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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啦一声。

「撕碎了我的衣服。」

望着隐约露出的春色，我有些呆滞。

原来我如此暴力吗？

事情还没有结束。

傅诃景再度拉着我的手往里探去。

我老脸一红，觉得不太好意思：

「这就不必了吧。」

傅诃景没说话，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凉薄。

我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任由他摆布。

「我上半身被你摸了个遍，你还意犹未尽。」

「甚至去咬了我的喉结。」

咳咳咳。

这一幕我还是有印象的。

「我成了你的人，你自然要对我负责。」

说罢，傅诃景收回手，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胸前破碎的……布条。

「更何况，你还带着我的孩子跑了。」

提到这，傅诃景似乎有些生气，语气中都藏着几分愠怒。

「拉黑我，抛弃我，甚至隐瞒孩子的存在。」

天知道，得知她回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办孩子的满月宴，他有多愤怒。

他甚至想过，真去给她的孩子当后爸。

傅诃景越说，我越心虚。

「那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谁让我们两家是死对头？」

怀了死对头家的崽，要是让爷爷知道了，非得把我扒层皮。

「而且你也讨厌我吧。」

在我心中，一直觉得傅诃景是不喜欢我的。

12

这个念头是在高中之后有的。

第一次见到傅诃景，是在我五岁那年。

爷爷带着我去参加宴会，碰上了同样来参加宴会的傅爷爷和傅诃景。

两个人一见面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当着我们俩的面开始互损。

甚至伸着脖子在那比我和傅诃景谁更优秀。

虽然我没有见过傅诃景，但爷爷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他的名字，我想不记住都难。

于是我就偷偷躲在爷爷身后观察傅诃景。

他比我大几个月，静静地站在旁边听两位老人吵架，脸上无动于衷。

直到他注意到躲在爷爷身后的我。

我们俩对视了很久，在两位老人没发现的情况下，他拉着我的手偷偷离开了。

我们去了宴会厅一个水池边。

确定没有人追来后，他松了一口气，拉着我坐了下来。

「呼，总算逃出来了。」

「你就是周菱？」

他撑着冷酷的小脸，偏头看着我。

我有些意外，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但还是点了点头。

「爷爷天天在我耳边说你的名字，原来你长这样。」

他似乎对我很好奇，对我看了又看。

「我爷爷也经常说你的名字，他说你很优秀，是傅家这一辈最出色的人。」

不过他长得真好看，白白嫩嫩的，忍不住让人想要捏一捏。

但我不敢动手，只好安安分分地坐着。

我们俩都没想到，原来我们的爷爷都是这样的。

「我还听爷爷说，我们两家是死对头。」

「什么是死对头？」

那时候的我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傅诃景好心地替我解释：

「死对头就是说我们是敌对关系。」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那你就是我的死对头？」

13

五岁的傅诃景似乎觉得不太对，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我更加困惑。

那我们到底是不是死对头？

「我们的爷爷是死对头，但我们不是。」

他想了很久，才想出来这么一个答案。

说实话，他长得很好看，我并不想和他当死对头。

那不是死对头，就是朋友。

「那你就是我的朋友啦。」

我兴奋得直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老师说过，喜欢要亲亲。

五岁的傅诃景脸唰地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不能亲他。

我很困惑，喜欢难道不是要亲亲吗？

可惜，那时候我们的爷爷派人来找我们，我们只好偷偷离开。

后来，虽然爷爷们的关系仍旧势同水火，但我们私底下却是很好的朋友。

他还一本正经地告诉我，好朋友是不能随便亲亲的。

就这样一直相安无事到了高中。

外人都以为我和傅诃景是死对头，样样都要比个高低，但私下我们却是会互帮互助的。

而爷爷他们随着年龄的增长，关系也没像以前那般紧张了，有时候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说一会儿话。

