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兰芷宁淮小说叫什么名字 阮兰芷宁淮全章节阅读
那宅子与宁淮府邸相邻,这位宁督主又从头到尾都护着兰芷。
有他凶名震慑,至少能让兰芷安心养伤。
铖王妃没理会铖王震惊:“宁督主那宅子多少银子,我替兰芷买了。”
“一万三千两。”
“好,我会让人将银子给宁督主送去,只是兰芷年纪还小,我得随她一起过去看看,也好帮着她安顿。”
“王妃自便。”
铖王妃这才放心下来,她扭头朝着外间站着的人说道:“蒋嬷嬷,去叫人备车,再挑几个婢女仆从带上。”
蒋嬷嬷是铖王妃身边的老人,是当年铖王妃出嫁时荣老夫人亲自替她挑选的陪嫁嬷嬷,也是荣家旧仆,她是看着铖王妃姐妹自幼长大,又陪着她们嫁人生子,对于兰芷自然也是极为心疼的。
“奴婢这就去。”
“母亲,你疯了,你怎么能让兰芷跟宁淮走,他一个……”
谢寅一句阉人到了嘴边,余光瞧见不远处杵着的黑甲卫,陡然就想起刚才挨的那一下,强行将那词儿咽了回去。
“兰芷可是个未出阁的女娘,她跟陆家婚事还在那放着,要是让人知道她跟宁淮私从过密,陆家定会对她生出嫌隙的。”
“谢世子跟个外室女私交过密,也不见有人多嘴,我与阿兄清清白白,反倒落你口中见不得人?”
“阮兰芷!”
谢寅大怒,他只觉得兰芷不识好人心。
他只是担心她而已,更觉得宁淮不是个好人,这般动辄便要取人性命,又喜怒不定的人哪好相与。
阮兰芷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娘,她跟他走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下场,指不定将来被人吞的骨头都不剩下,可她却跟只刺猬似的竖着尖刺拼命朝着他攻击。
谢寅怒道:“你跟他走,你就不怕陆家那边知道动气?”
“我为什么要怕他们?”兰芷冷漠,“我本就没打算嫁进陆家,他们如何看我,我不在乎。”
第19章阮兰芷自今日起,归本督管
“你胡说什么啊?”
谢寅愕然失语,满眼不可思议,她怎么可能不嫁陆家?
阮瑾修也是猛地抬头看向兰芷,阮、陆两家的婚事是皇后亲自定下来,婚期也放在了明年,兰芷这些年也对陆执年极为依赖,从懂事起就说要嫁给她的陆哥哥,一直也将她自己当成陆家的儿媳与陆家走动。
可是如今她居然说她不嫁陆家,她竟是置气至此?
别说是阮瑾修他们,就连铖王妃和宁淮也是忍不住看向兰芷。
阮瑾修强压着急怒,竭力耐心地说道:“兰芷,别说置气的话,你与陆家婚事说定多年,皇后娘娘也一直待你极好,我知道你生气䧿山的事,可不管怎样都不能拿你的婚约儿戏。”
“你听话,别闹了,阿兄错了还不行。”
他满是无奈,像是对着个胡闹任性的孩子,那言语间的纵宁好似在说:我都已经折节认错,委屈自己服了软,你也该见好就收,别闹了。
阮兰芷突如其来就胃里翻涌,既觉恶心又感腻歪。
明明她已经将话说到这地步,明明她就差将厌恶写在脸上,可是阮瑾修却依旧故我一副长兄架势教训她。
她不知道这人是听不懂人话,还是太过自我,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哪怕到了现在依旧觉得她只是与他们置气,跟他们玩笑。
他丝毫没去管她说这些话时的认真,也丝毫没觉得是他们做的太过伤她至深。
他只觉得他们认了错她就要回头,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说她不懂事,让她别闹了,好像把她当成个任性的孩子,哄一哄就能让她乖乖听话。
阮兰芷突然就没了跟他们说话的兴趣。
“督主,车驾备好了。”
“王妃,人已齐了。”
沧浪和蒋嬷嬷几乎同时进来。
“扶阮娘子出去。”
那头蒋嬷嬷快速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伸手搀着兰芷,让她大半身子都倚在自己身上。
宁淮则是神色冷淡跟在她们身后,只路过阮瑾修他们时脚下一停。
“阮郎君不愧是揪人错处的录事郎,这张嘴能说会道的很,就是让人倒胃口。”
他眼眸凉薄,讥讽意味十足,
“阮兰芷自今日起归本督管,本督喜静,所居之地也不比铖王府松散,往后积宁巷的宅子非本督所允,谁人踏进,哪条腿进的打断哪条。”
衣袂飞扬,宁淮长身靠近,片刻后蟠龙锦纹的披风罩在兰芷身上,
“夜深了,走吧。”
兰芷整张脸都藏进了狐绒里:“好。”
铖王妃见宁淮带着兰芷走了,转身也是想要往外走时,刚几步被铖王拉住。
“玥娘,你糊涂了,你怎么能让兰芷真跟宁淮走?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又知不知道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兰芷跟着他去能有什么好事?”
