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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得”曲昕柠说。
“好。我先回去了,保持联系。”
“嗯。”
细雨纷纷,天地间,安静极了,只有雨打在树叶上发出的沙沙声。
两人并立而站。
空气格外清新,带起泥土的气味来,一股有些浓郁的树木香气,涌来将两人缠绕。
沈淮瑾抬眸张望,看着远处一棵大树,问曲昕柠,“这里有香榧树?”
曲昕柠循着沈淮瑾目光看了过去,“好像是,过去看看?”
“好。”
天雨路滑,沈淮瑾慢慢跟在曲昕柠后面走了过去,他站定看树干上的金属标签,“是香榧,树龄有 200 年了。”
香榧树龄可长达千年,被称为植物界的活化石。因为果实要三年才能成熟,因此只能徒手攀爬,辨认三年熟果再行采摘,产量不高。香榧子在古代一直是贡品。
曲昕柠闻了闻,“这树真的好香。”她抬头看,树上正挂着果子,她问沈淮瑾,“边总,你喜欢吃香榧子吗?”
“你呢?”沈淮瑾不答反问。
曲昕柠点头,“香榧子好吃,但上面那层黑膜太难刮了,”她笑着说,“我每次都因为这个原因,忍住不吃。”
“噢。”沈淮瑾应了一声,抬头看看,蒙蒙细雨飘在他脸上,他问曲昕柠,“你现在想吃香榧子吗?”
第79章 喜欢是克制,但爱是放肆
“嗯。”曲昕柠微仰了头,看着高高挂在树上的果实。一滴雨落在她眉心,她伸手去揉。
沈淮瑾目光落在她眉间,又跳跃去她指尖,一向冰冷的语气带了丝难得的柔软,“想吃吗?”
曲昕柠笑了起来,“边总,想吃也吃不了。”她比划了下,叹了口气,“这树长得太高了,摘不到。”
沈淮瑾抬头看,香榧树枝桠向天空蜿蜒伸去,直径已有成年人大腿粗细。
“也不一定。”他说。
他突然生出一个疯狂的想法来,一旦从他的心底冒出就拼命的往外生长,压不住也关不住。
他打量着香榧树,内心在灼灼燃烧,目光冷静。
香榧树的枝桠离地和彼此间的高度相差不大,以他的身高和长年健身训练出来的力量,攀爬上去根本不成问题。
“试试。”他说。
曲昕柠以为他开玩笑,并未在意,结果却见他就地卸了背包,轻放在地上,身手敏捷的原地起跳,一下抓住粗壮的枝桠,单手一撑,一个借力就轻巧的翻了上去,稳稳站在枝桠和树干连接处。
曲昕柠来不及阻止,眼睁睁的看着他,也不敢轻易出声,怕一惊扰,他从树上失足摔下来。
这是她老板。在林场做数据采集,因为她而让老板发生意外,她可万万担当不起。
曲昕柠紧张万分的死死盯着沈淮瑾。
不知怎的,曲昕柠忽然想起小时候,外婆的小青瓦平房前,有棵年头很久的核桃树,每年夏末核桃成熟时,总有个小男生来爬树打核桃,再坐在树下,把打下的核桃用小刀去了青壳,兜了满满一衣服给她,丝毫不在意自己被染得黢黑的十个指头。
后来,小男生长成了少年,每当核桃成熟时,曲昕柠总有最新鲜的核桃吃。
“喜欢吃吗?”他总是不好意思看她,微红了脸问。
小时候,她欢天喜地的接过核桃转身就跑,边跑边喊外婆给她找核桃夹;到后来,她微低了头,远远站着,看着核桃树下的少年,她很想对他喊“小心”,最终也没能喊出口。
少年过来,核桃塞了她满怀,却也是一个字不说。
直到很多年后,曲昕柠才恍然大悟,这好像就是她的懵懂青春和情窦初开了。而后,又过了很久很久,她才恍惚想起,除了当年那句没喊出口的“小心”,她还欠那个腼腆的小男生一句,“喜欢。”
曲昕柠站在树下仰头看,沈淮瑾已经攀跃过好几个枝桠,爬到离树梢不远处,一动不动的紧贴着大树站在枝桠分岔处,单手抱着树,正在仔细辨认果子的成熟度。
细雨依旧不停,飘落在曲昕柠脸上。有雨飞进眼里,她使劲眨了眨眼。她觉得树上的沈淮瑾,似乎离天空很近,离她很远。
“边总,小心。”曲昕柠手拢在嘴边,朝着树上喊。
沈淮瑾听到了。
“小心。”曲昕柠又喊。
沈淮瑾微垂了下眼睫,没有回答,他双唇紧抿着,嘴角边浮出笑意,一直挂着不曾消散。
一串又一串香榧果实沉甸甸的挂在他眼前,仔细辨认,其中几串绿色的果皮泛出些微红来,那是三年生的熟果。
沈淮瑾小心摘下几颗香榧果,也不贪多,他放进裤兜里,这才慢慢下树。
曲昕柠目光跟着他在树上移动,看着他从树梢不远处下到树干中部,尽管看起来,沈淮瑾对身体的掌控度极好,核心力量也很强,但直到他踏实踩在了地上,曲昕柠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来。
“边总。”曲昕柠迎了上去,她这才得空将额前湿掉的刘海拨去一边。
她觉得空气中有一点异样的成分在缓缓流动,缠绕,包裹。
沈淮瑾看着她,轻声问,“什么?”
似乎在期待她接下来的话语。
曲昕柠平了语气,在下属的尊敬和轻松气氛的调侃中拿捏出一个度来,“边总,小时候经常爬树吧?”
沈淮瑾转了头去,似乎想要听到的并不是这样的话语。
“噢。”半晌,他只淡淡应了一声。
并不搭话。
这冷淡,让曲昕柠觉得自己想得颇多,有失冒昧。
她转念过心思,只当是寻常避雨的小插曲。
见沈淮瑾想掏香榧果子出来,却又看了眼手上的脏污,曲昕柠问,“要湿纸巾吗?”
“嗯。”
曲昕柠拿了给他。
沈淮瑾擦干净手,将用过的湿纸巾包裹好揣着,这才伸手掏出那几个香榧果。
“我第一次爬树。”他终还是悠悠缓缓的说道。
像是害怕曲昕柠给到的反应不及他期待,他又问她,“带了工具没?”
带着那么一点上司对下属的审视。
曲昕柠也认真作答,“瑞士军刀?”
“好。”
沈淮瑾接过军刀,将这几颗果实绿色的外壳划开剥去,露出尚被硬壳包裹着的香榧子。
曲昕柠左右看地面,寻找着什么,“边总,用石头砸开硬壳?”
沈淮瑾看了她一眼,“不用。”
他说完,用拇指和食指拿着颗香榧子使劲一按压,硬壳瞬间破开。
“这么简单?”曲昕柠也试,但是坚硬的外壳在她手中纹丝不动,曲昕柠低头琢磨,把香榧子换了个方向又试,依然无解。
曲昕柠“咦”了一声,似乎在奇怪。
沈淮瑾看着曲昕柠在指尖忙活,却不得要领,他示范给曲昕柠看,“每个香榧上有两只对称的‘眼’。”
“这里。”他看着曲昕柠将香榧颠来倒去的看,他指给她。
“捏一下。”沈淮瑾说。
一滴雨从树叶尖上滑落下来,砸在那颗香榧上,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