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悠江晦余承礼热推现言小说 飓风守护哪里可以看
陈桉也满意,不知道他因为啥满意,但他就是很满意。
总之,可以称得上皆大欢喜。
在闺蜜和江晦忙着学习与赚钱时,我和陈桉正为填报志愿而发愁。
原本很简单,和之前填一样的就行。
闺蜜也已经告诉我之前读的是 N 大。
但 N 大是因为余承礼才选的,所以这次我想选个不一样的。
于是我问陈桉:「你打算报哪里?」
陈桉勾选了几所大学,都是他的分数绰绰有余而我的分数刚刚好的学校。
我扭头盯住他。
他别开视线,别别扭扭解释:「这几所学校的计算机都挺好的,我很喜欢。」
我继续盯他,他的脸慢慢红了。
最近和他的相处时常有这种感觉。ӯƶ
就像是被疯狂摇晃过的碳酸饮料,只等拉环拉开的那一瞬,就要喷涌而出。
他没有捅破窗户纸,我便也假装不知道。
我说:「好啊,你报哪里我就报哪里。」
陈桉藏住嘴角的欣喜,欲盖弥彰地翻开一本书,突然间和我讨论起了星球的起源。
我:「?」行吧,随你。
这段静谧而美好的时光以接到余承礼打来的电话而结束。
自从报警让他被拘留,他已经许久没联系过我了。
我直接挂断,他又打来。
再挂,再打。
我烦了,刚要把他拉进黑名单,就见他发来消息。
余承礼:【我在学校天台,我想见你最后一面。】
我手指一顿。
他说:【我们之间总要做个了断吧,你难道想我一直纠缠你吗?】
我犹豫几秒,还是回了【收到】。
10
再见余承礼是在学校的天台。
我见过的他一直是清新俊雅的,毕竟是校园男神,很难有不帅的时候。
而此时,他坐靠在学校天台的围栏,身上的白衬衫泛黄,胡子拉碴,形容颓唐,身边横七竖八倒着几个空的啤酒瓶。
他看到我,扯开唇笑了一下,说:「来了。」
我问:「你要说什么?」
「真无情啊,」他说,「你这时候不应该最爱我吗?」
「你要是说这个我就走了。」
「江晦的事是你干的吧?」他说,「如果没有你干涉,他这时候弑父应该成了轰动性的大新闻。」
我默不作声听着他絮叨。
「既然彼此都心知肚明,那我就不卖关子了。」
余承礼说:「从你的婚礼现场被赶出去后,我浑浑噩噩,出了车祸。临死之际,有一道声音问我,如果回到过去,我有没有信心能和你在一起?
「我当然回答有。我甚至选了你最喜欢我的时候。
「可我没想到那个声音玩我,它竟然让你也回到了我们的过去。原来无论我选择回到哪个阶段,你都不会爱我。」
我想要辩驳,又觉得和一个醉鬼理论实在没有必要。
「当初那么伤害你,是我错,是我认不清自己的感情,我道歉,我忏悔,我被折磨这两回,是我罪有应得,只是我不知道还要做什么才能挽回你……」
他突然抬起头看我,他说:「你告诉我,我还要做什么,你才会相信我爱你?」
「我不需要你爱我。」我回答。
「哈哈,哈哈,哈。」余承礼疯了似的饮下杯底的最后一点酒,眼神逐渐褪去光亮。
他说:「我大概要死了。
「那个声音说,如果我能和你在一起,我能收获幸福。如果不能,我就会死。」他苦笑,「虽然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怪害怕的,你能不能说一句爱我,给我壮壮胆。」
我叹气:「余承礼,你的悲剧不是我造成的。」
「我知道,是我罪有应得嘛,」他说,「我只是想听你说爱我罢了。」
我觉得再听下去也没意义,索性转身就走。
「真狠心啊。」他在背后说。
「礼尚往来,我也送你一份大礼。」他高喊,「你来之前,我给陈桉也打了个电话,没别的意思,我就想测试一下他有多爱你。」
他悠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在他知道这一切后,他还能继续爱你吗?」
我拔腿朝楼下奔去,将那道催命的声音狠狠甩在身后。
刚跑下教学楼,就撞上一道身影。
陈桉抓着我,问:「别急,别急。告诉我,怎么了?」
我还处于惊惶中,急急问他:「余承礼都和你说了什么?他打电话给你说了什么?」
陈桉的反应像和我处在两个次元。
他突然害羞地挠了挠头,说:「不记得了。他说完我是你老公后,我就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啊?」我惊掉下巴。
「真的。」他说,「我听完后,满脑子都是我会成为你老公这件事,连书都看不进去了,简直坐立难安,索性出门来找你。」
