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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知道了。”
沉默片刻,她温和答应。
王樱挂了陈爸爸电话后,杏仁一般的眼睛停在手机上转了转,而后慢慢撩起来,轻盈地落在对面,缓缓展出一个略带责备的笑容来。
“我就说你办砸了吧?”
“嗨,谁想得到那女的连疯子都不怕?正常人遇见这种不得立马跑?”
尚智远依旧肿着一只眼睛,因为眼睛受伤没法带近视眼镜,觑着看向对面的王樱,略过那个让他受挫的尴尬话题,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个精致的实木礼盒。
“樱姐,这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那款,我给你拍下来了。”
小短手灵巧地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个镶了满满登登珠宝的王冠,中间是绿色翡翠,两边大大小小几十颗砖石。
尚智远北京办公室的休息间里,穿了套蓝西装配白色阔腿裤的王樱翘起腿,探身看过去,她浅浅弯起嘴角低头打量这副据说摩洛哥王室传承下来的珠宝,眼神里露出一丝尚智远看不到的嫌弃来。
但那嫌弃她只暴露出片刻,立马收敛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她谢了谢尚智远,关上礼盒,忽地把话题又转了回去。
王樱突然问:“她长得怎么样?”
“谁?”尚智远愣了愣才理解,“你不是看过她照片吗?”
“我问本人。”
尚智远冷笑:“陆祁墨的眼光,不就那样吗。”
“怎么说?”
尚智远回想起在飞机上与姜荼并不愉快的切磋,一脸晦气:“那女的,俗气,浅薄,粗鲁,空有其表。”
“那就是长得好看了?”王樱突兀地总结了句。
“陆祁墨就图这个吧?”尚智远轻蔑笑,“不然这女的身上还有什么价值?”
王樱盯着尚智远愚蠢的眼神看了一会,视线挪开,嘴角抿紧,不再多言,似是惹她不高兴了。
尚智远也不是真的蠢货,这些年他巴着王樱,怕她,也依赖她,自然也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大部分时间他都不敢碰她的雷区,但有时候也像个吃不到肉的小畜生一般闹两声,尤其一想到她教唆自己去折腾陆祁墨两口子,结果她却在老尚那边当好人。
尚智远越想越不甘,于是带着点酸劲故意说:“樱姐,你就这么在意陆祁墨的老婆。”
王樱敏锐地看向他:“我在意她?”
尚智远微笑。
“是尚总。”王樱看似无奈,“是尚总想见她。”
尚智远皱起了眉,牵扯着眼睛痛了起来,哎呦一声。
与此同时,姜荼在低低沉沉的根本听不懂的外语文艺片背景音下,闻着淡淡的熟悉的橘子香水味,不自觉轻轻揽着那香味来源的胳膊,脑袋在他肩头蹭了蹭,迷迷糊糊似梦非梦。
就在这半梦半醒中,她依旧闭着眼睛,糊里糊涂小声问了几个问题,都得到了极简却笃定的回答。
她问:“电影还有多久了?”
他答:“半小时。”
“坏人抓到了吗?”
“还没有。”
“那个美女活下来了吗?”
“也没有。”
“你不困吗?”
“不困。”
“还离婚吗?”
陆祁墨心里抖了一下,一瞬间翻江倒海地想起这几日的惶恐不安,这一年来的小心翼翼,以及二十几年的仇恨与煎熬,复杂甚至自相矛盾的情绪在他体内迅速冲撞,又陡然结合,消失,最后被他悉数融在血液里。
他转头亲了下她毛茸茸的脑袋。
“你想都不要想。”
第三十九章 饿了,要吃人
两天后的早晨,姜荼醒来时发现她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陆祁墨怀里,恍惚以为时光倒流了,仿佛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兵戎相见都不存在,她又退回到那个兢兢业业的职业娇妻身体里。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拼命回忆有没有说什么蠢话,毕竟彼时她早晨起来的例行公事头一件就是抱着陆祁墨撒娇,还真有,她很快想起睁开眼睛前迷迷糊糊贴着他嘟囔过一句:“老公几点了?”
真是要命。
她第二个念头是祈祷陆祁墨没有听到那句话,再悄悄脱身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她像对待刚哄睡着的宝宝一样,把胳膊和腿慢慢从陆祁墨身上撤下来,轻拿轻放,可还是惊扰到了他,那位快三十岁的一米九的宝宝动了动,胳膊一揽把她圈在怀里。
姜荼翻了个白眼,又酝酿着从他怀抱里逃出去。好在他抱的不紧,她想干脆滑出去,可刚缩着身子滑了一点点,环着她的手臂稍稍用力,姜荼猝不及防,听到隆隆的熟悉心跳声,与她的形成一股奇特共鸣。
她一向自诩能辨别出枕边人的呼吸状态,盲目断定他仍在沉睡,一定没听到那句话,可几乎立刻,头顶上传来低哑的声音,回答了她带着娇哼的问题。
“不到九点。”
然后,他又把她搂紧了些。
姜荼眼睛一闭,痛心疾首骂自己没出息,前两天刚主动给人家台阶下,结果人就带你看了场闷死人的文艺片,第二天早早出门去上班,到半夜她睡着了才回来,一整天连个电话微信也没有,按理说我应该作一作闹一闹的,再不济也要冷他一冷,怎么还投怀送抱了?
