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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稹刺吧,当初你生病是不是很痛,我没陪在你身边,现在你受的所有痛苦和委屈我都给你补回来。”
他强硬地将刀往严稹手里塞。
严稹紧紧皱眉呵斥:“柳云舒,够了。”
叮当一声,那刀落在地上。
柳云舒怔愣半晌,突然露出一个带着戾气的笑。
“你下不了手,那我自己来。”
严稹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捡起刀狠狠往自己掌心划去。
猩红的血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柳云舒犹嫌不够,又接着划向手臂,一道又一道。
血一滴一滴落下,很快便在地上汇聚成一团,看着触目惊心。
严稹经过最初震骇后,本想上前阻止柳云舒的动作,不知为何,脚步却紧紧定在原地。
柳云舒满身鲜血地站在客厅中央,脸色也苍白得吓人。
他无力又讨好地对严稹露出一个支离破碎的笑。
“我不敢求你原谅我了,这样,你会不会觉得好受一点?”
严稹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觉得肺部像呛了水般窒息,疼的她发不出一点声音。
柳云舒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起来。
下一瞬,他再也支撑不住,眼眸一闭,整个人直直往严稹的方向倒去。
医院急救室门口。
一群人兵荒马乱。
医生大声喊道:“病人失血过多,准备血包输血,手上伤口太大,怀疑伤到动脉,准备手术……”
严稹满身是血地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神情呆滞。
她想不明白,柳云舒为什么要这么做。第36章
黑暗席卷而来。
柳云舒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沼泽中,身体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往下拉。
他用尽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出来,因为他记得,他还欠了一个人,他要用这辈子去偿还。
有清幽的叹息在耳边响起,像是下一刻就要消散。
柳云舒陡然一颤,猛地睁开眼睛。
窗户边,一个背着光的身影转身向他看过来。
那人语气冷淡:“你醒了?”
柳云舒蓦地松了口气。
还好,她还在。
严稹盯着他,眼底幽深的让人看不清情绪。
“医生说你再晚送来一会儿,整个左手都差点保不住。”
柳云舒这才偏头看去,只见自己的左手臂裹满了厚厚的纱布,动弹不得。
他想要说话,嗓音却沙哑得好像着了火。
“严稹,我要的不多,一个机会而已。”他说着剧烈地咳嗽起来,扯痛了伤口,整个人脸色都有些扭曲。
他缓了缓,呼吸有些重:“只要你给我这个机会,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包括我的命。”
严稹没说话。
无言的沉默蔓延。
柳云舒像是在等待一场关乎他生命的审判。
久到柳云舒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面前的人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柳云舒像是有些不可置信般,整个人都呆滞住。
严稹面无表情,没有半分喜色。
下一瞬,柳云舒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态:“真的吗?严稹。”
严稹看着窗外的飞鸟出神,声音有些恍惚的绝望。
“我逃不过,我认命。”
柳云舒挣扎着起身单手抱住她,心满意足地呢喃:“严稹,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严稹闭上眼,说出自己的要求:“我希望你永久放弃姜棠的抚养权。”
柳云舒笑意一滞。
严稹眼里布满了嘲讽,不知道是对谁。
“我不想让她知道,她有一对这么病态的父母。”
柳云舒的手臂紧了紧。
许久过后,一声又轻又哑的叹息在房间响起:“好。”
这期间,柳云舒的父母收到消息来探望。
撞见严稹时,他们愣了愣。
严稹眼眸淡漠,勉强扯起一抹笑微微颔首。
“伯父伯母好,我叫江虞。”
“江虞。”陆父重复了一遍这名字,神色有些意味不明,“盛世集团姜晏的妹妹江虞?”
见严稹默认,陆父看向妻子低声道:“阿年之前回来跟我们说想要联姻那个,可盛世不是拒了吗?”
陆母脸色微变,想了想礼貌询问:“江小姐,我们能单独谈谈吗?”
严稹点头。
两人一起走到医院里的花园处。
陆母不说话,严稹便也一直沉默着。
直到姜母忍不住率先开口,她语气有些小心翼翼:“江虞小姐跟我儿子怎么认识的?”
严稹心底一动,与陆母对视:“我是严稹的好友,可柳云舒一直坚持说,我是严稹,还一定要跟我结婚。”
陆母脸色变得越发苍白。
“江小姐,我代我儿子跟你道歉,自小瑜过世,他思念成痴有些恍惚了。”
严稹直觉不对,便状似无意地问:“可我听说柳云舒之前明明有个相爱的人,就算是放弃严稹也要跟那女人在一起,那人还为她生了个儿子……”
陆母雍容神态不存,有些难看地打断:“江小姐,别说了。”
严稹住口,却见陆母颤着声道:“那女人……已经死了。”第37章
严稹瞪大眼:“柳云舒不是说,那女人带着孩子失踪了吗?”
陆母沉默着,整个身体都在微微发抖。
过了好久,她才摇摇头。
“抱歉,江小姐,阿年这么久以来打扰你了,小瑜去世后,阿年他状态一直不太好。”
严稹没接茬。
这哪是不太好,只差没直接说是精神病了。
不过她不会直说。
二老比之前看着老了许多,原本在严稹的记忆中,这两人一直是尊贵优雅的。
陆母道:“江小姐,是阿年太无理了,你若是有事可以直接离开,阿年那边我来处理。”
严稹无意中得到楚飘然可能死了的消息,也是有些心绪不宁。
怎么会突然死了?
陆母这么一说,她匆匆离开。
走出医院,她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她拨出一通越洋电话。
“哥,帮我查一件事,我把你之前丢的百亿订单还你。”
对面,姜晏似乎还没睡醒,声音带着些沙哑的鼻音:“不管多少亿,在这个点打扰一个倒时差睡觉的人也是极其不礼貌的。”
依旧那样优雅清冷的语气,严稹却背脊一凉,无端感受到一股怨气。
她一拍脑袋,忘了。
她连忙好声好气地道歉。
姜晏缓了缓:“说吧,查什么。”
严稹望着阴沉的天,有些艰涩地吐出一个名字:“楚飘然。”
挂了电话,严稹却没走,在门口的一家店里买了碗粥后,便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梧桐树的落叶发呆。
几分钟后,背后突然有一道略带歉意的声音响起:“江小姐,你还没走太好了。”
严稹转头颔首:“陆伯母,怎么了?”
陆母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你……你能陪着阿年先把伤养好些再离开吗?”
回到病房,只见柳云舒双眸紧闭脸色苍白,手臂绷带上沁出瘆人的鲜血。
陆父脸色难堪地喘着粗气,房间里许多东西碎裂一地。
严稹看见这情形并不意外。
她淡淡道:“我没走,给你买粥去了,喝吗?”
柳云舒蓦地睁开眼,一双漆黑眼眸亮的惊人。
看着柳云舒爬起来安静喝粥的模样,陆父陆母对视一眼,皆是无言。
两人又坐了一会了,神色中带上歉疚:“对不起,江小姐,人就麻烦你了。”
严稹看着两人背影阑珊地搀扶离开,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亲。
似乎只是短短一瞬,这两人挺直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