我焦躁舔舔唇。
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果然,恋爱脑还是有好处的吧,起码知道什么该听什么不该听。
不管余承礼挑拨离间了什么。
只要陈桉不在乎,那就都不重要。
11
回程的路上,我和陈桉坐在公交车的后排。
他显然还是满脑子的老公,耳尖泛着不同寻常的红。
我觉得碳酸饮料罐再不开自己就要爆炸了,索性直接问他:「你喜欢我是吗?」
陈桉害羞地点点头。
「为什么啊?」
这也是我和他相处后一直以来的疑问。
毕竟我和他高中不同校,日常生活无交集,兴趣爱好无交接,甚至连住的地方都是一东一西,他喜欢我简直全无道理。ӯż
「一定要说吗?」他问。
我回答:「我很想知道。」
他终于缓缓道来:「高一元旦汇演,我被朋友拉去你们学校,后来又被他临时拉上台弹吉他。」
他说:「那把吉他没调好音,当时场下嘘声一片,我调音的时候,你是第一个为我鼓掌的人。」
「……就因为这个?」我感觉有点离谱。
陈桉大概也听出我不信,沉默了许久。
他最终悲闷说:「——其实是一见钟情。
「我在台下看到你时,就喜欢你了。
「只不过那时候的你,眼睛里只有余承礼。」
他憋屈的声音让我明白他为什么不愿提起一见钟情。
因为他钟情于我时,我的眼睛里都是另一个人。
我问:「明知道我喜欢别人,还是要喜欢我吗?」
他笑了一下:「感情这回事要是能自己控制就好了。」
他说:「而且我忍不住。我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样喜欢,想你想得厉害的时候,只能循着本能来你们学校看你,偷偷关注你,谁知道越看就越放不下了。」
我故意逗他:「看我和余承礼甜蜜吗?」
他悻悻说:「你和他也不是很甜蜜。」
我哈哈大笑。Уƶ
他反应过来,又红了一张脸。
我说:「我已经不喜欢余承礼了,早就不喜欢了。」
「嗯。」他说,「刚开始我还不敢信。」
「那现在呢?」我问,「你信了吗?」
「我不需要信那个,」他说,「我只想知道,现在你有没有一点点喜欢我?」
我的心蓦地停跳一拍。
公交车就要到站。
机械的女声在提醒到站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陈桉还在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这一切似乎都在驱使我提前作出选择。
我扪心自问,有喜欢他吗?
似乎是有的。
毕竟他真诚又热忱,还有着这世上最热切的爱,我实在很难不喜欢。
我牵上他的手,将他拽到公交车的后门。
在车门打开的那一瞬,轻轻凑到他耳边告诉他:「有,有很多点喜欢你。」
他直接宕机。
一路木然由我牵着领回了家。
12
经过反复研究,我们四人最后决定报同一所大学。
毕竟我和陈桉恋爱已成既定事实。
虽然江晦和闺蜜目前还没在一起,但由于「闺蜜离不开我、江晦离不开陈桉」的闭环原则,我们四人还是凑到了一块。
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还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江晦的父亲去世了。
据说是酗酒后因为发烧而服用了头孢,引起过敏性休克,最终因抢救不过来而亡。
比较戏剧性的一点是,头孢是江晦的母亲喂给他的。
她不知道饮酒后服用头孢会引起双硫仑样反应,完全是无知犯下的过错。
当时我一听说这件事, 第一时间就想找闺蜜探讨。
我想知道这位曾经责备儿子杀了老公的女人,在知道自己错手害死丈夫后,会不会内疚一生。
闺蜜哼笑一声:「这大概就是报应吧。」
世间因果,总有定论。
虽然家庭关系紧张,但江晦作为独子, 在父亲去世后还是回家处理丧事了。
只不过奔丧回来, 总是闷闷不乐。
闺蜜问他怎么了。
江晦回答:「我妈怪我把发烧药放在家里。」
闺蜜瞬间就生气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这又不是你的错!」
我附和:「对啊,谁让他要喝酒呢。」
陈桉跟着点头:「对啊, 那么多发烧药不喂, 怎么偏偏要喂头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