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幼陆宁州(桑幼陆宁州)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桑幼陆宁州)无弹窗-笔趣阁
“怎么了?”陆宁州低声问桑幼。
桑幼摇摇头,“没事,我好冷,我们先进去吧。”
陆宁州“嗯”了声。
桑幼朝闻芙笑笑,被陆宁州带着往礼堂里走。
“许泽丰,”等他们走远,闻芙满脸疑问,“学姐,是你姐姐?”
许泽丰停顿数秒,开口:“我爸的女儿。”
涉及到他家的私密事,闻芙就不问了,许泽丰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和她说的。
但是……
“可是,学姐边上的那个人,不是你朋友吗?”
她见过陆宁州几次。
许泽丰:“嗯,他们在一起。”
闻芙:“刚在一起的吗?”
许泽丰想了想,“大学吧。”
闻芙表情更困惑了,“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我之前和老师拍赛事照,见过他。”
“嗯?”
“有几场比赛,学姐也在的呀,这么巧吗,他们那时候不认识?”
许泽丰愣住,各种线索撞在一块,他的表情瞬间意味深长起来,然后笑开。
陆宁州怕桑幼吃油腻的待会儿表演时会不舒服,买的三明治,还有一杯热奶茶。
桑幼把三明治吃完了,奶茶剩一半,实在是他买的太大杯喝不完。
她将剩下的奶茶交给陆宁州解决。
有舞伴来找,看到陆宁州后表情诧异,大家都不知道桑幼有男朋友了。
礼貌打了个招呼,舞伴跟桑幼说要进后台准备了。
桑幼点头,等舞伴离开,问陆宁州:“你要看我表演吗?还是在后台等我?”
陆宁州想了一下,“我可以去后台?”
桑幼说:“无关人员不可以。”
陆宁州的眉刚低下些,她拿起椅子上的衣服往他手臂上挂,“但小助理可以。”
抬了抬下巴,颇有些傲娇的神态。
陆宁州头一回在幕后看她跳舞。
幕后看不到舞美、全场效果。
但可以近距离看到桑幼,肆无忌惮地看着她。
他看她在表演时自信、享受的模样,身上光芒比聚光灯还要闪亮。
他也可以在桑幼表演结束后喂她喝水、给她擦汗,不再只是一个普通的观众了。
桑幼只要舒适地享受小助理的周到服务。
她凝视低头给自己擦汗的陆宁州,说:“你别把我妆擦花啦……我刚才跳得好看吗?”
“好看。”
“是吧。”
桑幼有些小得意,眼神也因为谈到舞蹈亮晶晶的。在别的事情上她或许不会如此毫不谦虚,但这是她最热爱擅长的芭蕾。
她说:“你以后可以多来看看我跳舞。”
陆宁州收起纸巾,团成团在手心里握紧,语气轻松得像仅仅是随口一说:“我国庆过完有篮球赛要打。”
“啊?”
“你也可以来?”
他意思是,他来看桑幼跳舞,桑幼是不是也要去看他比赛。
桑幼点头,“喔,行,如果我有空。我去给你做小助理。”
陆宁州握着纸巾的手松了松。
后台总是吵闹的。其他舞伴下了场,收拾好东西来跟桑幼告别。
“清佳,这是男朋友?”
桑幼看陆宁州一眼,回头朝舞伴弯着眉眼笑笑,没答。
陆宁州还没表白呢,她不要这么轻易就答应啦。
舞伴了然,跟桑幼告别后离开。
桑幼去了一趟洗手间,陆宁州在门口等她。
出来时,见到的却不只有陆宁州,还有捧着一束花的宋嘉阳。
他和陆宁州在洗手间门口对立而站,地方诡异,人也诡异。
陆宁州表情不好,沉沉像阴天乌云。
路过的人纷纷投来好奇目光。
适当的吃醋有助于感情促进,但过犹不及。
桑幼深谙此道理。
她走过去,从后面牵住陆宁州的手。
陆宁州低头,看见她,脸色缓了缓。
沉的是宋嘉阳的脸色。
他还要故作自然,说:“清佳,你今天真好看,这是送你的花。”
宋嘉阳审美很好,花束中间插了一朵粉色荷花,摆在面前满鼻花香。
桑幼还没说话,宋嘉阳又道:“只是一束花,应该不会这么小气吧,刚才你朋友说你不喜欢花。”
陆宁州抿紧唇。
宋嘉阳以为桑幼脾气好不会拒绝,以为自己拿捏了她的性格,是个文静内向的乖乖女,一时鬼迷心窍才被陆宁州拐走了人。
谁知,桑幼并没有接过花。
“谢谢你,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桑幼察觉到牵着的手动了一下,想抽出去,她没松手。
“但是我对花粉过敏,他怕我不舒服才没有收的,抱歉啊。”
从礼堂出来,天上挂了无数的星。
陆宁州心情很好。
桑幼发现他扬起的嘴角,看破不说破。
她的耳机落在练习室,得先回去取。两个人远离礼堂,乐声也渐渐消弭。
到了教学楼的片区,世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一些晚夏遗留的哀淡蝉鸣。
“陆宁州,你干吗骗人家我不喜欢花。”
陆宁州被戳穿谎言,黑夜掩饰了他的脸红。
“你不是说你花粉过敏吗?”