他还抱的挺自然?大尾巴狼。
姜荼一向是个锱铢必较的,偏偏陆祁墨又很容易勾起她的胜负欲,她几乎能想象头顶上那颗脑袋的得意模样,越想越懊恼,便也不给他好过。
于是,埋起来的脑袋嗡嗡的问:“你不去上班吗?”
“不想去。”
“那起来吃饭吗?”
“不想吃。”说着,圈在她脖子上的胳膊紧了紧。
姜荼咬了下唇,凭着对他的了解伸手向下探了探,嘴上不饶:“不饿吗?”
陆祁墨一惊,向后缩了下,低声警告:“别乱动啊。”
姜荼偏不,凑上去揽着他的腰,手灵巧顺着睡裤滑进去,用最能拿捏他的方式让他不得安宁。
陆祁墨忍了一会,还是着了她的道,翻身把她按在下面,低头,眼底一片黑,眯起来在她素净的脸上圈圈划过,最后落在带着勾的眸子上。
“干嘛?”姜荼笑。
他弓起腰,又把她向下拽,“饿了,要吃人。”
姜荼也不慌,仍是咯咯笑着说:“你不是不喜欢早晨吗?”
“我什么时候说的?”
她眨眨眼睛,看似在努力回忆:“就去年,有一次……”
他忽然想起什么,立刻说:“我收回。”
说话的功夫陆祁墨手上也没耽误事,他似要略掉一切繁琐流程,一手撑着她,一手伸进床头柜找套,可刚拉开柜门只觉身子底下一空,人从他撑起来的胳膊下面灵活地钻了出去。
“晚喽。”
陆祁墨伸手想去抓她,她一闪,转身下了床,溜进了卫生间,他抓了个寂寞,也恍然明白又被她涮了一道。
望着那狐狸尾巴消失的地方,咬牙:“这事没完。”
姜荼脸上狡黠得逞的笑容在对着镜子刷牙过程中渐渐卸掉,不经意叹口气,换上一副忧虑神情,她刚才那番不讲武德的算计也不完全是胡闹,她在试探,试探陆祁墨这两天吃药的情况。
姜荼之前一直不理解陆祁墨为何对这事兴致恹恹,起码婚后有一段时间很明显,总是要提前做好准备才愿意开始,可一开始就跟饿狼一般非得把她从里到外拆个彻底。去年夏天有一个早晨姜荼故意逗他,他明明来了反应,却推脱不喜欢早晨做把她晾在那,更不讲武德。
如今姜荼才明白,那是他刚开始吃违禁药的生理反应。
廖教授说在刚吃这种药时,情感上会非常淡漠,甚至不近人情,生理上也愿不从心。他们自己也非常痛苦,但就是再怎么努力也很难积极调动情绪去应对,宛如行尸走肉。
“那为什么又会有变化呢?”
姜荼昨天下课后又去拜访了廖教授,问了些躁郁症相关的问题,她联想到陆祁墨大概自春节后情绪和生理上的好转,问了问廖教授。
“随着对药物适应副作用会变小。但副作用虽然小了,对情绪的控制却不如从前,更容易暴躁,想继续控制就得加大剂量,但又会引起更强副作用,恶性循环。”
从刚才那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的状态看来,姜荼稍稍松了口气,起码目前他还没有加大剂量。
姜荼想过跟陆祁墨沟通一下这个事,但廖教授劝她不要急,与其强硬干预,不如从了解和接纳开始。
在从廖教授实验室走回家的路上,姜荼花了些时间消化这句话,也仔细思考过怎么招架如今的局面,可她天生就不是个细腻敏感的女人,想着想着就跑偏了,脑子里想的不再是怎么把她丈夫的情绪病疗愈到可控范围内,而是认真考虑去学点防身术再遇到陆祁墨发癫好歹能武力制伏。
后来她干脆不去烦心了,抛去那些担虑和束缚,该怎么样怎么样,寻常人家也难免有个磕绊,再说这日子照这个节奏过下去指不定谁比谁先疯呢。
想通了之后她舒畅了不少,也终于沉沉地睡了个好觉,甚至因为过于放松早晨滚到人家怀里挂着,想到这里正在收拾家务的姜荼不自觉皱了皱眉,这时忽地收到陆祁墨的信息。
几个字:【外面太热了。】
姜荼回:【有多热。】
【就八个太阳那么热吧。】
姜荼笑,她笑点偏高,却经常会被陆祁墨的幽默感戳到。
姜荼下午在学校上课时又收到他的信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