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夭秦译(盛夭秦译)全文小说-(盛夭秦译)小说在线阅读
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
“你告诉他,无论如何我都要见他。”
“下官一定把话带到。”
秦玉并不是食言的人,也依言将话带到了,可惜的是来给盛夭回复的却并不是秦译,而是他身边的玉春。
小太监看着盛夭满脸的失望,很有些尴尬,他讪讪一笑:“姑姑,船上现在很乱,皇上得安抚人心,实在没有时间过来。”
船上什么情形盛夭多少都猜得到,可说秦译忙的没有时间过来,她是不信的。
他只是不想见自己。
“再去通传,他没时间来我就过去。”
玉春苦了脸:“姑姑,算了吧,皇上现在真的很忙……”
“去!”
玉春不得不跑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脸色更加为难:“姑姑,皇上召见群臣呢,真的没时间见你。”
“那就等他有时间的时候再去,我可以等。”
眼见她油盐不进,玉春叹了口气:“姑姑,我就说实话吧,皇上不是没时间,他就是不想见您,还让奴才别传话了。”
盛夭早就亲耳听秦译说过这句话了,并不觉得意外,可是秦译能不见她,她却非见秦译不可。
“我会等到他见我为止,劳烦你再通传一声。”
玉春见她态度坚决,只能认命的又去了一趟,再回来的时候满脸都写着愁苦:“皇上说,他知道您为什么想见他,也知道你要说什么,他让您免开尊口,他不听。”
不听……
盛夭浑身紧绷:“所以,他是真的什么都知道,还要一意孤行……他明知道会造成什么后果,也不管不顾是吗?!”
一声声质问敲在玉春心头,他欲哭无泪,他哪里知道?
他就是个小太监,来传话的。
“姑姑,您别为难奴才了,皇上要是想见您,肯定会来的。”
可盛夭怕的就是他永远都不想见自己了。
一面为她倾其所有,一面却又再也不想见她了。
虽然那只是一个念头,可浮现在脑海里的时候,还是狠狠揪扯了盛夭的心脏一下,连带着腹腔的痛楚都剧烈了起来。
她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伏在桌子上没了声音。
玉春吓了一跳:“姑姑,你怎么了?”
他一连问了几遍,见盛夭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当即有些慌了:“姑姑你等着,奴才这就去找太医。”
可这时候满龙船的太医都在龙居里,他要想请人只能去楼上,他顾不得其他,撒腿往顶楼跑,彼时秦译正在安抚朝臣。
继船上大规模遇刺之后,皇帝受伤昏迷,现在王窦萧三家又被禁军监察,一副刺杀和他们有关系的样子,龙船上已经人心惶惶。
可先前矛头对准盛夭的时候他们群情激奋,步步紧逼,现在轮到三大世家了,他们却又忽然善解人意了起来,竟再没提过一次“公道”,更不曾和之前似的静坐示威。
秦译也没有计较,软言安抚几句就将朝臣遣了下去。
玉春连忙进去:“皇上,盛夭姑姑她……”
秦译咳了一声,昏睡了足足十二个时辰后,他脸色看着倒是比之前要好了些,只是仍旧是苍白脆弱的,连咳嗽都有气无力。
“不管她说什么朕都不会见她,让她死了那条心,老实呆着吧。”
“奴才这么说了,但是她好像……”
“皇上,”蔡添喜抬脚进来,打断了玉春的话,“左校尉来报,说王窦萧三位大人,想见您。”
秦译眼神一闪,随即哂笑一声:“是该见见了,传吧。”
眼见秦译有些坐不住,蔡添喜连忙上前扶了一把,眼角一瞥见玉春还跪在地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抬腿轻踹了他一下:“聋了吗?还不快出去传话?”
玉春还有话没说,可被蔡添喜这么一催也顾不上了,只得匆匆退了出去,琢磨着先和左校尉传了话,然后再去找太医,却是话刚说完就瞧见廖扶伤拎着箱子往外走,他心里一喜快步迎了上去:“廖太医,请留步!”