“还不是因为你。”桑幼佯怒,“刚才那花多漂亮啊,现在荷花都看不到几朵了。”
“……漂亮个屁。”
“你怎么又说脏话。”
第二十三章 倾听彼此心事
九月底,国庆假期前。
宋茹打来电话,说桑幼暑假都没回去,国庆得回家一趟,不然心就在外面玩野了。
桑幼倒不是很想,自大学后她心里的那根反骨渐渐浮现,对“家”的排斥也越来越甚。
妈妈想她回家,只是因为不能允许她脱离掌控太久,需要常常“教育规训”。
“听阿姨说你回学校住了?”宋茹问她。
桑幼在电话这头咬了咬唇,“嗯,大三实训多,经常在舞蹈室排到半夜,就住学校了。”
“这么多事吗?”宋茹淡淡道,疑惑的尾音勾得桑幼心也提起。
好在,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腰还会不会疼?这次回来带你去看看,听人介绍了一个还不错的医生。”腰伤是常年跳舞积攒的旧疾了,宋茹突然提起这个,桑幼以为妈妈是在关心自己,心刚软下去一点,又听她说:“年纪轻轻就一身毛病,以后不好嫁人。”
在宋茹看来,舞蹈家ʝƨɢ的光芒是桑幼婚配的筹码,有权有势的人家已经不需要依靠联姻来增加家族实力了,他们更希望找一个有气质又漂亮最好头衔光环闪亮的媳妇来增彩。
桑幼眸光暗淡下去,说等放假再看,就挂了电话。
她坐在陆宁州床上,陆宁州在厨房做饭,烟火气的声响将她拉回现实。她下床,赤脚跑到厨房,站在门口轻声问:“陆宁州,好了吗?”
陆宁州抓着锅柄,胳膊上的肌肉鼓起,一手握铲,将锅里的酸辣鱼完整转移到盘子里。
“快了。”
桑幼却跑进来,从后面抱住他。
陆宁州的动作停顿了两秒,依旧没回头,“饿了?”
桑幼脸蒙在他后背上,声音也听着闷闷的,“嗯。”
陆宁州去水池洗锅,她也跟着赖在后面笨拙移动。
“很快,你出去等,你抱着我不好洗锅。”
厨房都是油烟,陆宁州又怕水渍油渍什么的弄脏她,故意沉下声调。
桑幼才不担心自己影响到他,也不愿意出去。
水龙头开着,洗锅时难免有水溅出,陆宁州衣服肚子那块弄湿了点,布料贴在腹上。
桑幼手伸进去,贴着他腹部肌肉,那里顿时暖乎乎的。
陆宁州被她摸得发痒,过电似的感觉全往下腹冲。
她还毫无察觉地催他:“我饿了,好饿,你快点,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陆宁州只能先放下锅子,吃完饭再来洗。
饭后陆宁州洗了碗,桑幼说想去散散步。
他们走到一个小公园,有阿姨在这跳广场舞,有大爷在这里下棋,也有爸爸妈妈带着孩子来消食玩乐。
桑幼的视线落在那一家三口上,直到陆宁州喊她才回神。
“陆宁州,我跟你说说我家的事吧。”
桑幼轻声道。
桑幼家里的情况,陆宁州其实已经知道的差不多,毕竟他很早就开始关注她了。
但听她自己主动提起,又是另一回事。
她说妈妈似乎更愿意把她当成物件,说爸爸更喜欢将来能接管公司的许泽丰。
说她从小一直幻想自己能生在一个正常的家庭,羡慕人家有好朋友,羡慕人家可以决定自己的一日三餐或是小零食。
桑幼说这些的时候,语调有些低,陆宁州握着她的手,刚要说话,她却先朝他一笑。
她说这些话,是因为想说了,不是愤怒,不是委屈,更不是因为想要从他那得到回应。
有人一直陪在身边,就已经是一种回应了。
陆宁州似乎懂了她的意思。
或者说,懂了她。
她并不像她的长相那样清婉柔弱,而是具备了一名舞者的仪态风骨。
柔与韧兼具,从外在到内在。
所以她不会因为家里的事情无力反抗而内心郁郁或者一味顺从什么的。
但总要说点什么。
陆宁州开口:“我爸妈在我小时候出车祸死了,我跟我爷一起住,没有别的家人。”
“小时候的我不听话,经常带着邻居家的小孩爬树翻墙,后来长大点,翘课打架,被喊老师。老师跟我爷说,我这么皮,就该去练体育,磨一磨精力,我爷就把我送去了。”
“这么说来,我好像比你好一点?虽然我没爹妈,但是我爷挺惯着我的。”
陆宁州隐去了自己在成长过程中因为没有父母所受的歧视非议。
“但是说真的,你挺厉害的桑幼,比我厉害。我连你学校都考不上,你现在就能去国剧院跳舞,以后还有更大的舞台等着你,我肯定去不了。”
说不定那时候他已经追不上她了。
桑幼听前一段还有点难过,后一段却笑起来。
“这能一样吗,你去国剧院表演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