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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的钢琴老师是欧洲人,平时带孩子们学的都是古典音乐,三只里面也只有温雨的钢琴水平略好些,还弹不了这曲子。
我们自然是有点好奇的,来到门口,透过窗一看,原来是苏怜茵。
她今天穿了一条淡紫的长裙,这种曾经在欧洲作为高贵象征的颜色,跟她洁白无瑕的肤色极为相配。
阳光透过窗洒在她身上,宛若一个真正的公主。
至于三只,温腾和温雨一左一右分别坐在苏怜茵的两旁,温云则挨着温腾,虽然也安安静静但显得心不在焉。
离开琴房,我对祁宴说:“你姐姐可真漂亮。”
祁宴搂住我的腰,很有求生欲地说:“没你漂亮。”
“我可不会弹钢琴。”我说,“我只会敲代码。”
“你敲代码的样子比她弹钢琴还要漂亮。”他笑着得跟只狐狸似的,“美人儿做什么都漂亮。”
“哟,”我就是这么肤浅,实在是觉得很甜蜜,“嘴巴上这是抹了蜜吧?”
他挑起眉:“亲亲不就知道了?”
“才不要亲你,像个蜱虫似的,叼住就不松口。”刚刚就老半天才推开他,讨厌,给人造成负担。
“你都说是蜱虫了嘛,”祁宴笑着凑过来,暧昧地说,“要想它松口,当然是需要烈火啦。”
我白了他一眼。
一天到晚就想着烈火。
闲聊完了,我要说正事:“温云一点也不喜欢钢琴课。”
“老师也是这么说的。”祁宴说,“但他说他不想自己学别的。”
“为什么?”我问。
“他希望跟他们学一样的,不想单独学别的。”祁宴笑了一声,道,“他们三个也有意思,别看温腾每天和温雨吵架,但这俩家伙反而总能一条心。”
我说:“温云跟他俩也是一条心,他只是跟他们兴趣不同。”
“的确,但我意思是,那两个小的其实更默契,骨子里也更相似。”祁宴问,“难道你不觉得么?”
这倒是……
“这是因为他俩像你,”我说,“小云彩才像我。”
“他哪像?”祁宴笑着哼了一声,“腾腾才像你。”
“腾腾明明像你。”我说,“而且越长越像了!”
“只是长得,小雨点还长得像你呢,”祁宴争辩道,“性格还不是像我?”
“你哪有那么可爱?”我说,“小雨点只有爱哭像你。”
“我小时候可是很精明的,远近闻名的高情商宝宝。”祁宴略带得意地说,“倒是你,小时候就跟温腾一样,整天不是拆电视就是开保险柜,也不懂看大人脸色。”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不服气,“你小时候就见过我了吗?”
“我是没见过,但我……”
祁宴突然住了口。
第398章 你了解么
我也反应过来了,没说话。
四周陷入安静。
许久,是我按捺不住,小声开了口:“我的家人都还……”
一提起这个话题,便感觉胸口闷闷的,一股抗拒感油然而升。
没有人拦我,是我自己住了口。
祁宴先是沉默,良久,说:“你妈妈很早就去世了,你是被你爸爸带大的。”
“哦……”那种不适的感觉更强烈了,脑仁也跟着隐隐作痛。与此同时,却好像有魔鬼向我招手似的,勾引着我问,“然后呢?他对我好吗?”
“很好。”祁宴的声音越来越远,“他是个好父……晚晚!你怎么了?别吓我……”
他的声音变了调。
因为我跌了下去。
我不知祁宴扶我没有,我的世界已经没有那些,只剩痛。
这种痛又昏又闷,如同一把大锤正在不断地砸我的头。
我似乎听到祁宴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萦绕,从清晰变得模糊,从高亢变得低沉,从咫尺变得遥远……
仿佛做了一个冗长而杂乱的梦。
在梦里,无数画面在我眼前盘旋,无数情绪强烈地冲击着我的脑海。
我似乎是清醒的,清醒到可以不断地告诉自己,眼前的一切只是梦;又似乎是糊涂的,糊涂到只能随着梦境浮浮沉沉。
终于,这场梦结束了,我醒来时,又看到了梁医生。
他拿着耳温枪,在我睁眼时,应该是正在为我量体温。
对上我的目光后,他抿了抿唇,冷淡地笑了笑,说:“又发烧了。”
“又……发烧?”