当然吵架还是避免不了的。

直到我偷听到了傅诃景和他哥们的对话。

傅诃景的哥们知道我们两家的恩怨，所以和他说话时，完全不加遮掩。

他说：「景哥，你和周家大小姐这样要比到什么时候啊？」

「小学比，初中比，到了高中还比，你们不会要比一辈子吧？」

虽然我和傅诃景私下是朋友，但我们同时也是竞争对手。

「都比了这么多年，你都不感到厌倦吗？」

傅诃景哥们会这样想很正常。

毕竟一直比高低，是个人也受不了。

「厌倦。」

但傅诃景的一句回答彻底将我拉入深渊。

原来他也觉得厌倦。

也对，表面上是相互争斗的竞争对手，私底下却是互利互助的朋友。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那么多年，他也倦了吧。

他应该……不喜欢我吧。

或许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作多情。

我们两家本来就是死对头，即使再怎么努力，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既然早就知道结果，不如趁早扼杀掉不该有的想法。

从那天以后，我渐渐疏远了傅诃景。

即使我知道并不是他的错。

但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

14

「你觉得我不喜欢你？」

傅诃景整个人的情绪都显得阴沉压抑。

我不自在地笑了笑：「哈，哈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提了。」

反正现在阴差阳错的，我有了他的崽。

「没有过去。」

傅诃景语气仍旧很强硬。

他扣住我的下巴，却没用多大力气，迫使我看向他。

眼眸凌厉，一字一句地开口：

「周菱，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

「从五岁那年第一次碰面起，每一年我对你的喜欢都在增加。」

「我知道我们两家的关系可能会有很多阻碍，但我并不畏惧。」

「因为每一次的心动都在告诉我，一定要追上你的身影。」

「这是心之所向，也是命中注定。」

「我厌倦了喜欢你却不能明说，厌倦了每天和你假装竞争对手，更厌倦了我们两家的敌对关系。」

「可我那时没有那个能力做到一切。」

等他有了能力，她却唯恐避之不及。

「周菱，我喜欢你，喜欢到整颗心都是你。」

「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高大的身躯缓缓弯下，傅诃景环住我的腰腹，抵在我肩头低声呢喃。

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任由他抱着。

眨了眨眼睛，仍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傅诃景……喜欢我？

还喜欢了我那么久？

恍惚中，有什么东西浸透了我的肩头。

傅诃景流着泪，又低声向我道歉：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向你表白。」

「你能不能别不要我？」

「哪怕你真让我做后爸，我也愿意。」

「只要你别不要我。」

我还是第一次见傅诃景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

刚准备说些什么，原本紧闭的门猛地被推开。

爷爷抱着我女儿，身旁站着傅爷爷，他一脸诧异地盯着傅诃景胸前破碎的衣服，又盯着我们的动作。

惊得声音都变了调：「小菱啊，你这是……强制爱啊！」

我：……

15

我掩唇咳了咳，急忙推开傅诃景，力证自己的清白：

「爷爷，我是清白的。」

可这样一来，傅诃景胸前的破布条更加明显了，再加上眼角未干的泪，爷爷更加不信了。

他侧了侧身，拉着傅爷爷急忙退了出去。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傅老头，我们赶紧走。」

临走之前还不忘把女儿还给了我。

我：……

得，这误会更解释不清了。

一旁的傅诃景丝毫不在意，反而凑过来，盯着我怀里的囡囡看。

不得不说，这父女之间的血缘关系无可替代。

囡囡看见傅诃景就乐呵呵地笑。

「我可以抱抱她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小心翼翼地。

我一时心软，把囡囡递给了他。

不过看傅诃景抱孩子的动作，居然还挺熟练？

「你家这一辈应该没小孩子吧？」

我迟疑地开口。

我爷爷说的傅家子嗣单薄不是假话，因为这一辈的确只有傅诃景一根独苗。

那他怎么抱孩子抱得那么熟练？

傅诃景低头看着女儿，语气柔和得不像话：「知道你回国办满月宴，我特地去了育儿机构学习，来当后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