稳重一点?
“你们不用担心。”云宸大概知道自己太不像话,讪讪转头看向窗外,“云舒现在怀有身孕,行动不便,需要留在宫里静养,而且她肚子里怀的是东幽皇帝的第一个孩子,司礼还不把她当成宝伺候着?怎么可能到处兴兵作战?不管东幽对西疆发兵是真是假,你们都不必过于忧虑,他们总不可能同时跟两个国家打仗,除非脑子坏了。”
使臣们沉默不语,东幽皇帝脑子坏没坏他们不知道,但云宸绝对是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
……
相较于西疆皇的六神无主,宁渡这两天却是过得极其潇洒——至少表面上看来极为潇洒。
西疆皇和使臣们商议对策时,宁渡被奚风约出来,每天带着几个年轻公子陪他在皇城中闲逛,看看东幽百姓的生活,在酒楼里吃吃饭,听听来自各地的情报消息。
“吾皇虽性子冷,却深知治国安邦最首要的职责就是让百姓过上好日子,百姓生活安足,国家就安足。”奚风不愧是伴读,跟宁渡说话总能说到点子上,“将军打仗名义上是忠君,可有骨气的武将都知道自己保护的是天下万千子民,效忠的是圣明君王,而不是荒淫无度只知剥削百姓的昏君。”
宁渡看着窗外车水马龙,执着酒盏不发一语。
“一个皇帝能让自己国家的百姓过上好日子,能善待保家卫国的将士,才是圣明君王,这样的君王才值得武将效忠。”奚风喝了口酒,声音温和闲适,像是在跟好友品茗闲聊,“将士流血流汗,难道只是为了保护一个昏庸无道的皇帝?宁将军一家忠骨,吾皇不愿意跟你们兵戎相向,还请宁将军好好考虑。”
宁渡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转头看他:“我如何相信,你们的皇帝能把西疆百姓和东幽百姓一视同仁?”
“我们可以签订契约。”奚风笑道,“吾皇刚回到东幽时间不长,宁将军若无法信任,可以指定任何一位能让你信任的武将签订这份契约。”
宁渡沉吟:“皇甫大将军王。”
奚风点头:“可以。”
宁渡垂眸看着茶盏:“我希望东幽皇帝可以善待百姓,善待将士,绝不多杀一个无辜之人。”
“这是自然。”
“另外……”
“宁将军放心,宁家人也绝不会有一人会为此付出性命。”奚风承诺,“宁家忠心耿耿,一片爱民之心让人敬佩。吾皇还承诺,宁大将军兵权不会被夺,西疆归于东幽之后,你们依旧拥有执掌兵权的资格。”
宁渡沉默,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嗯。”
第441章辞别
这一夜对各国使臣来说,注定是个难眠之夜。
裴奕承跟使臣们长谈了半夜,最终还是决定早些回去妥当,免得夜长梦多。
于是次日上午,于东幽君臣下朝之后,他带着几个使臣求见司礼:“小王还有事在身,明日想先行回去,特来跟皇上和皇后娘娘辞别。”
司礼抬头看他,瞳眸平静:“太子可以留下来多住一些日子。”
裴奕承摇头:“小王身为南齐储君,自两年前就开始监国摄政,朝中无我虽不至于出乱子,但父皇龙体欠安,难免会感到吃力。”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司礼自然不会强行留他,只是说了一句话:“东幽和南齐井水不犯河水,只要南齐不主动挑衅冒犯,朕不会对南齐出兵,朕说话算话。”
裴奕承一怔:“皇上此言当真?”
“君无戏言。”
裴奕承沉默片刻,躬身应下:“小王相信皇上这句承诺。”
不管这个承诺是真心还是假意,裴奕承眼下都只能把他当做是真的,当务之急是先安然离开东幽,并在接下来的两年之内加强对兵马的训练,以防万一。
得到允许之后,裴奕承带着南齐使臣回了驿馆,用过午饭就开始收拾行装,当晚把东西全部收拾妥当,只待明日一早早起赶路就行。
西疆皇见状忍不住也想离开,学着裴奕承带使臣去跟司礼辞别,却得到了截然相反的答复:“东幽的兵马已在前往西疆的路上,你们这个时候回去不安全,万一皇甫大将军把各位当作奸细处置了,后果不堪设想。”
宁渡沉默地站在西疆皇身后,明明白白地听出了这句话里的威胁,他们若要离开东幽,只怕无法活着回到西疆。
可惜他们的皇帝似乎没听出这层意思,反而解释:“我们会绕道走,一定不会——”
“再怎么绕道,皇上要回的地方也是西疆,等你们入境,正好两国战争开始了,刀剑不长眼,皇上还是留在东幽等待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