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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吞下药丸,说:“不太可能的。”
“我觉得有了。”他说着,身子一动,半压在了我的身上,“平时也不见你吃海参。”
我看向他。
他伸手关上了灯。
室内陷入黑暗,只有墙角的小夜灯氤氲着蓝色的暗光。
我看不清祁宴的表情。
只能感觉到他灼热的呼吸。
我说:“你是故意的吧?”
既然知道我恢复听力,就肯定知道我当时吃海参是掩饰尴尬之举。
果然,祁宴低笑了一声,说:“莫小姐跟我家相当般配,虽然莫家实力稍逊,但莫小姐胜在是独生女,不像你,有那么个拖后腿的姐姐。”
一边说,一边动作。
我明知不该,还是忍不住说:“我也没有人家有钱。”
祁宴果然笑了,我的脊背都能感觉到他的胸膛在震动。
我懊恼极了,咬住了嘴唇。
他却好像已经看见了,低头吻我的嘴。
待我微微放松,松开了牙齿,又低声说:“就是模样不太好,没有你漂亮。”
“……”
又开始了。
我干脆闭上眼。
祁宴又笑,轻轻地说:“说是一直守身如玉,很是干净……肯定也不像你这么喜欢乱搞,不过,也肯定不如你有趣味。”
“……”
我没说话。
我已经听不出他是在骂我,还是在称赞我。
一边说自己喜欢冰清玉洁的,结果真正的冰清玉洁他也不认识。
一边骂我是狐狸精,一边又天天赖在我身上不想下去。
别说是双向情感障碍,就算说他是人格分裂,我也是信的。
接下来,祁宴陷入了沉默。
稍久,忽然停下动作,咬着我的耳朵,喑哑地问:“我是不是最棒的?”
有时人是不得不败给本能的,他这会儿问,我自然只能说:“是。”
他还问:“我比他们强在哪儿?”
我没说话。
这种角力他也撑不了多久,最后用力表达了他的不满。
事毕,我感觉疼得要散架,浑身是汗,感觉就像要中暑。
昏昏欲睡之际,又感觉脖子一痛,是祁宴在咬我。
我不想说话,试图装睡。
他却出了声:“谁才是最棒的?”
“……”
“嗯?”他将我翻至平躺,双掌按住了我的脸,额头压着我的,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真想告诉他梁听南是最棒的。
但理智还是遏止了这个疯狂的念头。
我搂住他的脖子,说:“你是最棒的。”
我视力已经退化到,黑暗中这么近的距离都已经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那对犀利的眼睛。
只感觉他浑身紧绷绷的,似乎是在生气。
我尽可能温柔地吻他,柔声重复:“你是最棒的,你什么都比别人强,要是不那么粗鲁,就是完美的。”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安抚了祁宴,只记得自己做了一晚上那种恼人的梦。
第二天醒来时,感觉浑身支离破碎,就像被拆开重组过似的。
去吃早餐时,刘婶看我脸色不对,拿来温度计一测,才知道我是发烧了。
我没有让刘婶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也不想去医院,就待在家里等。
一直等到九点,周平终于来了。
他是和两位律师一起来的,进门后,很正式地将合同内容解释了一遍,内容就和祁宴说的一样,他会付我爸爸的所有账单,直到我爸爸去世。
不过也提了要求,就是我不准离家出走,不能出轨。
倒也没有规定我如果突然死了怎么办。
合同的其他程序已经走完了,只需要我签字。
我没想到祁宴竟然真的没有骗我,直到签完字,还是觉得像做梦一样。
随后,周平收起合同,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我连忙问:“合同不给我一份吗?”
合同全放在他那里,那和没签有什么区别?说得难听些,万一出状况,穆安安都没办法帮我爸爸告他。而他却可以随时停止,毕竟我根本没有合同。
“陆先生交代让带回去。”周平面无表情地说,“其实这种合同本就是没有必要的,只是陆先生说你一直为此而不安,才走这样一个程序。”
我说:“还是留给我一份吧。”
周平干脆不说话了,转身就走。
我当然不能依他,连忙扑过去拉住他,他顿时露出一脸厌恶,用力甩开了我:“太太!请你自重!”
刘婶扶住了我,说:“你怎么能这么对她说话呢?她还生着病呢!”
周平脸色稍缓,说了句“抱歉”,便带着人走了。
刘婶扶着我回到客厅坐下,合同是在书房签的,她全程并不清楚,因此只骂道:“这人真是讨厌,仗着自己是自己老板面前的红人,连你也不尊重。回来后,你要好好跟姑爷说道说道。”
我说:“我去看看我爸爸。”
刘婶说:“姑爷走时说……”
我没理她,径直进了书房。
关好门,坐到写字台后的椅子上。
摸出了一把刀片。
就这样死去无疑是不负责任的。
所以我不想死,我只想割自己一刀。
一来解除自己心里的苦闷,二来我确实是想威胁祁宴。
他必须把合同给我。
正要下刀,忽然,电话响了,是个乱码的隐藏号码。
我没有接,很快,铃声停止,指示灯亮起。
我拿起电话,听到那边传来刘婶的声音:“你好,这里是穆家。”
“我是苏怜茵。”苏怜茵的声音温和有礼,“请让你们家小姐打开手机,我有话想跟她说。”
我说:“说吧。”
第147章 阿星是谁
苏怜茵显然吓了一跳,陷入沉默。
指示灯熄灭,是刘婶挂了电话。
我按了按键,说:“管家已经挂了,放心地说吧。”
苏怜茵这才开口,语气转冷:“周平已经把事情告诉我了,对你动粗,他很抱歉。但他和阿星从小.便是挚友,希望你理解。”
我问:“阿星是谁?”
苏怜茵呼吸略微粗重。
良久,语气明显有些愠怒:“你在他身边那么久,连他的乳名都不知道么?”
乳名?
祁宴的?
他的乳名不是囝囝和阿译吗?
我略微怔忡,与此同时,听到苏怜茵说:“我打来是要告诉你,合同是我安排扣下的,你自己对我弟弟解释一下吧。”
我忙问:“你为什么这么做?”
“因为我决定给你个机会。”苏怜茵说,“我弟弟的确有点钱,但他的公司还在初期,根基不稳。如果s对它进行经济制裁,它很快就撑不住了。”
我心里阵阵发冷,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不想鸡飞蛋打,你必须在我弟弟和我之间选择我。”苏怜茵说,“如果你选择我弟弟,我就让他破产。到时他可以回家,而你爸爸只有死路一条。”
我说:“谢谢你的提醒。”
我不要听她说的,我要打给祁宴。
“而且。”苏怜茵说,“你签的那份合同是伪造的,真的还在我这里。”
“……”
我陷入无言。
苏怜茵等了一会儿,轻轻地笑了,说:“我知道你把这段对话录了音,但我建议你删掉。这话你现在听不懂,但很快你就明白了。”
我问:“你做了什么?”
说着,我按了按键,说:“我已经关掉了,请你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记住。”苏怜茵说,“我们家的要求非常简单,月底之前离开,不要对我弟弟乱说话。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幸运。”
说完,她挂了电话。
我着急得要命,连忙去找自己原本的手机,那里有苏怜茵的电话号码。
然而手机还没找到,电话又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