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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斗满分美文欣赏-绮罗碧桃免费阅读

分类: 优美诗歌  时间: 2023-07-20 15:46:18  作者: tingf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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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拦住她轿子时,她正从御书房回来。

高高在上地瞧着我,碧桃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哟,这不是绮贵人吗,本宫瞧着,绮贵人气色可不大好呀。」

我垂眸,低声下气地行礼:「娘娘,嫔妾宫中已经没有炭火了,若娘娘宫中有富余的,可否施舍嫔妾些许?」

碧桃大笑,她用手指着我,对左右的小太监们道:「你们知道吗?当年我这绮罗姐姐可是京城第一美人,最是清冷矜持,高贵傲气得不行。如今看她这样低三下四,当真是有趣极了。」

小太监们配合地发出哄笑声。

碧桃心情很好,她垂眸看着我:「绮贵人,不是本宫不想给你,可那毕竟都是皇上对本宫的心意,本宫怎好给人呢?」

我失望地敛首:「既然如此,嫔妾告退……」

「别急啊,你若是能为本宫解决心中烦忧,那就是保皇嗣有功,皇上也一定会愿意赏你炭火的。」碧桃笑眯眯道。

「什么烦忧?」

「啊,是这样,本宫的耳坠子掉进千鲤池了,绮贵人帮本宫找找吧。」碧桃道,「那耳坠子很金贵,旁人碰不得,所以还请绮贵人亲自帮我捞。」

……

千鲤池的水冰冷刺骨,水面上漂着碎冰。

我向前走去,傅守谦悄悄地拉住了我。

我回眸看了他一眼,他的眸中带着不忍。

我勾勾嘴角:「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傅卿,你我讨论过的——这是唯一的办法。」

傅守谦睫毛微颤,松开了我。

远处,碧桃的声音扬起:「绮贵人快点,本宫还赶着回宫休息。」

我跳入了千鲤池。

寒冷在瞬间淹没了我,我的额发被水打湿,狼狈不堪地贴在身上,池底的淤泥灌进我的衣服里,我费劲地移动着,很快便站立不稳,摔了个倒仰。

碧桃大笑的声音自远处传来:「第一美人变落水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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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环绕了我,我几乎快要坚持不下去,但我咬了咬牙,在心里默念那些小时候读过的典故。

韩信胯下之辱,勾践卧薪尝胆。

碧桃是不知道这些故事的,但凡她肯多读些书,就会知道一个人在盛极时越张狂,就离衰亡越近。

……

最后,我在池子里昏了过去。

醒来时,佩儿正在帮我擦身。

她见我醒了,哇的一声哭出来。

通过她断断续续的哭诉,我得知当时是傅守谦跳下千鲤池,把我救了上来。

碧桃看着被捞上来后昏迷不醒的我,没趣地挑挑眉:「行啦,耳坠子没找到就算了,念在绮贵人劳苦功高,就赠她几块炭吧。」

然而碧桃送来的炭点起来一直冒烟,烧了许久,屋内仍然像是冰窟。

在这种环境里,我果然病了,高热不退,浑身烫得惊人,嘴里还不住地喊叫,说自己舍不得这宫里,变了鬼也要回来。

消息传到碧桃那里,她害怕了。

碧桃找来不少和尚道士,讨论着如何不让我死后的厉鬼影响她和孩子,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能让我死在宫里。

宫中的冤魂阴气最重,不好驱赶,但如果死在外面,让它魂飞魄散的法子就多了。

于是碧桃去找了皇上。

「皇上,绮贵人与我是至亲姐妹,她如今病重,太医们束手无策,臣妾实在是忧心如焚,寝食难安!

「臣妾得知上届太医院院首的妻子吴医女仍然在宫外行医,医馆就开在京城附近,只是她年纪大了难以入宫,所以臣妾想着,不如把绮贵人送到她那里医治。」

就这样,一辆马车出宫,上面只有三人。

我、佩儿、傅守谦。

缩在佩儿怀里,我仍然不忘向傅守谦确认:「干将莫邪剑带了吧?」

傅守谦沉稳点头,我终于放下心来,擦了擦嘴上抹着的珍珠粉,那之前看着病气沉沉的苍白嘴唇立刻显得红润了许多。

是的,我的确得了风寒,但病得远远没有表现出来的厉害。

一切从头到尾,不过是个计划。

碧桃自以为步步为营,但事实上她的每一步,都走在我的预判上。

我知道她从御书房回来一定会经过那条路。

那条路旁边不是千鲤池就是御兽园,以碧桃的恶毒,她一定能找到折磨我的法子。

折磨后的我自然会「病倒」,并尖声说自己要化作厉鬼。

届时我安排好的和尚道士就会被碧桃找到。

这一系列的事,只有一个目的——让我出宫,去吴医女那里。

原因很简单,这次北疆主将裴宁回京述职后,就在吴医女那里治疗旧伤。

我是宫妃,在宫里会见外男是私通的大罪,我和傅守谦琢磨过裴将军的所有行程,发现只有吴医女那里,是我可以与他安全见面的地方。

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而我也终于赌赢了。

5

许多年后,裴宁回忆过与我的初见。

他说,彼时我最令他震惊的,是脸上的那道疤痕。

我笑道:「怎么,本宫貌丑,吓到将军了?」

他摇头:「并不,小主天姿国色,瑕不掩瑜。只是微臣惊讶,宫中消除疤痕的膏药应当有很多,小主就算不慎划伤了脸,也该有法子治愈。」

我摆摆手:「我不愿大费周章,更何况疤痕又不是什么不光彩的东西,它记录着我们受过的伤害,提醒着我们未报的仇恨,是铭记亦是勋章,将军以为呢?」

裴宁沉默片刻,突然眼眶红了。

他的脸上,同样有道醒目的疤痕,不是来自任何敌人,而是来自他曾效忠的皇朝——

裴将军早年被奸臣所害,受过墨刑,脸上刻有罪臣字样。

这痕迹将伴他一生。

朝中官员明着不说,暗地里一直拿此事嘲笑他。

我方才那番话貌似说的是自己脸上的疤,事实上却是在宽慰他。

我当然查过裴宁。

他是徐驰飞老将军的旧部,被奸臣诬害后落草做过土匪,后来接受朝廷招安,而北疆一代实在没有良将,骁勇善战的他竟然一步步爬到了将军之位,多次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由抗旨。

此人忠的不是皇帝,是百姓。

这个做过囚犯与土匪的男人有颗未曾磨灭的名将之心,见不得边塞百姓受战乱之苦。

那么他就一定是我要找的人。

我叫佩儿取出干将莫邪剑,双手赠与裴宁。

「徐老将军是我外祖,我幼时曾听他讲过麾下副将裴宁的风采,他说,裴宁八岁屠狼王,九岁上战场,十三岁便单人单骑闯入马匪窝,一箭射死了对方的首领,救下百姓一百二十七人。

「如今北疆有将军守护,我外祖在天之灵想必安心,我代他将此剑赠与将军。」

裴宁轻抚剑身,眼中有泪花闪动。

他跟随徐老将军时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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