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新书热荐阮清莞宁肆 菀春肆正版阅读
陆钦嘴里叫嚣几乎瞬间止住,缩着双腿就想避开,谁知利刃一抬,只听布料刺啦一声,陆钦腿间透凉,那要害之上甚至隐约带着一丝刺痛,他脸色惨白着僵着身形一动不敢动。
“本督的话,听不到?”宁肆冷眸微垂。
“我……”
陆钦想要强撑不肯服软,可是要害上刺痛让他心惧,可要服软却又拉不下脸来,周围那么多陆家下人看着,他要是跟这阉狗低了头,往后还怎么在府里立足,外间人会怎么看他?
宁肆扬唇:“看来小陆大人是听不懂人话。”
“宁肆,你……啊!!!!”
陆钦一句话没说话就陡然惨叫出声,却是宁肆手中薄剑陡然朝前刺了进去,旋手一转,鲜血飙溅时仿佛有一团血肉被甩飞了出来,径直落在了刚匆匆赶过来的陆崇远脚下。
陆钦满是惊恐叫的尖叫响彻整个陆家前院,陆崇远厉道:“宁肆!!”
“陆中书来了?”
宁肆扭头看向短短几日就像是老了一大截的陆崇远,剑尖落在陆钦上衣上蹭了蹭,那仿佛如在自家后花园砍瓜切菜肆意的样子让的钱家父子四人都是莫名一冷,下意识并拢双腿。
一旁的陆肇根本没看清楚那被甩出去的一团到底是什么东西,只以为宁肆当真送了陆钦当太监,他脸色惨白地惊恐道:“父亲,宁肆废了二弟,他,他废了二弟命根……”
陆崇远看着脚下一团血肉差点晕过去,陆家二房的儿子也是脸煞白。
宁肆扬唇:“陆郎令可别胡说,本督虽是太监,却不擅长宫刑,陆郎令若是有兴趣入宫,本督手下是有能人,保证让你不留余根。”
陆肇僵住,可还没等他说什么,就见宁肆剑尖一扬,落在惨叫的陆钦另一条腿上。
“不过这凌迟,本督还是熟的。”
他淡笑了声,如坠深雾,凤眸摄人:“小陆大人肤白肉嫩,不像本督不男不女经不起折腾,想来你应该是能多剐几次。”
言落剑起,那肉如薄片掀飞。
血染衣衫之时有浑浊液体自腿间流出,陆钦出身高贵何曾受过这等疼,他满是凄厉的叫着,哪还顾得先前的污言秽语惦记着颜面之物,只满脸是泪的惨嚎着。
“我错了,我错了……父亲,父亲救我!!!”
陆崇远只觉得手都在发抖,既是因为宁肆未曾伤及陆钦命根,也是因他敢在陆家伤人,他深吸着气不去理会惨叫的陆钦,只看着宁肆一字一顿:“宁督主带黑甲卫过府,可有圣旨?”
“锁拿谋逆逃犯,需何圣旨?”
陆崇远脸色瞬变。
宁肆眸色冷淡:“阮国公府阮鸿勾结逆贼,收容罪逆之后已经查实,经阮家之人检举,陆家三郎陆执年对此早就知情,却隐瞒不报替其遮掩,罪不容赦。”
“本督依律捉拿逃犯,黑甲卫行搜捕之权,陆中书,你也是陛下肱骨三朝老臣,可莫要像是小陆大人这般不知好歹行犯上之举,妄图阻拦本督捉拿罪逆。”
“你!”
陆肇怒目而视:“父亲,他说谎,根本不是这样的,他带人闯进府中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二弟根本没有拦他,是他上来就朝着二弟动手……”
沧浪在旁嗤道:“陆郎令可别冤枉我们家督主,我们督主只是依律捉拿逆犯,若非陆家上下手持利器言行反抗,更口出秽言侮辱督主,我家督主这般温和善良之人怎会轻易动手。”
陆肇差点一句放你娘的屁,宁肆温和善良,他善良个鬼!他怒道:“众目睽睽,他打伤我二弟,岂能由你们信口雌黄?!”
“众目?”宁肆回头。
钱宝坤淡声道:“本官来的晚,什么都没看到。”
钱家大哥钱青冉面不改色:“宁督主依照规矩入府,是陆家冒犯在前,我亲眼所见。”
钱家二哥和三哥齐刷刷点头:“我们也看到了。”
钱家二哥钱青羽还不忘添油加醋,神情愤愤:“我们今日因妹妹受辱前来跟陆执年算账,怎料陆家仗势欺人竟想害死我们,若非宁督主带人来的及时,我怕是都已经没命了。”
“我们亲眼看到宁督主带着黑甲卫入内只是为了锁拿陆执年,是陆家人上前阻拦,陆二爷污言秽语辱及宁督主,妄图栽赃宁督主才被宁督主制住,此事钱家上上下下都能作证,陆郎令可别想冤枉了宁督主!”
