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陆菀言季渊叫什么名字-陆菀言季渊推荐阅读
陆菀言平静开口:“因为你去世的父亲曾经是我的恩师。”
致命一击。
夏穗浑身都开始疼起来,好像被剜了心,剖了骨,总之没有一处是好的。
她愣了很久,颤着声问:“那季渊呢?你喜欢她什么?”
问完,夏穗看见陆菀言的目光突然变得很认真。
他是真的在回想过往与季渊在一起的时光。
半晌,陆菀言缓缓出声:“我认识她时,我大二,她大一,我对她是一见钟情。”
“我追了她半年,她才愿意和我在一起,毕业我就向她求婚了。”
“如果非要我说出我到底喜欢她什么,我说不出来,但我可以非常确定……我很爱她,她是我从第一眼就认定要在一起一辈子的人,我从没想过要离开她。”
“所以,我绝对不会离婚。”
第一眼就爱上的人,早已占据了他所有的目光。
他怎么可能还会爱上别人?
而夏穗只觉身体里的顾度被一点点抽离,好像呆在冰川雪地一般。
听着陆菀言那满是爱意的话语,她知道,她输的彻彻底底。
或者说,从陆菀言开始认真回想关于季渊的记忆时,她就已经输了。
早在三年前,他不愿意签那份离婚协议书时,她就该明白的。
只是……心底还抱有一丝侥幸罢了。
现在也应该醒了。
第三十二章
陷入巨大颠覆中的夏穗缓缓回过神。
她死死掐着手心,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喉间的刺痛给咽下。
“听明白了,师哥。”
话落,病房里一阵寂静。
不知过去多久,夏穗深吸了口气,慢慢开口:“师哥,你是北京有名的律师,许多人都是慕名而来。这样做的话,律所可能会亏损很多……”
陆菀言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以后面临的是什么。
合伙人的不解,客户的不满,甚至有可能失去律所这些年的好名声。
但是这一切在季渊面前,什么都不算。
“我知道。”说到这里,陆菀言顿了顿,“但是我必须这么做。”
闻深,夏穗的心狠狠刺痛。
有些事情就算明白,但也不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毕竟这感情延续了几年……要放弃,只能靠时间。
听陆菀言这样说,夏穗也不能再说什么。
她点点头,应了声。
正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陆菀言却突然出声喊住了她。
“夏穗,你知道是谁送我来医院的吗?”
夏穗的神色倏地变得很耐人寻味:“是……谢骆。”
陆菀言微眯起眼:“谢骆?”
怎么会是他?
夏穗认真地点头:“的确是他,而且还是他给苏、给季渊姐打电话,来签手术意外书,才及时让师哥你做了手术。”
说完,她又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师哥,你之所以跳楼……是因为那个法院传票吗?”
陆菀言身形微怔,露出些许茫然的神色。
因为他忽然就想不起来跳楼前发生过什么了。
从偶遇谢骆到和他分别,后面的事他全都不记得了!
陆菀言竭力想着,头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到底都发生什么了?!
他抬起双手捂住头,额上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见状,夏穗吓了一跳:“师哥?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将陆菀言的思绪给扯了回来。
他大口喘着气,异样的心脏一点点平复下来。
“我没事。”陆菀言摇摇头,转而去拿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查清谢骆,我要他的所有资料,越快越好。”
电话挂断,夏穗不解地看向他:“师哥,你觉得谢骆不对劲吗?”
陆菀言没说话,好久才脸色冷沉地开口:“不知道,但我直觉有些事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季渊说离不开他?
为什么他会跟着自己?
这些事情,都必须搞清楚才行。
夏穗没再留多久,她和陆菀言告了别便转身离开。
等她走出病房关好门,屋子里重新归于了一片寂静。
陆菀言垂下眸,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脚,眼睫掩盖的眸底晦暗不明。
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轻生的念头。
就算收到那张离婚官司的法院传票,他也只是想找到季渊而已。
怎么会从五楼掉下去?
半晌,手机倏地振动。
陆菀言拿起来接起,助理的声音在听筒里不急不缓:“顾律,您让我查的谢骆先生,是美国有名的心理医生,他最擅长的领域……”
第三十三章
陆菀言是真的够幸运。
从五楼摔下来,只是摔断了脚腕,性命却没什么大碍。
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还是足足躺了三个月才出院。
这三个月里,陆菀言再没见过季渊一次。
刚出院,他便到了季渊工作的律所停车场。
当看到她和谢骆一起从大楼里走出来时,他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滞。
瞧见他,季渊皱起眉:“陆菀言?你……出院了?”
