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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棉棉攥着拳,稍稍用力便牵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痛的她紧拧起眉。
她下意识地想去看伤口,却突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
她心一窒,忙惊愕地望向景砚南。
见他无神的目光落在窗外,唐棉棉才松了口气。
她差点忘了,他看不见。
几日后,为了不打草惊蛇,景砚南命人悄悄地把唐母葬在城外。
墓前,景砚南听着唐棉棉低声的抽泣,心底有些发闷。
“你伤还没好,早些回去吧。”
唐棉棉满着满是血丝的眼看了看他,而后忍痛对墓磕了一个头。
娘,是棉棉害了你,你放心,棉棉定不会让你冤死!
第十二章
月余后。
唐棉棉的伤好了六七分,但话却少了许多。
石璟看着亭内发呆的人,叹了口气:“唐夫人七七都过了,唐姑娘还是……”
“血脉相连,她又不是铁石心肠之人。”
景砚南打断他,心思却不由飘到了多年前。
那时他的母后还在,还是这一朝皇后。
可就在他十二岁时,皇后生下个死胎后便血崩而亡。
景砚南暗淡的眼神闪过一丝悲戚,恐怕那时的自己比唐棉棉还要伤心难过。
“石璟。”
石璟闻声立刻引扶着景砚南走向亭子,看着他坐下才离去。
梅朵端着药正要过去,却被石璟拉住:“等会儿再给你家姑娘送。”
“不行,一会儿凉了药性就不好。”梅朵摇摇头。
石璟笑了:“你这丫头一根筋啊?”
梅朵与他年纪差不多,这些日子两人也熟络了许多。
她皱眉不满地反驳:“你说谁一根筋?”
石璟扯着她的小辫子看了眼亭子里说话的两人:“走走走,哥哥请你吃杏仁酥。”
“什么哥哥,你才比我大两个月!”
亭内,唐棉棉望着枯枝上的莹莹白雪,怔怔发问:“殿下,你相信人死了以后会回到过去吗?”
闻言,景砚南愣了愣:“若真能回到过去,世间有何来这么多遗憾。”
这话说的唐棉棉眼眶一涩:“是啊,遗憾终究会成为遗憾,不会因为重新来过而有所改变。”
她垂眸掩去眼中的哀伤,越发觉着冷。
“倒也未必。”
唐棉棉一愣,诧异地看向景砚南。
景砚南如墨般的双眸定在树杈上,似是看到了什么:“兴许回到过去并非只为弥补遗憾。”
话落,周遭剩下的便只有丫鬟小厮轻轻的脚步声。
寒风吹过,唐棉棉看着景砚南落在的斗篷,迟疑了一会儿后才起身过去将斗篷拿起。
突然靠近的暖意让景砚南身形一怔。
若换做平日,他绝不会允许别人靠他如此近。
但淡淡的熏香让他心中没有任何抗拒,与前几次换药不同,这一次竟多了几分留恋。
景砚南不觉放轻了呼吸,正想开口,斗篷轻轻地披在了肩膀上。
“天凉,殿下小心。”唐棉棉离身坐了回去。
她看着景砚南那双眼睛,神色微怔。
有时候她会觉得他根本就没有瞎,甚至比常人还要多些心眼。
这时,一个小厮走了过来。
“殿下。”他行了礼,略带警惕地看了眼唐棉棉后上前在景砚南身旁耳语了几句。
景砚南眉头一蹙,眼中的一丝愉悦霎时变成了疑虑。
良久后,他才道:“外头冷,你回房吧。”
唐棉棉看了眼天,嗯了一声,起身告退。
听见脚步声消失了,景砚南才正色问道:“消息没错?”
小厮压低声音:“这是李大人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闻言,景砚南神色微沉,陷入了沉思。
忽然,府门小厮着急地跑了过来,气喘吁吁地行礼:“殿下,秦王来了。”
景砚南眉头又拧了几分。
自唐母被杀后,他二人只在朝中碰过面,那几次并未听景年昭有何异常。
而且他们素来不合,景年昭怎么突然造访?
景砚南吩咐人告诉唐棉棉暂时不要出来后便让小厮扶引着往前厅去。
前厅。
景年昭站在檐下,神色清冷。
“秦王,太子到。”
小厮的话并未让他有半分要行礼的意思。
“稀客啊,五弟。”
景砚南淡漠的声音让景年昭眼底一凛。
他转过身看着景砚南,冷声开口:“把唐棉棉交给我。”
第十三章
气氛一时因景年昭的话而僵住,连上茶的丫鬟也小心翼翼起来。
景砚南指尖摩挲着杯沿:“这话是什么意思?”
景年昭看着那双毫无神采的眼睛,狭眸微眯。
他心底有些难以忽视的担心。
虽然景砚南是太子,但因为眼瞎所以朝内外另立太子的话开始多了起来。
而另一个不二人选便是自己。
景年昭目光渐暗,说他不想坐上的那个位置是假的,但现在自己却莫名的更在乎唐棉棉是不是像唐微荷说的那样在太子府。
“王弟与唐棉棉和离不久,太子可要懂得避嫌。”景年昭坐了下来,举手投足都散发着摄人的气势。
听了这话,景砚南淡笑:“五弟既知道自己已与她和离,又为何来本宫这儿要人?”
闻言,景年昭眸光一沉。
“本宫素闻她医术精湛,不过是请她来给本宫治眼睛,若五弟觉得不妥,大可与父皇说。”
景砚南抿了口茶,丝毫不在意景年昭此刻因怒意而越发沉重的呼吸。
景年昭紧绷着脸,压下心头的火后倏然起身大步离去。
转身间,他凌厉的眼神扫了一遍周遭。
至少他真的确认了唐棉棉就在太子府。
袖中的手紧紧攥起,景年昭脸色越发难看,眼底更是一片复杂。
唐棉棉曾为了他的双腿劳心劳力,难不成现在要将满心赤诚交付给景砚南吗?
景年昭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景砚南,眼尾漫上一层狠厉。
后院。
梅朵将热了一遍的药端来给唐棉棉,见她喝完后忙递了个蜜饯儿给她。
“姑娘,奴婢刚刚听石璟说……”梅朵欲言又止。
唐棉棉含着蜜饯儿疑惑地看着她:“说什么?”
“说刚刚秦王来过。”
唐棉棉一愣,忽觉嘴里的甜味变成了苦酸涩,连同背后才愈合的伤也开始隐隐作痛。
“他来干什么?”
两人本就不合,朝内外又传太子之位将另择,景年昭这个时候来,显然没安好心。
然而梅朵却摇摇头:“不知道,奴婢只知道秦王没多久就走了。”
“叩叩叩——!”
听见敲门声,梅朵立刻跑去开门,见是石璟,她立刻皱起了眉:“干什么啊?”
刚刚还说带她去吃杏仁酥,结果是把她拉去厨房给他做面条。
石璟看梅朵满脸不高兴,只觉好笑,将手里的一块杏仁酥直接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