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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副驾驶的否定回答后，他这才掀眸看向沈岁柠，眼眸清冷，菲薄的唇吐出来的话语冰冷而又无情。

“你应该庆幸她的脸没有受伤，否则我保证以后你再也没有机会开车出门。”

======第二章 重逢======

沈岁柠微微一怔，从来，季寒凛对她都是温柔，和善的，他从来没有这样冷漠和咄咄逼人过。

可她怎么能忘了，自己现在长着一张和沈岁柠完全不像的脸，在他眼里，她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就在沈岁柠僵在门口时，副驾驶的人忽然探出身子，朝沈岁柠笑了笑。

“不好意思，我男朋友以为我受伤了，所以语气有些不好，你没事吗？”

那是一张极美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白皙红润，灵气十足的眼睛像是天边最璀璨的星子，灿烂又耀眼。

是程橙，和曾经的沈岁柠有七八分相像的程橙。

看到这张脸，她瞬间怔住，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感到痛苦还是庆幸。

她看得痴了，直到程橙的手她眼前晃了好几遍才回过神来。

“这位小姐，你还好吗？”

沈岁柠有些局促的收回目光，然后朝季寒凛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来。

“真是不好意思，你们的车维修费用都由我来出，方便留个联系方式吗？”

季寒凛的神色仍旧是冷冷的。

“不必了。”

他向来清冷高傲，怎么会随意留联系方式给陌生人，最后是程橙见她实在尴尬，才勉强留了她的微信号码。

因为没有人受伤，季寒凛也不屑她补偿什么，开着车便匆匆离开了现场。

沈岁柠回到车上，按照程橙给的号码添加了微信，那端很快便通过了她的申请。

程橙的头像是她和季寒凛的背影合照，地点是在沈岁柠一直都很想去的洱海。

她记得当年她做了很多攻略，可季寒凛忙着公司的事情，总是说下个月一定陪她去，洱海之旅便一拖再拖。

直到她发生车祸去世，她也没能和季寒凛携手在洱海边散步看海鸥。

沈岁柠不知道自己的心是什么感受，她麻木的翻阅着程橙的朋友圈，一条一条的看着她这段时间她和季寒凛的恩爱记录。

他给她送了独一无二的钻石项链，上面甚至雕刻了她的名字。

他带她去全城最高的楼顶，看最浪漫的烟花。

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他，竟然亲自下厨，只为做一碗面给她吃。

沈岁柠将这些照片看了一遍又一遍，如同被迎面浇了一盆冷水，巨大的痛苦如同海啸一般将她淹没，心更是痛得好像快要裂开。

这些都是她曾经想要季寒凛为她做，而他还没来得及做的。

如果她没有发生那场车祸，如果她现在还是真正的沈岁柠，那该多好。

到现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应不应该再继续接近季寒凛。

如果，他不是把程橙当做自己的替代品，而是真的爱上她了呢？

可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她不敢再想下去。

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接近季寒凛，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她必须亲耳听到，亲眼看到看到才作数。

沈岁柠知道最近他在招助理，于是立刻把自己的简历优化好，点击了发送键。

第二天，她果然收到了裴氏集团HR的回信。

======第三章 靠近======

投简历的时候，沈岁柠就知道自己一定能被选上。

因为这世界上除了她，没有人会更了解季寒凛。

在经过三轮面试后，她终于如愿进了裴氏集团，坐在了总裁办公室门口的助理办公桌上。

裴氏集团她以前便经常来，公司的人大多数她都见过，进门的时候，她忘记自己现在已经不是沈岁柠，主动和前台打了个招呼。

“小柳，你今天真好看。”

小柳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只觉得她的语气和曾经的总裁未婚妻颇为相似，以前每次总裁未婚妻来，都会这么笑着和自己说话。

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沈岁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张特助有给我公司所有人的资料，所以我事先背熟了，很高兴认识你，我是新来的助理袁吟。”

从今往后，她不再是沈岁柠，而是袁吟。

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袁吟红着眼看着一切和季寒凛有关的陈设。

熟悉的沙发，熟悉的装饰画。

只是物是人非，她再也不是那个可以无所顾忌的沈岁柠了。

袁吟收敛思绪，将装饰画摆正，又把季寒凛的办公桌重新归置了一番。

他是左撇子，笔要放在他顺手的位置；他喝咖啡不喜欢加糖，温度一定是要在能入口的温度，他不喜欢香水的味道，所以办公室所有香薰和有气味的植物都要移除。

每替季寒凛做一件事，袁吟的心情便好上一分。

就算他现在无法认出自己来，能以这样的方式陪在他的身边，她也知足了。

季寒凛出现的时候，袁吟就站在门口的位置，可他看也没看她一眼，径直便走了进去。

很快，他便快步走了出来，眼底似乎有闪过一瞬而过的紧张。

“谁来过我的办公室？”

张特助立马上前解释。

“是新入职的助理，她叫袁吟。”

季寒凛这才将视线落在袁吟的身上，可在看清楚她的脸后，眼中那萌生的期望，瞬间便消散不见。

他拧着眉，深邃的眼眸寒意渐生。

“以后，未经我的允许，不准再进我的办公室。”

原来，他不仅没认出自己是沈岁柠，甚至连她是上次追尾他的人，都忘记了。

不怪季寒凛，袁吟现在的这张脸，和沈岁柠没有半分相似，即便她知道他的喜好，也不能立刻就让他联想到自己便是沈岁柠。

她点头认错，这才平息了季寒凛的怒火。

中午，袁吟按照他的喜好点了午餐。

不等她敲门，老远便看到程橙拎着餐盒走了过来。

如同当初她来裴氏集团一般，公司的员工见到程橙，一个个笑着打招呼。

“程小姐，您来了。”

在这个时候见到程橙，并不是袁吟理想的时候，毕竟他们才刚刚发生了剐蹭，她便成为了季寒凛的助理，很难不让人想到她是不是心怀不轨，故意接近。

程橙径直走到袁吟的面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立刻反应过来。

“是你。”

袁吟扯出笑容和她打招呼，两人并没有来得及说更多的话，季寒凛便推开门拉着程橙走进了办公室。

他顺手接过她的餐盒，眼神里满是宠溺。

“我不是说过，不要特意来送午餐给我？”

程橙笑着趴在他肩头撒娇。

“人家想你嘛，我就知道你中午肯定不会好好吃饭，到时候胃饿出毛病了怎么办。”

门被关上的时候，程橙回头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袁吟。

======第四章 扔了吧======

而袁吟只是痴痴的看着他们的背影，半天也回不过神。

见她看得痴了，话多一些的职员凑到袁吟面前八卦。

“你是新来的你不知道，这个程小姐啊，和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