陆菀言的脸在暗夜里有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冰霜覆盖了他的眼睛。
他低声问:“季渊,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我?”
他眼底虽然阴冷,可笑得却有几分凄凉和苍白:“你以前说爱我,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季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不敢相信陆菀言会说出这种话,那她那七年算什么?喂了狗吗?
季渊双目气得发红,气出水色。
这时,谢骆从后面过来奋力将压在季渊身上的陆菀言拉开。
他将季渊揽起来,护在身后:“顾律,好聚好散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陆菀言看向他,笑了一声,接着他一脚踹在毫无防备的谢骆的肚子上。
谢骆吃痛地趔趄撞在车门上,还没站稳,迎面又是一拳头,他堪堪躲过。
他性子好,但也不是任人欺负。
谢骆扯了下领带,回敬了陆菀言一拳头。
他们像两头雄狮一样扭打撕扯在一起,拳头打在身体上发出沉闷的闷响,平日里西装革履高高在上的人,打架却比常人出手更加狠。
谢骆只是反击,他嘴角见了红,顾和的模样已然消失,打理得利落的发型此刻散在额前。
陆菀言眉眼阴戾,每一下,都是冲着谢骆的命去的。
季渊吐出一口浊气,跨步过去拉开两人,他们都不可能对季渊动手,误伤都不可能发生。
她把谢骆扶到自己车旁,自己走到陆菀言面前。
陆菀言欲深又止,季渊面无表情,扬手就是又是一耳刮子扇过去。
“陆菀言,我以前是真喜欢你,现在也是真恨你。”
季渊说完就要走,陆菀言及时伸手拉住她。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他摩挲着季渊纤细的手腕,缓缓说道:“季渊,你今天要是跟谢骆走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季渊知道这才是陆菀言的真实面目,忍下心底翻涌的血气,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陆菀言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神色,声音嘶哑地问:“我已经道歉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
“在我奶奶住的乡下。”季渊说,“一条狗一旦咬人,就会直接被打死。”
咬人的狗,养不得,人也是如此。
陆菀言的冷血和无情是生在骨子里的,他改不了的。
“所以你现在是要和谢骆在一起了?”
季渊不屑于和陆菀言解释自己和谢骆的关系,抬步要走。
陆菀言却不放手,反而还笑起来:“你在的Justice律所,我已经花钱买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季渊心头发寒,浑身僵住。
“你不原谅我没关系。”陆菀言的语气简直算得上是顾柔。
当初在一起时,他对季渊也是这样,他继续缓缓说道:“你怎么对我,我也不在乎,但我说了,我不会离婚。“
第三十四章
陆菀言说的是你们,不是谢骆,也不是季渊。
他觉得季渊背叛了他,她可以不喜欢他,可以恨他,唯独不能背叛他。
那不然,那七年口口声声的喜欢和承诺算什么?
都是她季渊的一时兴起吗?
季渊甩掉陆菀言的手,良久,低声道:“陆菀言,你真可怕。”
说完,她便拉着谢骆上车。
然后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离开。
陆菀言站在空旷凌冽的停车场里,他的手指,他的脸上身上也受了伤,在此刻混合着心里的痛楚,简直能叫人发疯。
季渊看不见吗?他也被打了啊。
为什么她现在眼里只有谢骆!
那个男人……分明就不是什么好人!
另一边,季渊脸色凝重地开着车,眼神冰冷。
谢骆侧眸看向她,抿了抿唇,神色有些抱歉:“小柔,我……我不是故意要和他打的。”
“和你没关系。”季渊神情松动了几分,“是他先动手的,你只是为了保护我。”
“但我也不应该那么做。”谢骆垂下眸。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他才再次开口:“我得承认,我还是带着个人情绪的……我不喜欢他三番两次的缠着你。”
季渊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嗓音莫名暗哑:“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那就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做到。”
“从我知道他没签离婚协议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猜到会有这一天……可我不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
谢骆的眸色暗了暗:“只有先下手为强,才不会陷入这种恐慌的情绪。”
季渊一脚踩下刹车。
刺耳的声音在马路上响彻。
因为俯冲力,两人身子往前狠狠倾斜,又撞回椅背。
季渊拧着眉看向谢骆:“你……刚才说什么?先下手为强?谢骆,你又要做什么?”
见她神情难看,谢骆忙摇头解释:“我就是一说,如果你不喜欢……”
“我不喜欢。”季渊斩钉截铁,“我不想要用什么方式来对付陆菀言,你明白吗?”
谢骆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