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好书时莺贺兰珣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时莺贺兰珣)完整版全文在线赏析
小包子瞟她眼,眉头微微有些皱,原本稚气未脱的脸蛋凝起一抹冰冷,再不似面对时莺和田凤英时那般无邪。
小女孩被那种眼神吓到,缩着脖子再不敢开口。
“我们家开的可是上百万的奔驰呢。”起初那名庆生的小女孩在一堆人中最显眼,她高傲的从滑梯旁走过来,对着身侧伙伴说道:“我爸爸年薪上百万,我喜欢什么,他都会给我买。”
“哇——”
“你爸爸真厉害。”
小女孩嘴角扬着得意,目光不经意看向小包子时,满脸不屑,“喂,你家开的什么车?”
小包子抱紧怀里的战机模型,漠然的眸底闪过一袭不可察觉的暗茫,“我家没车。”
小女孩儿闻言,扭头拉起旁边同伴的手,“他家车都没有,走,我们不跟他玩儿。”
田凤英正好看见这一幕,她义愤填膺的从餐椅上起身,现在这些孩子,攀比心怎么这么重?才几岁啊,就能说出这种话,简直不可思议。
“小包子,过来。”田凤英招了招手,“我们要去游乐场了。”
小包子很冷的剜了那女孩儿一眼,视线再转向田凤英时,已然恢复成天真烂漫的样子,他笑起来,嘴角上方露出浅浅的梨涡,“好。”
之后数日,忙着赶拍摄最后的进度,时莺吃住都在剧组。
对于《哄慰》即将杀青,网络上分成两种态度,一波是迟宴的粉,呼声高涨,一波是林薇娅粉,纷纷嚷着抵制该片,不会花钱去电影院观看。
自打林薇娅自杀,一帮人更是认定时莺抢了原本属于林薇娅的主演。
田凤英打理着时莺的微博,却好些时日不敢发表新动态,她想等到事件平息再做打算。
人言可畏,网络暴力的可怕程度,只有切身感受过的人,才会懂。
天气逐渐入冬,冷空气一下席卷至整座渭城,剧组很多工作人员纷纷感冒。
时莺不愿拖大家进度,硬扛着低烧的身躯,一连拍摄了好几个小时叶宁夏跳河那几场戏。
刘存之喜欢实景拍摄,郊区的户外,她一头扎入冰冷刺骨的河道里,由于是夏天的戏,身上只一件单薄的连衣裙。
迟宴穿着浅棕色大衣坐在边上,手里捧着电暖袋,时莺有多拼,他全看在眼里。
这女人,甚至是不要命的。
刘存之认真观察拍摄画面,时莺明显是病了,镜头推近时,她有些体力不支,奈何时莺骨头硬,不喊苦不喊累,非要强挺着把这场戏拍完。
刘存之眉心微蹙,说实话,他阅女无数,确实没见过这种拼事业不顾命的女人。
身体的滚烫一波波袭来,时莺必须潜到水下,完成落入湖底的拍摄角度。
她从寒冷的河面上伸出右手,冲刘存之比了个OK的手势。
说明,她已经准备好了。
刘存之拿起对讲机,“各就各位,Action!”
时莺憋住一口气,猛地往下沉。
迟宴放下叠起的长腿,从太师椅上站立起身。
田凤英抱着搭在手臂上的羽绒外套,惴惴不安的在岸边来回挪步。
刘存之直勾勾盯视镜头,时莺闭着眼,四肢摊开,任由自己在威亚的牵引下缓缓下沉。
她像是没了生气,面部的绝望与所有的爱恨情仇全数消散,随着叶宁夏的自杀,全都荡然无存。
方才还波纹荡漾的河面,渐渐归于平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才刚入冬,天气就严寒到仿佛冰裂了骨头,岸上的人穿着厚厚的衣服都还觉得冷,而时莺,这会儿还在水底下。
迟宴敏锐的视线紧锁那面河,河上毫无波澜,他深皱起眉头,一把推开身旁的助理大步走向刘存之。
刘存之面色凝重的守在画面前,见时间差不多,他举起对讲机,“咔——”
说话时,嘴里还冒着冷白的雾气。
镜头下,迟宴看着时莺被威亚吊起来,从她身上掉落的水渍,哗啦啦砸向河面,激起一片片涟漪。
“小喻!”田凤英站在岸边大喊。
威亚将时莺送回岸上,她缓慢的睁开眼睑,煞白的小脸染上一抹浅笑,“英子,这场戏过了吗?”
见她没有如料想的那般昏厥,刘存之如释重负,在心里暗暗松口气。
迟宴微咬着唇角,俯身探向镜头的腰身,随着时莺的说话而站直了起来。
他也说不出此刻是什么心情,胸腔舒了一口气的同时,竟突然很莫名的就笑出一声。
田凤英将厚厚的外套一把裹到时莺肩上,扶着她赶紧向临时搭建的更衣室走去,“过了过了,你沈小姐出马,哪有不一条过的道理?”
