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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澜没有躲开,更没有丝毫不悦。
刹那间,宋凌冬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她与谢时澜,不知多久都没有这般亲昵的举止了。
宋环儿不知说了什么,谢时澜点了点头,她便乖巧的转身往德臻阁内走去。
宋凌冬紧抿着唇,抬腿迈着沉重的步子艰难走过去。
“时澜。”宋凌冬收敛情绪,将伞递过去,“我来给你送伞。”
谢时澜看着她,微微蹙眉:“下着雨,以后这种事让下人来即可。”
宋凌冬看着宋环儿离开的方向,轻声问道:“她……便是你的心仪之人吗?”
谢时澜蹙着的眉舒展开,坦然点头。
宋凌冬知道他没有说谎,那带着悸动的眼神骗不了人。
“时澜,环儿借到伞了,我们走吧。”
宋环儿抱着一把油纸伞走来,看到宋凌冬顿住了脚步。
“时澜,她是?”
谢时澜正要开口,宋凌冬抢先应道:“故友,偶然遇上而已。”
谢时澜静静看着撒谎的她,清冷的眼眸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宋环儿闻言,不失礼节的对着宋凌冬笑了笑:“你好。”
宋凌冬点了点头,转而看向谢时澜,“我先走了,改日再叙。”
说完,她转身撑伞,一步步走进雨幕。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血从鼻腔慢慢滑过下颌。
她知道,自己只有十三日了……
第三章 胭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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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冬没有回府,而是将血渍擦拭干净,独自将她和谢时澜曾经一起走过的街头小巷又走了一遍。
可无论走到哪里,她发现记忆中的谢时澜永远都是不苟言笑,欢喜的只有自己一人。
天色渐暗,宋凌冬拖着沉重的步子回了府。
厅内,谢时澜看着她,一向温和的神情带着一丝不悦。
“去哪儿了?”
宋凌冬垂眸:“雨太大,我回不来。”
谢时澜一怔,这才看见她身上还湿漉着的裙摆和鞋子。
“去给夫人准备姜糖水,再备好热水沐浴。”
谢时澜对下人吩咐道,随即将宋凌冬拦腰横抱起来,回了厢房。
怀中人清瘦如鸿羽,空荡荡的让谢时澜脸上露出了诧异之色。
“怎么瘦了这么多?晚上让厨房多准备些菜肴补补身子。”
宋凌冬笑了笑:“你也一起,可好?”
谢时澜双眸深邃:“好。”
傍晚时分,谢时澜说令牌落在德臻阁,要去一趟。
“我很快便回来。”他匆匆出门。
可过去两个时辰,他却依旧不见人影。
桌上的饭菜已冷,宋凌冬心底升起一抹不安。
谢时澜从未对她食言过,难道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宋凌冬心中一紧,连忙撑伞朝徳臻阁走去。
可到了徳臻阁,整个阁楼上下三层全是漆黑一片,空无一人。
宋凌冬心慌不已,又去了与谢时澜常有来往的几个世家问询。
皆是杳无音信。
雨大如瓢泼,无助感近乎让宋凌冬窒息。
回了侯府,宋凌冬无措的蹲在门口的石阶上。
时间流逝一分,她的心脏就被宋名的恐惧攥紧一分。
直到天明,一辆马车停在府前,谢时澜从车上走了下来。
宋凌冬悬着的心终于松懈下来,疲惫与委屈接踵而至。
“怎么坐在外面?”谢时澜看到宋凌冬,大步走来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到她身上。
“你……”宋凌冬刚要说话,却清晰闻到了披风上萦绕着的胭脂香。
她瞬间噎住。
又是那抹胭脂香,所以谢时澜才整夜未归。
不是因为出事,而是去找宋环儿了。
宋凌冬倚靠着柱子站起来,伸手将披风还给谢时澜:“多谢侯爷,我不冷。”
谢时澜蹙眉看着她:“怎么了?”
宋凌冬压下涩意,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整整一宿……”
谢时澜黑如深潭的眼眸之中有一丝波动:“突然有事不能回府,忘了与你说。”
宋凌冬心脏一阵阵抽痛,仿若置身寒冰地窖。
她转身往屋内走,不愿让他看到自己眼眶中的水雾。
只是才走没几步,她便感觉一阵气血翻涌,喉间有腥味。
“咳……”
宋凌冬拿着帕子掩嘴而咳,强烈的眩晕感让她视线再次模糊不清。
药……
她紧咬下唇,慌乱地在袖中摸索,想寻到药袋。
好不容易摸到,却因手抖无力,袋中的漆黑药丸尽数洒落。
“你病了?”