钱宝坤横了自家二儿子一眼:让他说,没让他这么能说,仇恨宁肆拉着就行,他上去招什么?!
宁肆倒是被钱青羽给逗得笑了声,抬眼看着脸色乍青乍白的陆肇:“所以陆郎令口中的众目睽睽,是指的你和陆钦,还是你们陆家的这些人?”
“本督跟陆家虽有旧怨,但这般栽赃,陆郎令过了些。”
“你……你们……”
见他们青天白日,颠倒黑白,众口铄金反咬他一口说他栽赃,陆肇气得险些没背过气去,急声道:“父亲,他们说谎,二弟你说句话啊,是宁肆伤你……”
“够了。”
陆崇远怎会看不出来宁肆跟钱家的人是在睁眼说瞎话,宁肆和钱宝坤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搅合到了一起,让向来不掺和这些事情的钱家居然为了宁肆跟陆家为敌。
他打断了陆肇还想要争辩的话,只满是寒色看向宁肆:“那现在宁督主还想如何?打杀了陆家其他人?”
宁肆见陆崇远不受激,哂笑了声,果然这老奸巨猾的狐狸远不是陆肇这些蠢货能比,他收回抵在陆钦腿上的剑,剑尖“不小心”又带起一片血痕,听着陆钦惨叫,他只手中一震。
那薄剑之上的血迹便瞬间落地,剑上纤尘不染。
“陆中书别说笑,本督最讲规矩不过,烦陆家交出逆犯,本督立刻就走。”
陆崇远看向陆肇:“人呢?”
陆肇急声道:“父亲,三郎不可能是逆犯,他根本不知道那阮姝兰的事情,更不清楚阮国公府私秽,宁肆,你就算要害我儿也该找个合适的理由,阮国公府那般隐秘的事情怎会告知旁人?”
宁肆扬唇:“旁人自然不会,可满京城谁不知道,陆三郎君往日与阮瑾修交好,二人私交甚笃,无话不谈,阮家上下入狱之后,陆三郎君还念念不忘旧友,夜探阮国公府?”
“你!”陆肇满脸急怒:“所有人都知道我儿跟阮瑾修早就决裂……”
“那是在阮家出事之后,陆三郎君眼见阮国公府无出头之日,为保己身,不惜跟阮瑾修割袍断交,可在此之前,他三五不时出入阮国公府,更与逆犯之女往来密切,同去䧿山,泛舟游湖。”
宁肆说话时声音不重,可每一个字落下时都让陆肇辨无可辨。
“阮瑾修亲自指认,阮家之事陆执年皆知,且早就知晓阮姝兰身世有异非阮家二房之女,却替其遮掩妄图瞒天过海,虽不及阮鸿勾结逆贼罪孽滔天,却也是戴罪之身。”
一旁沧浪自袖中抽出一张小卷纸,上前递给陆肇:“这是罪人阮瑾修亲笔所写供状,陆郎令过目?”
陆肇一把夺过,展开就见里面清隽字体。
他是见过阮瑾修的字的,自然认得这字迹的确是阮瑾修的,可是当看清楚里头阮瑾修是如何“指证”陆执年,他气得浑身发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东西就被沧浪拿了回去。
“陆郎令小心些,这可是证据,弄坏了小人还得去狱中找阮家大郎重新写。”
沧浪拿着那“证据”递给宁肆。
宁肆淡道:“陆中书可要过目一下?”
陆崇远紧拧着眉心,阮瑾修反咬陆执年一口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的,他看了眼暴怒不已的长子,沉着眼说道:“三郎呢?”
“父亲……”陆肇目光闪烁。
“我问你,三郎人呢?!”陆崇远声音更沉:“你不是去狱中接他?”
“我……”陆肇紧抿着嘴角:“我是去了诏狱接他,可是从狱中将人接出来后,他就为着阮清莞的事情跟我起了争执,我一时动气跟他吵嘴了几句,所以……”
“所以你就由着他没回府?”
陆崇远的喝问让得陆肇神色讷讷,也到了这时候,陆崇远才明白为什么本该回府的陆执年居然会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不止招惹来了钱家的人,更是让得本该松手放他出来的宁肆出尔反尔,亲自带着黑甲卫上门,还这么对陆钦。
“他去了哪里,你派谁跟着?”陆崇远怒道。
陆肇张了张嘴:“我……”
见他说不出话,陆崇远就心中更冷:“你就没派人跟着?”
一旁跟过来的陆荣眼见着情势不对连忙急切开口:“有的,郎主,大爷派了琴安跟着三郎君的……”
“其他人呢?”
陆荣也被问的噎住,陆肇更是脸色苍白地看着他。
陆崇远见状就知道陆肇压根就没管陆执年,那琴安怕还是陆荣私底下派过去跟着的,否则陆肇不会一副一问三不知的样子,他顿时气得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