我的脑子好像当机了,此时就像缺了代码的程式,一运行满是bug。
我不确定地反问了这句话,梁医生先是点点头,说:“对啊,又发烧了,三十九度……”
他忽然住了口,抬头看向我。
我看着他。
四目相对,他看了我许久,忽然露出了紧张的神色:“你……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我下意识地转头四顾,望着周围的一切。
起初很茫然,但很快,脑子里零碎的内容便开始整合。
半晌,我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想起什么?”
梁医生像是怕我撒谎似的,认真地盯着我,半晌忽然莞尔,说:“没什么,就是看你刚刚的表情,好像是恢复了一些记忆。”
恢复记忆?
我这会儿已经清醒多了,摇了摇头说:“不是恢复,只是……睡着的时候,脑子里好像放了一部很长的电影,弄得我心情也很不好,好像……”
这话很是迷信,但可以准确形容我此刻的感受,“好像灵魂出窍了一样。”
梁医生点了点头,露出了轻松的神色:“这是很正常的,脑组织没有受到新的损伤,这些记忆原本就在你的脑中。不过没必要费神去想,该它出现时,自然会出现。”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安慰我。”
“记住了什么特别的片段么?”梁医生说,“或许我能帮你解惑。”
我摇了摇头,虽然想起来就很难受,但还是忍不住问:“我家人……你了解么?”
梁医生点了点头,说:“还算比较了解。”
我张了张口,说不出话。
祁宴只提了个开头,我就难受得要命,我有勇气听么?
“你丈夫对我说,你对家人的相关记忆非常敏感,这次晕倒也是因为他对你提起。”梁医生看着我说,“现在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我点了点头。
“如果我给你一个盒子,让你把手摸进去,里面有五十的概率是奖,也有五十的概率是一条蛇。”他温和地问,“你会摸么?”
我说:“我不知道。”
梁医生显然早就料到我会这样说,微微一笑,继续问:“那如果我告诉你,这个盒子里只有蛇,你还想摸么?”
我不禁犹豫,良久,说:“我丈夫说我爸爸是个好父亲。”
梁医生点了点头,说:“这是不可否认的。”
我说:“所以盒子里不止是蛇。”
梁医生轻轻摇了摇头:“蛇皮冰凉柔软,手感好的不得了。”
他一这样形容,我便感觉一阵不适,说:“你别说了,我不喜欢蛇,也不喜欢它的手感。”
梁医生笑了,说:“抱歉,是我的错。”
顿了顿,又正色起来:“你爸爸是个好父亲,一个好父亲,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如果要幸福就必须忘记他,那么他一定会选择让你幸福。”
“……”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你丈夫在骗你,”他继续说,“那就更不必浪费情绪想起他了,你没有那么多精力承受悲伤的事。”
我点了点头,正要说话,这时,祁宴端着餐盘回来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昏昏沉沉,睡睡醒醒,脑子里的碎片似乎在不断地整合,但始终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
这种感觉真难受,我能意识到自己正在回忆起什么,却既想不起,又觉得害怕。
我没有在祁宴的面前表露这些,因为我昏倒把他吓坏了,又不去工作,整日在家盯着我。
我看得出他很自责,有时凌晨醒来会发现他一个人坐在露台上垂泪。
我突然昏倒,他肯定又觉得我要死了,这下真是前功尽弃。
于是这天,我感觉自己状态好了些时,便趁祁宴没醒,溜到露台打电话给赵宝宝。
赵宝宝一听是我,立刻如获大赦似的说:“太太,您总算来电话了,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我时间不多,没时间寒暄,便直奔主题,“我的升迁手续安排过了吗?”
“是大老板告诉你的吗?都安排好了,只等您走马上任。”赵宝宝笑着说,“因为办公室在总部,不过您最近肯定是在e国办公,所以呀,我这会儿正带着大家帮您布置办公室呢。”
挂了电话,我转身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