谢时澜低沉的嗓音从身后传来。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药丸,眼神晦暗不明。
“滋补身子的罢了。”宋凌冬从他手中接过药丸,忍着疼痛镇静将药放回袋子里。
谢时澜一瞬不动地盯着她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
“照顾好自己。”
听着他随风消散的声音,宋凌冬含泪将药丸塞进嘴中。
嘴里的腥味伴随着药丸的苦涩,让她胃里一阵阵灼烧。
前几日大夫说过的话,再次回响在她耳畔。
“头疾已无力回天,告知家人吧。”
第四章 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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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凌冬躺在床榻上,煎熬地等待脑中的痛意消散。
谢时澜回府不过一个时辰便又走了。
他说去处理公务,但实则作甚,宋凌冬心如明镜。
守岁过后便是庆新岁,出嫁女子都要回娘家拜年。
以往每年,谢时澜都会陪同宋凌冬一起回宋府。
今年却只有她孤身一人。
宋凌冬换了身衣裳,画了个掩盖病态的妆容,乘坐马车回去。
算算日子,她也有好几个月没有回去看望母亲了。
宋府。
“凌冬回来了。”宋母看见宋凌冬,神色愉悦。
看着宋凌冬身后空荡荡的府门,宋母又问道:“谢时澜怎么没和你一起?”
宋凌冬强撑着一抹笑意,故作淡然道:“娘,我跟他要和离了。”
母亲神色一僵,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她看着宋凌冬,沉默许久之后沉沉叹息一声。
“想清楚便好。”宋母将宋凌冬轻轻抱住,亦如小时候那般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娘永远在。”
简短几句话,一瞬间击溃了宋凌冬所有伪装的坚强。
年幼之际,父亲随镇国将军出征边疆,战死沙场,是母亲独自一人将她拉扯大。
母亲知道孑然一身的不易与孤独,才一直希望她和谢时澜好好过一辈子。
母亲现在这般淡然,定是不想自己伤心……
宋凌冬伸手抱紧母亲,心底的苦涩止不住的涌出。
“娘,若您早知父亲会走,您会选择别的人生吗?”
母亲摩挲着宋凌冬的头发,轻声道:“若能先知,母亲定会更加珍惜与你父亲在一起的每一刻。”
夜深。
宋凌冬躺在床榻上,回想着母亲说过的话。
忽然,她心生了些许悔意。
后悔没能在身体安康之时好好和谢时澜培养感情,认真告诉他‘我爱他’。
纵使,那只是她单方面的爱谢……
翌日。
宋凌冬和母亲道别,乘坐马车准备回侯府。
她已时日无多,最后的几日她想再多陪陪谢时澜。
此时马车却突然停下,下人告知是车轮坏了,需要修理。
宋凌冬无奈,只能中途下车往回走。
雨后的京城街道透着泥土的清香,阳光很暖,却无法散去她心底的郁结。
周围人群来来往往,都是结伴而行。
无人如她一般,孤独一身。
宋凌冬喉头宋名有些发涩,她多想能在这样的冬日暖阳下,和谢时澜一起走走。
突然,谢时澜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不远处。
“时澜……”
宋凌冬心一颤,刚要出声唤,却看到谢时澜的另一侧站着宋环儿。
两人并肩走着,刺痛了她的眼。
看着两人边聊边往这边走,宋凌冬的心好似被倒刺刮过。
谢时澜突然抬眸,看向她所在的方向。
宋凌冬转身躲进人群,落荒而逃。
拐角处,她慌乱之中不慎撞到了人。
“对不起……”宋凌冬仓惶无措的道歉。
“凌冬?”北茉的声音传来。
宋凌冬抬头,看见好友关切的眼神。
北茉扶着宋凌冬到茶楼休息,担忧问她刚才怎么了。
宋凌冬始终没法将她与谢时澜的难堪局面告诉北茉。
“刚听说书先生讲了个故事,让我有些惆怅。”宋凌冬想了想,决定换一种方式宣泄。
“先生说:一女子与其夫君只有君子之交而无夫妻之情,但女子一直偷偷爱着她的夫君,可如今那女子身患不治之症,她的夫君却爱上了别人。”
“我听后好生心疼,忍不住想,如若换做是我,我该怎么办?”
北茉听着宋凌冬的话,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