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夏婵是什么小说,秦川夏婵完整章节阅读
夏婵心里也清楚,能布下那样缜密计划的人,必然不简单,从钱婶那儿,其实根本不可能追查到背后主使之人。
她想要的,也只是一个突破口,一个证据而已。
证明她爹娘的死,是有人蓄意而为,而不是什么简单的马匹发狂。
钱婶的家离得并不远,一个多时辰之后,如诗和如画便前后脚回来了。
如诗回禀道:“小姐,钱婶说他们去投奔聊城的亲戚,明儿个早上城门一开,就在城南坐马车离开,车夫已经联系好了。”
如画道:“奴婢打听过了,钱婶确实有个嫁去聊城的妹妹,平日里也有书信往来。逢年过节,那妹妹还会让人捎带些礼物过来。”
如诗接着道:“钱婶婆婆也确实有癔症,奴婢亲眼瞧见了。”
如画也道:“奴婢也打听过,钱婶婆婆的癔症,是在儿子死了之后有的,也寻大夫看过,说是打击太大,过于思念儿子造成的,左右邻居皆能作证。”
夏婵闻言皱了眉,没有说话。
如诗拧眉道:“这么说来,钱婶举家搬离,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了?”
“可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儿。”如画看着夏婵:“这也太合情合理了。”
“有句话叫做: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夏婵看着她们二人道:“我们不恶意揣着,钱婶婆婆癔症的真假,只是就事论事。从京城到聊城,最便捷的是走水路,几个时辰便能到。钱婶一家共有六口人,举家搬迁定然还有一堆财物。”
“走旱路不仅需要多辆马车,而且就算中途换马,马不停蹄也要好几日,途中的风险与花费更不必说。他们为何要舍简求难?”
如画点头:“对啊!为什么?”
如诗伸手戳了下她的脑袋:“动动你的脑子。”
如画嘟了嘟嘴:“小姐有脑子就行了呀,我只是个打手。”
如诗无奈的白了她一眼,转眸对夏婵道:“小姐是怀疑,他们说走旱路是骗我们的?”
夏婵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沉吟着道:“怕婆婆睹物思人,挪个地儿就成了,就算姐妹情深,那妹妹也有了自己的家,能帮衬的地方毕竟是在少数,为何要举家搬到那么远,又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奴婢知道了!”如画一瞪眼:“她们是想跑!”
夏婵给了她一个赞赏的眼神:“走旱路有两个可能,一是钱婶在骗我们,二是她的目的地根本就不是聊城,走旱路是方便中途改道!”
毕竟古代不是现代,不是相熟的,信得过的人,根本不敢轻易将身家性命托付。
钱婶不可能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寻几辆陌生的马车载他们。
如诗点了点头:“奴婢觉得,应当是第二种,毕竟她走水路还是走旱路,对我们而言根本不重要,她完全没必要在这点上骗我们。”
夏婵嗯了一声,肯定她的猜想。
如画一听,立刻开始撸袖子。
如诗被她弄的一愣:“你干嘛?”
“卖主的奴才就该死!”如画冷声道:“奴婢现在就把她给绑过来,看她招不招!”
如诗闻言也跟着撸袖子:“我跟你一块儿去。”
两人说着就要往外走,夏婵连忙拦住她们:“不必了。明儿个一早,我亲自去为她送行!”
说完这话,她忽然打了个喷嚏。
如诗立刻关心道:“小姐可是受凉了?眼下虽然入了春,但早晚还是有些凉的,小姐该多穿些才是!”
如画转身朝屋内走:“奴婢去给小姐拿件衣衫。”
“不用了。”夏婵轻轻揉了下鼻子,想了想,笑着道:“不是受凉,应该是有人想我了。”
木掌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韩璟这个小祖宗给送走。
送完韩璟,他立刻去了宁王府。
小全子今儿个有些失落,伺候秦川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眼巴巴朝门口张望着,时不时还叹口气。
看着秦川不动如山的模样,他忍不住道:“爷,今儿个木掌柜没来。”
秦川翻开一份新的奏章,淡淡道:“无事自然不来。”
小全子闻言又叹了口气:“可不就是无事了么?爷的话那般绝情,谢姑娘肯定是被伤着了。”
听得这话,秦川的手顿了顿,随后又恢复如常:“她伤不伤着,与本王何干?”
