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欢裴无涯小说全文无删减版 看来你是不想做这个王妃了在线阅读
着她眉眼含笑:“你我师徒分别数年,想不到竟然在这里重逢了。”
“师父,您这些年都去哪儿了?又怎么会来这儿?”许清欢连声问。
屈附子叹气,望向许将军的铜像:“得知许将军战死,我每年都会来此祭拜一下他。”
提及许将军,许清欢心不免又是一痛。
“咳咳咳……”
裴行止终是忍受不住许清欢把自己抛之脑后,故意咳嗽了几声。
虽说是师父,可终究是个男的……
许清欢回过神,忙跑到裴行止身旁,朝屈附子恳求:“师父,您能医好他的眼睛吗?”
屈附子视线这才落在裴行止身上,他眉头微蹙,迈步上前。
他细看着双空洞的双眼,而后上下又看了一会儿后抚须道:“太子殿下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第三十四章
裴行止眼神一闪。
自己和许清欢并未透露他的身份,想不到这屈附子竟然看出来了。
他抿了抿唇:“那本宫这双眼睛可还有救?”
许清欢紧张地看着屈附子,生怕他摇头。
屈附子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后道:“自然,不过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而后屈附子为许将军上了香后才带着他们离开。
许清欢回头不舍地看了眼许将军的铜像,眼眶泛红。
她相信裴行止不会对当年的事坐视不理,她也相信她能等到当年的真相。
三人回到府邸,侍卫总管一个七尺男儿险些哭了出来。
梅朵满脸泪水地抱住许清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姑娘……你终于,回,回来了!奴,奴婢担心死了……”
许清欢疲惫地笑了笑:“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说完,转身望向裴行止:“有师父在,你很快就能恢复了……”
然而话刚一说完,许清欢腿一软,整个人栽倒在地。
“姑娘!”
听到梅朵的惊呼,裴行止心狠狠一揪:“清欢!”
申时。
房内萦绕着丝丝药香,桌上摆放在两副银针。
屈附子将最后一针扎进裴行止的穴道后着手配药水。
裴行止隐隐觉着他扎的针与许清欢有些不同,此刻他的双眼像是被灌进热水,带着浓浓灼热感。
想起许清欢,他有些担心。
昨天她不知道找了自己多久,又用身体暖了自己一整夜,她身子弱,肯定是病了……
“不必担心清欢,她只是有些疲劳过度,休息一天就没事了。”
听到屈附子的话,裴行止眼底划过一抹惊诧:“你知道本宫在想什么?”
屈附子捻着药沫,笑道:“我虽已年近六旬,但还算是耳聪目明。”
他声音确如一个和蔼长者,让裴行止也放心了些。
许久,他问道:“不知本宫这眼睛多久才能好?”
“三天。”屈附子摇着药葫芦,风轻云淡的让人觉得他只是随口一说。
裴行止也愣了:“三天?可清欢说……”
“正是因为清欢这几数月的医治,所以三天便可恢复。”屈附子将摇匀的药水倒进碗中,“只是老朽多嘴问一句,殿下对清欢可是……”
“师父既然看得出,又何必问本宫呢?”裴行止淡淡一笑。
屈附子端着药走到他身旁:“看得出却难看透,毕竟有秦王的前车之鉴。”
“我不是他。”裴行止嗤声答了句。
他虽和裴无涯是兄弟,但两人是天差地别。
屈附子心照不宣地笑了,话锋一转:“殿下,药水入眼会有些痛,你可忍一忍。”
“嗯。”
略有些浑浊的药水从眼角流进眼睛,如针刺如刀割。
裴行止神色一紧,握成拳的双手背青筋凸起,下颚也因为着巨大的痛楚颤抖着。
好在这痛苦并未持续多久,屈附子拔下银针后,用细布将他的眼睛缠了起来。
“如此反复三日,殿下便能复明了。”
夜阑。
梅朵守在许清欢床边昏昏欲睡,几声沙哑的嘤咛,她立刻清醒过来。
“姑娘?你醒了啊。”
许清欢忍着浑身的酸痛,下意识问:“行止呢?他怎么样了?”
