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爆评热文盛元帝江善,盛元帝江善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
说是暖手,却往筐里放,被他发现后,才揣到怀中,明显是有问题,也是从这件事后,他隐隐发现对方,应该是永和宫的人。
但因他并未声张,两人间便有了些许默契,他也就开始装聋作哑。
“那水囊掉到地上时,正好落到奴婢脚边,奴婢亲眼看见那木塞上有个凹痕,如果能找到那个水囊,奴婢一定能认出来。”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脑袋恨不得埋到地缝里去。
因不想掺和进方康及其背后主子的事,他就开始对其放任不管,心里想着的是,反正对方如果出事,也该牵连不到自己,毕竟他什么也不知道。
而对方和永和宫若得利,凭他对方康的提携之情,难道还能不跟着沾光?
如此一本万利的买卖,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拒绝。
“水囊啊......”慎妃拖长声音,半是嘲弄地看着淑妃。
冬至节前夕,宫里本来就忙碌,人来人往的,那敏贵人又是住在永和宫配殿,恐怕自己都还没发现有孕呢,就先遭了别人的算计。
江善伸出纤细的指尖,描绘着手炉上的纹路,垂眸道:“既然现在有这份怀疑,不妨让人去永和宫查一查。”抬眸看向皇帝,“陛下,您看可好?”
望着面前黑白分明的眼睛,盛元帝哪里舍得拒绝,再一个,以那小太监的谨慎,必然不会将这水囊随意丢弃,怎么说这水囊也算是件证物。
最大的可能是,随着送往永和宫的果蔬,最后去到淑妃的手中。
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那水囊会不会已经被处理掉。
不过在抓住淑妃眼底,几乎无法掩饰的不安时,江善就知道,那水囊还在永和宫。
确实如江善所想,说来这水囊,是宫中十分常见的样式,淑妃根本没放到心上,粗略地扫过一眼,随手给了身边宫婢,哪会想到这水囊上,还有能被人认出来的印迹。
更想不到,方康明明和她保证没人发现异样,那现在这吕敬嘴里的话,又是个什么意思!
真是个蠢货,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露出这么大的破绽,难怪陛下会怀疑上她!
看着躬身退出的梁珠,淑妃脸色一白,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镇定,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她知道,就算有林顺剑指慎妃,她的嫌疑也洗不掉了。
江善欣赏过淑妃的忐忑,目光悠悠飘向最后面的那人,问赵安荣道:“这人是谁,哪个宫里的?”
“回娘娘,这是晋王殿下身边的内侍,名叫林顺。”赵安荣躬身道,拿起刘和英捧着的托盘上的画像,展开道:“娘娘请看,这画上的人,是不是和这林顺很像。”
江善坐直身体,眼睛在画像和林顺之间来回徘徊,俏丽的小脸沉下:“这画像上的人,可就是买通侯府婆子的那人?”
“是。”赵安荣道,“据那婆子交代,给她银子和荨麻的人,其右手尾指只有两截,娘娘请看。”
刘和英上前,抬起林顺的右手,对方看起来像是认命了,没有任何的反抗。
江善看了眼,缺了一截的尾指,显得十分粗短,亦无比的显眼。
她冷冷看向淑妃:“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淑妃闭了闭眼,让自己平静下来,解释道:“贵妃娘娘别急,你可能不知道,这林顺虽是阿恒的奴婢,但其实他背后的主子,另有其人,慎妃妹妹,你说呢?”
就算现在情形对她们不利,淑妃仍不愿意放弃,或者说就算她倒霉,也得拉着慎妃和她作伴。
慎妃自然不能承认:“淑妃姐姐历来看我不惯,怎么,到这个节骨眼,还不忘污蔑于我?”
“是不是污蔑,不如让这奴婢自己来说。”淑妃冷着眉眼。
林顺神情麻木道:“奴婢是晋王殿下的人。”
“你看,他不就说......”淑妃刚露出的半点笑容,凝在嘴角破碎消融,脑中轰的一声巨响,惊怒至极地瞪着林顺,“你,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林顺俯下身,脑袋磕到地上,“奴婢说,奴婢是晋王殿下的人。”
慎妃闻言,浅浅勾起嘴角,提起的心总算放下。
“闭嘴!”淑妃的嗓音再也不负往日的婉转,透着莫名的尖利和颤抖,“你明明就是慎妃的人,当着陛下的面,你岂敢胡言乱语!”
听着母妃尖锐的嗓音,晋王面色沉重地咬紧牙关,明白他们这是终日打雁,临到头却被雁啄瞎了眼,这林顺,分明是假意归顺他们!