铖王妃被拽的一个踉跄:“你拽疼我了。”
铖王下意识手一松,眉宇间露出歉意关切,那神色落在铖王妃眼里,她语气柔和了些,
“你想太多了,宁淮再杀了多少人,那也都是朝中蠹虫,要么是与他作对的,兰芷跟他无冤无仇,他还救过兰芷性命,好端端的伤害兰芷干什么…”
“你知道什么。”
铖王只觉她天真,“兰芷是跟他无仇,可是她身后还有阮国公府,她与陆家又还有婚约。”
他压着怒气想要劝她,
“宁淮这段时间一直在查漕粮的事情,这事牵扯进来的全都是世家那头的人,他想要帮着皇兄与世家对立,可是世家权盛,其中又以崔、陆两家为首,那阮国公府跟两家关系匪浅,兰芷跟着宁淮厮混,被他们知道了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铖王妃神色微变,她倒是忘记了这个,可是转瞬又不满铖王话中所说:“什么厮混,你也这么看兰芷?”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本王只是怕她坏了名声……”
“有什么好怕的。”
铖王妃皱眉:“宁淮的身份这京中谁人不知,他日日出入宫廷,与宫妃同处都无人说嘴,就算跟兰芷同处一室又有谁能误会?你有功夫说兰芷的嘴,倒不如好好管管你的好儿子,少叫他跟上不得台面的人厮混,免得丢人现眼!”
“玥娘……”
“好了。”
铖王妃有些不高兴,“宁淮的事我会叮嘱兰芷,至少人家现在是救了她,也愿意护着她,哪像是阮家的人。”
听不懂人言还自以为是,她冷冷扫向阮瑾修时就差直接呸他一脸。
“咱们府里不适合兰芷养伤,你儿子又是个拎不清的,我会交待兰芷多留意宁淮与他不要太过亲近,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我今夜就留在兰芷那边,等她安顿好了再回来。”
见她说完转身就风风火火地走了,裙裾翩飞脚下极快。
铖王叫了几声没见她停下,顿时气得脸泛青。
“你看看你惹出的祸事!”
他转头就把怒气撒在了谢寅身上。
铖王本不觉得谢寅他们昨日的事情有多过,顶多就是小年轻一时气盛捅了娄子,找了机会好好与兰芷解释几句,哄哄小姑娘也就过去了。
可是谢寅居然蠢的带着阮瑾修和阮姝兰进来,还招惹了宁淮让得阮兰芷离了铖王府。
思及兰芷离开前说要退婚的话,铖王就气得脑子疼,那陆家的婚事绝对不能退。
他冷声朝着谢寅怒斥了声后,连带着看阮瑾修兄妹也不顺眼:“夜深了,阮郎君还不回去?”
阮瑾修脸上跟开了染坊似的:“……叨扰王爷了,我这就走。”
二月春夜极寒,夜风阵阵浸人。
阮瑾修人还没离开,就听后面院子里面,铖王抓着想要送他们出府的谢寅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
言语里毫不留情将他冷嘲热讽贬损了一通,完事之后还朝着一旁下人怒道,“往后不准那阮姝兰踏足铖王府半步!”
阮姝兰脸白如纸,身子一晃。
阮瑾修连忙搀着她。
“阿兄。”
阮姝兰轻仰着脸时,面上不见半分血色,那泫然若泣的模样可怜至极,可阮瑾修却没如往日那般第一时间安抚她。
阮姝兰脸色更白,明明以前阮兰芷很好摆弄的,明明只要她稍稍刺激一句,她就能对着她大发脾气,打骂撕闹,只要她稍稍引诱几句,她就能跟没脑子的蠢货一样踩进她设好的坑里,当着阮瑾修他们的面羞辱她出身,将她贬低进尘埃里。
她痴缠着阮瑾修和陆执年他们,像是不懂事的孩子,想要靠着哭闹霸占他们的在意和目光。
可她闹的越是厉害,阮瑾修他们就越是厌恶。
她对她越是欺辱蛮横,阮瑾修他们也会越偏向她。
阮姝兰太清楚兰芷的性情,也一步步诱着她失了阮瑾修他们的在意。
刚才她还是一如之前想引阮兰芷动怒,惹她如同疯子一样撕扯,可是她却好像完全变了个人一样,从头到尾都不理会于她。
她只是将所有不满都对准了阮瑾修他们,理智清醒地让人害怕。
看着阮瑾修神色恍惚间隐约像是后悔,阮姝兰狠狠掐了下自己掌心,眼泪瞬间涌了下来。
她推开阮瑾修身子一软就朝地上跪了下去,阮瑾修连忙回神:“你干什么?”
“我求兰芷,她方才说了,只要我一步一跪磕头去灵宁寺,她就能够原谅阿兄。”她说话间就朝着地上磕头,那一下重重磕在地上,额前见了血,“我跪,我磕头,我去灵宁寺跪求夫人原谅…”
阮姝兰起身走了一步又跪了下去,这一次依旧如刚才一样一头磕在地上,
“是我不该失手打翻了夫人的长明灯,是我不该来京城,全都是我的错,与阿兄无关……”
青石地面上染上一抹殷红,铖王府门前的灯火光晕照得阮姝兰摇摇欲坠。
阮瑾修心神震撼,连忙一把拉住她:“你做什么,磕伤了额头,你宁貌不要了?”
“要又如何,我能怎么办?”
阮姝兰盈盈弱弱地跌跪在地上,眼泪直流,“兰芷不肯回去,祖母他们不会原谅我的,她有宁督主护着,连阿兄也不要了……”
“我不想连累阿兄,我只是想要求着她回去,我与她磕头道歉都可以,可是兰芷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