“殿下没事,他来瞧过几次,见你还睡着就没吵你。”
梅朵捻了捻被角,眼中仍旧带着泪水:“姑娘,你这些年已经够苦了,做这么多,真的值得吗?”
许清欢看着她,扯了扯唇角:“值得。”
第三十五章
梅朵见她脸色苍白,却仍旧遮不住她眼中唇角的笑,心中百感交集。
从许清欢如王府那日自己就一直伺候着她,在王府那几年,她从没见许清欢真正的笑过。
堂堂王妃,喜怒哀乐都心不由己也罢,丈夫却待她如草芥……
梅朵又忍不住红了眼:“虽然奴婢觉着姑娘与殿下在一起不妥,但奴婢也看得出来姑娘是打心眼的高兴,殿下也比王爷好,不会让姑娘伤心难过。”
闻言,许清欢眼眶一湿,愁绪万千。
上一世,她深陷爱而不得的泥潭中,只会对自己与裴无涯的情谊自怨自艾,最后不过是一抔黄土覆盖了狼狈而痴傻的一生。
重活这一世,她虽还是失去了爹娘,但拜托了裴无涯给的牢笼,遇见了裴行止,还能查清当年父亲战死一事,又有何不值得的。
有屈附子在,石璟的伤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还需要修养段日子。
只是三日后,许清欢正准备去问问屈附子裴行止眼睛一事时,却见他房中空无一人。
桌上只放了一本医书和一个写着清目丸的小瓷瓶。
许清欢失落地拿起医术和小瓷瓶,叹了口气。
虽然知道屈附子总是喜欢不告而别,但师徒几年才见一面真的难得。
许清欢收起医书和瓷瓶,想着该给裴行止换药了,便准备离开。
可刚走出门,叶麟满头大汗地跑了过来:“清欢姐,不好了!”
许清欢扶住他,皱起了眉:“怎么了?”
“他们……他们要拆了许将军祠!”
闻言,许清欢眸色一怔:“你说什么?”
天阴沉的如同正酝酿着一场暴风雨,叶麟和许清欢朝许将军祠拼命跑去。
可赶到时,那带着斧凿的近百人已经将祠院的墙拆了一大半。
许清欢当即红了眼,怒斥:“住手!”
叶麟跑过去,狠狠推开那些人。
许清欢拦在祠前,含恨望着眼前的这些人:“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们相顾无言,良久后,一个拿着锄头的男子才回道:“这里风水不好,我们只不过是想给许将军选个好点的地儿。”
这一句话彻底抹掉了许清欢克制的冷静,她怒极反笑:“风水?你们真的在乎吗?你们当中又有谁在许将军死后来祭拜过他?”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都目光闪躲地偏过了头,但仍不乏有尖锐刻薄之人出来反驳。
“你谁啊?凭什么管我们?”
许清欢眼神冷厉,一字字道:“许将军之女,许清欢。”
众人愣在原地,面面相觑。
谁能想到突然冒出一个许将军的女儿。
许清欢看着他们,满心愤恨:“当年就是你们这些人背叛了我爹是吗?”
“你胡说什么?就算你是许将军的女儿,也不能含血喷人。”
“就是,你既然是许将军的女儿,你来祭拜过他吗?”
你一言我一语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许清欢,将她贬低成了一个不孝女。
“清欢姐说的没错,就是你们这些人背叛了许将军!”
忍无可忍地叶麟嘶声大喊,恨不能把他们丑陋的嘴脸一个个撕下来。
他紧握着拳,红着眼控诉:“当年如果不是你们打开了城门,敌军又怎么会大举进城?”
许清欢握住叶麟颤抖的肩,竭力压住心口翻涌的刺痛:“你们到底听了谁的话,会做出那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