“淑妃姐姐这话,岂不是自相矛盾?”慎妃抚了抚鬓角,“若他真是我的人,你们为何还要将他留在身边?”
淑妃眼神闪烁:“自然是不想处置他后,再被你安插其他的人。”
这话倒不算说谎,不过除这个原因外,更重要的是他们有意收服林顺,使他成为自己的眼线。
“呵!”短短的音节,充满讽刺意味,慎妃目光看向上首,“陛下,太后娘娘,臣妾不认识此人,淑妃口中所言,更是无稽之谈,没影的事情,自然任她捏造。”
知晓林顺没有背叛她,不可否认,她心底狠狠松了口气。
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她禁足之日起,那些收买的奴婢暗线,不知有多少暗生心思,不过......她今日遭受这么大的委屈,是否能求得陛下两分怜惜,解除自己的禁足呢?
这么一想,慎妃暗自激动起来。
第443章 主谋?
“淑妃,你是宫中的老人,该是明白谋害皇嗣,罪当几何?”太后冷声质问。
这一场对峙下来,谁对谁错,不言而喻。
淑妃身子微微踉跄,脑中一阵尖锐的刺痛,抖着唇苍白的辩解:“不是臣妾,臣妾没有......”
见她到这个时候,仍然矢口抵赖,太后说不出的失望,看向盛元帝道:“皇帝,这事你想怎么处置?”
如果不是为了晋王这个孙儿,她真想干脆甩手离开。
盛元帝没接这个话头,垂眼看向晋王:“这次的事情,是你们谁的主意?”
晋王努力克制着声音里的一丝微颤,叩首道:“父皇,此事与儿臣和母妃无关......啊!”
话音未落,一枚茶盏砸向晋王额角,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留下一道通红的痕迹。
谁也没想到皇帝会突然发怒,抄起手边的茶盏,毫不留情地向晋王砸去,完全没有收敛力道。
殿内顿时静谧到如临深渊,盛元帝眼底掠过一抹寒芒,“无关?整整数十条人命,到你口中就如此不值一提!”
他语气明明没多大变化,但那携着的沉重压迫感,让殿内众人不寒而栗。
“朕请来天下大儒,让几位太傅教导你们,就教得你如此骄横暴虐,视人命如草芥!还真是朕的好儿子,连几岁的稚子都不放过,真当朕不会要了你的命,是吗?”
压低的嗓音,却仿佛落雷一般,在晋王耳边炸响,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深重恐怖的威压。
盛元帝不知道,他此刻的神情有多可怕,那种彻彻底底的冷漠,仿佛看得不是自己儿子,而是即将被斩立决的犯人。
晋王敏锐地察觉到,父皇散发出来的杀意,他心里的愤怒,不甘,和那仅剩的理智,顿时被冲击的七零八落,英朗的脸上被前所未有的恐慌占据。
带着水囊的梁珠,就是这时候进来的,猝不及防撞上皇帝幽冷的视线,啪叽一声跪到地上,是吓得。
江善抿抿淡红的唇,上前握住皇帝的手,清冷的气息窜入鼻腔,“陛下,别生气。”
她当然不是为晋王求情,只是不想陛下气坏身体。
掌心柔软的小手,与那藏着担忧和关心的眼眸,如一汪淙淙的春水,抚平盛元帝内心的暴怒和冷冽。
他将眼睛看向梁珠,简单道:“滚进来!”
梁珠诚惶诚恐地爬起来,躬着腰快步上前,匆匆瞥过满脸惊悚不安的晋王,恭敬递上手中的水囊,“陛下,这是在永和宫中搜出来的。”
诚如吕敬所言,面前的水囊不过巴掌大小,一只手就足以握住,顶端的木塞处,有一道明显的凹痕,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并无破损,唯独看起来有些陈旧。
江善伸手过去,拿过水囊仔细看了看,好奇问道:“是在永和宫哪里找到的?”
梁珠道:“在一个宫婢的房里,据她所言,原是永和宫的大宫女莲玉,嫌弃太小不要的,她便捡来冬日里捂手用。”
江善点点头,对吕敬道:“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吕敬闻言,赶忙三两步上前,接过贵妃手上的水囊,仔细辨认过木塞处的痕迹,低声道:“回禀贵妃娘娘,就是这个无疑,木塞上的凹痕与奴婢记忆中一模一样。”
江善闻言就道:“把水囊送去给淑妃。”
人证物证俱在,她倒要看看淑妃还能如何狡辩。
淑妃闭眼苦笑,明白再挣扎也无用,原本的杀手锏,却成压死她们的那根稻草,到底是老天无眼,偏向慎妃那对母子。
说起来,淑妃和晋王不是蠢人,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