最近秦译重伤修养,龙居的人都谨言慎行,廖扶伤已经很久没听见旁人高声说话了,玉春这冷不丁的一声,惊得他浑身一哆嗦。
他抬手捂住心口:“哎哟喂,是玉春公公啊,怎么了?”
玉春有些不好意思:“是盛夭姑姑,我瞧见她脸色不大好,像是有什么事的样子,想请您过去看一看。”
盛夭也算是自己的贵人,当初若不是他给盛夭看诊的时候入了皇上的眼,眼下也不能得了随侍皇帝的恩宠。
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当即就点了头:“好,请公公引路,我这就去看看。”
两人一前一后往楼下去,身后秦译的目光却飘了过来,他最近睡得有些糊涂,耳朵也跟着不好用了,总觉得旁人都在谈盛夭。
“皇上,”蔡添喜快步走过来,“三位大人到了。”
秦译将刚才的思绪压下去,眼神沉凝,到了吗?那他们就该好好算一算这笔账了。
“进来吧。”
门板被推开,玉春带着廖扶伤跨门而入:“谢姑姑,奴才给您请了太医,快让他看看吧。”
盛夭已经缓和了一些,自己挣扎着回了床榻上,见廖扶伤进来颇有些犹豫要不要让他给自己看诊,她不大想让秦译知道她中毒了,她怕这种时候乱上添乱。
“盛夭姑姑,请伸手。”
廖扶伤已经走到了床边,见她神情犹豫十分体贴的开口:“姑姑放心,我们医者都是有医德的。”
这是在隐晦的告诉她,不该说的他不会说。
盛夭这才低头道了声谢,将手腕伸了出来,廖扶伤搭上两指细细诊断,可越诊眉头越皱。
“太医,我知道自己中毒了,你只管说是什么毒。”
第313章我怎么样和你没关系
廖扶伤拧眉不语,抓着盛夭的手腕诊了又诊。
玉春看得有些紧张:“谢姑姑,您什么时候中的毒啊?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特意提……太医,如何?”
廖扶伤十分茫然:“许是我才疏学浅,竟没从这脉象上看出来有什么问题。”
盛夭愣住了,脉象没问题?
那这几天她疼得死去活来,难道是在做梦不成?
“太医此言当真?”
廖扶伤又碰了下她的手腕,这次沉默的时间更久,最后却还是一摇头:“虽然脉象弱些,可并不是毒火侵体的样子,姑姑可能详细说一说症状?”
盛夭沉吟着开口:“只是腹痛些,如同火烧,旁地倒是没什么,莫非是别的缘故?”
“不好说,忧思过甚,火气攻心身体也是会诸多不适的,尤其是胃囊。”
盛夭下意识觉得不对,她的灼烧之痛涉及整个五脏六腑,而不仅仅是胃部,和廖扶伤的话对不上,可她心里又盼着对方说的是真的。
至少那酒没有问题的话,秦译身边的人也就少了一分怀疑,这般混乱之中,身边的人可信很是重要。
“兴许就是如此吧,”她终究还是没再多言,“请太医给我开些纾解胃火的药来。”
廖扶伤心里却还有些疑虑,不大敢给她开药,可盛夭若不是疼到受不了也不至于开这样的口,他思虑再三还是开了一张十分温和的方子。
“姑姑再疼起来的时候就喊我来,兴许能诊得仔细一些。”
盛夭摁了摁一直在疼的腹部,轻轻叹了口气:“好,玉春,替我送一送廖太医。”
玉春躬身应了一声,引着人出去了:“太医,您这边请。”
廖扶伤闷头走路,他总觉得盛夭方才的脉象有问题,可哪里有问题却又看不出来。
他正沉思,冷不丁耳边有人问:“她怎么了?”
“就是不知道怎么了才为难,我从未遇见……”
廖扶伤下意识接了茬,话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声音耳熟,抬眼一瞧,秦译正被蔡添喜扶着站在不远处。
他浑身一激灵,连忙跪地行礼:“参见皇上。”
秦译抬了抬手指,示意他起来:“你刚才在嘀咕什么?”
廖扶伤从地上爬起来,心虚地不敢看秦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