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出一本好看的小说《尘埃幻影》,时洲大结局
我和佛珠,到底谁在他的心里分量更重。
于是我蹦跶着一跃而起,鼓起勇气一爪子扯断了他手里的佛串。
手串散了,佛珠滚落一地。
我忽然感觉身上十分燥热,脑袋晕乎乎的。
几秒过后,我看见时洲震惊的目光,他双唇都在颤抖,一反往日无喜无悲的样子。
身旁的镜子映射出我的身影。
我化成了人形。
「阿遇......」
他念着一个陌生的名字,忽然拥向我,将我揉进他的怀里。
「佛珠碎了,你回来了。」
5
阿遇是谁?
这个名字我似乎有些熟悉。
可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将我打横抱起,翻身将我压在了床板上。
时洲的脸离我很近,我脑袋瞬间一空。
心没来由地慌了起来。
我屏住了呼吸,下一秒,一个吻落了下来。
呼吸里全是他身上的檀香。
时洲吞噬的气息强烈,惹得我浑身紧绷,他闭着眼,动情又疯狂地将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似在宣泄多年的思念。
动静很大,惹得家中的佣人纷纷敲门询问。
我张嘴想回应,却又被堵住了。
「唔……」
时洲的门紧锁着,外面的人进不来,急得焦头烂额,时不时询问时洲的情况。
可时洲就像是听不见那般,丝毫没有停下来。
他掀开了漆黑潋滟的瞳,瞳孔中倒映出我的脸。
时洲目光流转在我脸上许久,他忽然哑着声音问:「你在害怕?」
我抿了抿唇。
说害怕也没错,可更多的是……
时洲手臂忽然卸了力气,他把头埋进了我的脖颈,环着我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啪嗒。」
有什么热乎乎的落在了我的脖子处。
我拿手碰了碰,湿漉漉的是时洲的泪珠。
他哭了?
看见他哭,我心里很不好受。
「你为什么要哭,我从兔子变成人,你不开心吗?」
闻言,他微微一愣,眼眸中那抹光又渐渐暗了下去。
他慢慢恢复了理智,缓缓松开我:「抱歉。」
「我去给你拿衣服。」
话落,他背着身扯过一条毯子,盖在了我身上。
6
我探出脑袋,裹着毯子在房间里面四处走着。
从四腿动物变成两脚动物后,我倒也没什么不适应。
他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精心定制的淡色刺绣旗袍。
旗袍很精致,晕上了江南水乡的画,还熏上了淡淡的香,和时洲身上的檀香不同,但味道很好闻,我很喜欢。
「换上吧。」
我老老实实地背过身换衣服,衣服出人意料地合身。
换好衣服后,我戳了戳时洲结实的肩膀。
「好了。」
时洲回过头,看到我的那一刻的目光眼眶红了。
他伸手想要触摸我身上的旗袍,却在快要碰到的那刹那松了手。
紧张得恍若一个孩子。
在他身边这么多年,我从未见过他这样失态。
我脑子一热,伸手挡住了他的眼睛,帮他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我学着他曾经安抚我的样子,踮起脚尖摸了摸他的头。
「你不许哭。
「你一米九的大男人,难道还会被我一只兔子欺负吗?」
时洲红着的眼眶多了几分笑意:
「你不是兔子了,以后你也和我一样。
「况且,如果是欺负,也是你被欺负。」
嗯,看样子心情是好些了,都有精力来调侃我了。
我尝试穿着旗袍走两步,可才刚挪动步子,脚丫子就踩到了地上冰冰凉凉的珠子。
是掉在地上的佛珠。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听说那佛珠还是他一拜一求跪了三千多层台阶去寺里求来的。
刚刚怎么就脑子一热把这佛串给扯断了。
我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颗佛珠,上面已经出现了一条明显的裂痕。
「碎了……」
我想再捡起几颗,看看有没有完好无损的。
我手指刚碰到下一颗,手腕却被时洲扼住了。
「别捡了。」
「对不起,时洲,我会想办法弥补的。」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去求佛珠,或者我去找最最有名的修复店。
「佛珠碎了,是不能这样弥补的。」
「那要怎么弥补?」
时洲眸子一深,几秒后缓缓启唇:「佛珠碎了,从此以后你陪着我可好?愿意吗?」
我用尽兔生的力气点了点头。
非常乐意。
和时洲在一起,我非常非常开心!
「时洲,那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取个名字?
「你是不是喜欢叫我阿遇?那我就叫阿遇好了。」
如果他喜欢,我叫什么名字都没关系。
「不用考虑我喜欢什么,乖乖,你取你自己喜欢的名字吧。」
「那,我和你姓好不好,我喜欢阿遇这个名字,我以后就叫时遇吧。」
6
刚刚一折腾,我现在又困了,抱着枕头顺势就往时洲床上赖着不动。
时洲捏了捏眉心,起身拉开门喊了管家。yƵ
「周叔,帮时小姐收拾出一间屋子吧。」
好难过。
变成人了就不能和时洲一起睡了吗?
我不情不愿地起身,随着时洲走出房间的时候,家里的佣人都看呆了。
他们的目光先是落在我身上,然后又齐刷刷落在时洲的手腕上——
没有了那串佛珠。
时洲的事情,他们不敢多问,直到管家周叔上来,他们才询问似的看向周叔。
周叔看到我时的表情,倒没有像他们那般夸张。
他礼貌地喊了我一声「时小姐」。
我条件反射地点了点头。
时洲安排道:「让人把这间屋子的东西里收拾一下。」
他指的屋子里的东西,是散落一地的佛珠。
时洲去外面接了个电话,我闲着无聊在门口数了数掉落的佛珠,怎么少了一颗?
我也没多想,正在里屋收拾的几个佣人在说什么悄悄话。
我立马竖起耳朵听墙角。
「时总什么时候带来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女孩子,该不会......」
「这佛串都断了,好在时总终于不再一心想着出家了。」
「但你不觉得,这女孩姓时,该不会是......」
她们话说到一半,忽然回头和趴在门边上的我刚好对视。
我尴尬地别过脑袋,她们也安静下来了。
7
我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挤出一抹笑容后,立马脚底抹油溜到了时洲身边。
时洲见我过来,匆忙挂了电话:「先就这样,我会参加。」
他把手机随手放在旁边的柜子上,从沙发上拿起西装外套披上。
「我临时要去参加一个酒宴。」
时洲系着领带,修长的手指绕来绕去的,很好看。
我看得入神,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嗯,所以呢?」
时洲手上的动作停下,回过头看向我:
「你可以早些睡,有什么事情喊周叔。」
我几步跳到他旁边,眨着圆圆的大眼睛问:「不能带上我吗?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
时洲闻言,笑得无奈。
他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