时莺双手环在胸前,十指紧握至唇边哈着热气,“冷死了,差点都快冻僵了。”
“还知道冷呢。”田凤英嗔怪的看她眼,“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
时莺笑了,眉眼弯弯,狼狈中,又掩饰不住的好看。
迟宴凝着女人离开的侧影,性感魅惑的凤眼,深如一潭渊水。
打车回到邛海,已是傍晚。
贺兰珣正坐在餐厅吃饭,时莺浑身不舒服,只想尽快回床上躺着,可她又不敢无视那个男人,只随口应付一句,“顾先生。”
说完,轻阖了下眼皮,直往楼梯走。
两人已经有好些天没有见过面,要不是时莺突感不适,身子实在吃不消,她今天都还想继续待在剧组。
贺兰珣也是,出了趟差,也就进门不到半小时。
第58章 她病了,他急了
时莺浑身没劲儿,单手支着楼梯扶手,脚步软绵绵的往二楼走。
她每一步踩下去,都仿佛是虚空的。
进屋,掀被,躺下,一系列动作很麻木。
贺兰珣上楼的时候,发现时莺灯都没开。
主卧里黑漆漆的,像没人待过那般死寂。
贺兰珣扳开水晶灯的开关,见时莺纹丝不动背着他侧睡在床上,真丝棉被拉起来盖住耳朵以下的半张脸。
他神色间并未有过多的表情,男人走至宽敞的衣帽间,高挺的身躯在落地镜前长身玉立。
贺兰珣垂眸解开银色手表的铂金盘扣,取下的钻表随手丢到一边,然后再是抬起修长好看的手指,一颗颗脱去套在白衬衣外的那件黑色马甲。
他眉宇间的神色有些倦怠,连日来的工作强度都没睡过一个好觉。
贺兰珣摁了摁鼻梁,闭起的眼角狭长且暗藏阴郁。
男人将上半身所有衣物全部脱掉,露出强劲有力的腹部肌肉,下身只一条盖住脚后跟的黑色西裤,随后去到浴室洗澡。
二十来分钟后,贺兰珣穿着黑色浴袍出来,边走,边去系腰侧的束带。
时莺一直维持那个姿势没动,男人坐上床沿,一关灯便掀开被子躺到枕头上去。
不出片刻,贺兰珣闭起的眼帘猛地睁开!
身侧传来的滚烫近乎将他的手臂灼烫,贺兰珣惊忙坐起身,“时莺?”
没有人回答。
男人大掌扳过她的肩,再伸手探向时莺的额头,眸底顿起狂狷,“妈的!”
贺兰珣衣服都没换,抱起女人三步并作两步向外走。
酒红色法拉利劈开夜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车库箭一般飞冲了出去!
车尾部排气管的音浪破响天际,老远,还透着一抹十分瘆人的阴森恐怖。
时莺偏着头躺在副驾驶,紧闭的双目早已不省人事。
一张白皙细腻的俏脸,红透半边天,若是再迟些被发现,不知道会成什么样。
贺兰珣油门踩到底,一路狂飙到了他名下所在的私立医院。
看守大门的保安还来不及升起倒闸杆,男人的车头已不顾一切撞进去。
砰——
在绝对的车速面前,倒闸杆几乎不堪一击,保安瞪着双浑圆的眼睛,刚反应过来要张口骂人,法拉利早已不见了踪影。
来到医院停车场,贺兰珣踩着刹车急转方向盘,一记漂亮的甩尾,超跑霸占两个车位稳稳停下。
男人解开安全绳,横抱着时莺急匆匆走向门诊室。
“医生!医生!”
值班室的房门关着,里面有病人正在做腰伤包扎治疗,贺兰珣提起长腿,照着那扇门一脚踹过去!
坚硬的门背狠狠撞过墙壁发出一声巨响,里面的医生及病人全都吓了一大跳。
时莺瘫软在男人怀里,朝外的那只手臂耷拉着,对于贺兰珣此时的霸道一无所知。
“你谁啊?”中年女医生好不容易回神,她手中拿着医用镊子,上面原本还夹着酒精海绵,这会儿已经掉到地上。
女医生愠怒的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男人,“没看见我这里还有病人?再急也要外面排号去!”
贺兰珣身上还穿着那件长及小腿的黑色睡袍,脚下是同色系棉拖鞋,这样的衣着只适合居家,穿出门显然不合时宜。
这到底是有多急,才会连换件衣服的空隙都没有?
男人凝着冰冷黑邃的眸子,旁若无人往里走,经过女医生肩侧时,冷冷丢下几字,“贺兰珣。”
这个名字尘埃落定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