小全子看了他一眼:“爷当真对谢姑娘……”
他的话还未说完,秦川的一个眼神就扫了过来,吓的他连忙闭了嘴。
秦川看着他道:“帕子洗好了?”
小全子闻言顿时苦了脸,从袖中取出帕子来,递了过去,可怜兮兮的道:“奴才昨儿个洗了大半宿,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毕竟是丝帕,又不敢下狠手去搓洗,他真的尽力了。
看着眼前依旧沾染着淡墨的丝帕,秦川沉默了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缓缓开口道:“拿下去烧了。”
小全子看着他面上的神色,在心头叹了口气:“是。”
他拿过帕子,正要转身离开,外间忽然有人来报:“启禀主子,木掌柜求见。”
小全子闻言眼睛顿时就亮了,他转头朝秦川看去,一脸兴奋的道:“爷,木掌柜来了!”
秦川抬眸看向屋外,微微停顿了片刻,才开口道:“传。”
小全子顿时高兴起来,朝那通报的人大声道:“传!”
通报的内侍,被他的兴奋劲给弄的一脸的懵,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急忙朝外间走去。
木掌柜进了屋,一眼就看见了小全子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就连自家主子,看着他的眼神,都好像跟平日里不大一样。
毕竟操持琳琅坊多年,迎来送往的,木掌柜立刻反应过来,连忙取出袖中的锦盒,递上前道:“主子,这是谢姑娘让奴才转交给您的谢礼。”
第021章:他还真是小气
毕竟操持琳琅坊多年,迎来送往的,木掌柜立刻反应过来,连忙取出袖中的锦盒,递上前道:“主子,这是谢姑娘让奴才转交给您的谢礼。”
小全子的眼睛亮了亮。
谢礼啊。
不知道里间装的是什么。
谢姑娘那么古灵精怪,应该是合爷心意的东西吧。
这么点大的锦盒,能装下什么呢?
秦川看着那锦盒,却迟迟没有说呈上来的话。
第一次是玉佩,第二次是帕子,这次又是什么?
小全子见他不接,不由有些着急:“爷,您看看呗,不想要的话,让木掌柜退回去就是了。您说了那般绝情的话,谢姑娘还备了谢礼,您好歹看上一眼。”
木掌柜也好奇里面是什么,他看向秦川开口道:“谢姑娘说,主子多半是生她的气了,只要您看了这礼,便不会生气了。”
听得这话,秦川终于开了口:“呈上来。”
木掌柜立刻上前,恭敬的将锦盒递了过去。
秦川伸手接过,木掌柜和小全子伸长脖子看着。
他一个眼神扫了过去,两人齐齐收了脖子,但眼神却依旧落在锦盒上。
秦川修长的手握着锦盒,迟疑了一会儿才伸手打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根红绸,很是粗劣的系了个结,勉强算是蝴蝶形状。
红绸之下是巴掌大小的绸布,粉粉嫩嫩看不出是什么,她的谢礼,应该是被包裹在这绸布之下。
秦川垂了垂眼眸,伸出手扯开红绸结,原本叠的四四方方的绸布瞬间就散开了,挤得的锦盒满满当当。
虽然未见全貌,但顶端的系带还是表明了它的身份。
秦川啪的一下盖上锦盒,一股热气从脖颈直接冲上了耳根。
手中的锦盒也好似瞬间着了火,从手心一直烫到了心尖。
两道好奇的目光看了过来,秦川定了定神,朝木掌柜看了过去,冷声道:“这锦盒,你可曾打开过?”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木掌柜周身一凛,连忙道:“不曾!谢姑娘特意嘱咐过,这锦盒只能主子打开,旁人不能看上一眼!”
小全子闻言好奇的道:“爷,这锦盒里……”
话未说完,秦川带着威压的目光就朝他看了过来,他吓的立刻闭了嘴。
秦川垂眸看了眼手中烫手的锦盒,一时之间,收也不是丢也不是。
抑制不住的热气,终究还是爬上了脸颊,他胡乱将锦盒塞入袖中,拿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
小全子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家爷脸红了。
不仅是脸,连耳根和脖子也都红了,真真是一大奇观!
自家爷是个什么性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别说是脸红了,就是喜怒哀乐都不常见。
这已经不是一反常态那么简单了,这简直就是天上下红雨了啊!
小全子发现的,木掌柜自然也发现了。
他虽说是秦川立府之后才跟随的,可也有许多年了,自家主子是个什么性子,他心中再清楚不过,如今看着秦川红着一张脸,一杯接一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