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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出一本好看的小说《落日入局》,江浔周宁大结局

分类: 短篇故事  时间: 2023-08-22 13:53:39  作者: ting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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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一旦经历过极致的恶,遇见一丁点温暖都会不由自主地沉沦。γž

我闭上眼,捏住腕上那串江浔送我的佛珠,反复揉捏。

19

听说过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就是说,人会爱上囚禁她的人。

我就是如此。

警校毕业,我曾踌躇满志,打着为周蕊报仇的旗号,就这么莽撞地一头撞进了这座人间地狱。

在死亡的边缘线多次挣扎过后,我的理智,我的信念,都被摧残殆尽。

然而,在我彻底被驯服后,江浔却又开始对我好。

他待我温柔,给我旁人都没有的特权,私下里,所有人都说,江浔可能是真的爱上了我。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江浔的女人。

可实际上。

这种温柔,比之前的折辱更为要命。

我忍不住沉沦。

可是……

今天,江浔回来时将我抱去他腿上,在我耳边轻声说,让我去伺候一个大客户。

何为伺候,都是成年人,我当然清楚。

我死死揪着他衣角,在他眼底看见了自己那张瞬间惨白的脸。

「别……」

我鼓起勇气求他,「别让我去和别人……好吗……」

新出一本好看的小说《落日入局》,江浔周宁大结局

「理由。」

我死死咬唇,尝试着,凑上前去环住他脖颈。

「我不想和别人。」

可江浔不说话。

他捏着我的下颌吻我,可是,就在我快喘不上气时,江浔却忽然松了手。

他将我凌乱了的衣衫,一点点敛好。

「你没有选择。」

语气好冷漠。

就这样,我被他逼着换了衣服,送给了他的大客户。

20

那是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有钱。

好色。

也并不会怜香惜玉。

我并不情愿,拼命挣扎着,甚至被他强硬推倒在床,衣衫被扯开时,我紧紧闭着眼,低声念着江浔的名字。

他会来救我吗。

「江浔……」

在我不知第多少次叫他名字时,房门被重重踹开,江浔来了。

他轻描淡写地救了我回去。

出门,上车。

车门还没关,他便将我死死抵在身下,问我为什么不像讨好他那样,去讨好那个老男人。

我红着眼,指尖不自觉地卷着他衣角。

我没说话,却用行动代替了回答。

双手试探性地攀着他的肩,我凑过去,颤抖地,第一次主动亲了他。

那天。

行驶着的车里,宽敞的后排。ӰƵ

江浔第一次有些失控。

也是唯一一次,我在那双眼底看见了欲望之外的情绪。

21

江浔的产业越做越大,也开始带我参与他的生意。

当然。

接触的都很浅薄,但凡涉及机密,都远轮不到我参与。

江浔对我也愈发阔绰,跟着他,除了自由,其他的我竟渐渐都有了。

最新鲜的高级食材,最新款的奢品包包。

众人的艳羡,江浔的温柔。

一切似乎都很美好。

人是会被环境改变的。

最终残存的那一丁点信念,理智,尊严,也终于渐渐磨灭。

我彻底放弃挣扎,与江浔共同坠入深渊。

江浔对我,也许是喜欢的。

可是。

他的喜欢,绝不可能是为了我金盆洗手,洗去满身罪孽。

他的喜欢,是要将我拉入泥潭,成为和他一样肮脏的人。

如他所愿。

我也的确如此。

我看着镜中妆容精致的自己,原来,高档补品是真的养人,六位数的衣服也真的很衬人。

这时的我,也早已忘记了,江浔给我身上花的每一分钱,都源于一个破碎的家庭。

我也开始拜佛。

佛堂里,我日日焚香,念经。

也成为了那些镀金佛陀的虔诚信徒。

手串上的佛珠日日盘磨,我又在求些什么呢,求江浔宠爱常在?求我能长久地活下去,还是在拜我渐渐滋生的贪婪欲望?

我也不知。

22

近日,江浔日日愁眉不展。

听他偶尔提及,似乎是他的死对头近来得了势,诸番打压他,甚至抢了一笔至关重要的生意。

近日两方水火不容。

夜里一场交锋,江浔落了败势。

他带着我出逃,却没能逃过对方的枪口。

我再一次站在了生与死的边缘。

可是。

这一次,我飞扑过去,用身体替江浔挡了枪。

幸好,我命大。

子弹穿过肩头,鲜血四溅。

却也死不了。

钻心的疼,疼得我死死咬牙,江浔的衣角也被我攥作一团。

「周宁!」

他头一次这样叫我,连名带姓。

我也第一次见江浔红了眼。

他将我抱起,那么自私的一个人,那般视人命如草芥的一个人,此刻抱着我的手却都隐隐发着颤。

他带着我逃走。

疗伤时,我疼得几欲麻木。

关键时刻,是他将手指伸入我嘴里,让我死死咬住。

血腥味弥漫。

依旧腥甜。

23

我救了江浔一命。

伤好些时,他坐在床边,掌心轻轻摩挲着我的脸。

问。

「为什么?」

我知道他没说完的话,为什么会不要命地救他。

我艰难地抬起手,攥住他的。

「不想你死。」

我笑。

目光在他眉眼间流转,我轻声说,「江浔。」

「好好活下去。」

他揉着我的头发,没说话。

那双眼比起过往的淡漠,多了几分温和。

和他那颗阴暗的心脏不同,江浔有一双极好看的眼。

淡漠时如冬雪,深情时灿如星河。

 

伤好后,江浔带了一人到我面前。

我认出了对方。

他是当初持枪射伤我的人。

那人被绑了手脚,跪坐在我面前。

江浔扔了一把枪到我身前,点了根烟,漫不经心道:「人给你送来了,自己解决。」

说着,他把枪递到了我手上。

冷冰冰,沉甸甸。

警校毕业,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摸枪。

可是。

往日在校射击成绩第一的周宁,此刻却连按下扳机都做不到。

我从没想过杀人。

江浔瞥我一眼,出声提醒,「他伤了你,他该死。」

说着,他走到我身后,大掌攥住我拿枪的手,抬起,瞄准了对方的脸。

「开枪。」

我没动。

额上已沁了一层汗,我低声求他,「阿浔,我不敢杀人……」

关系日渐亲近后,阿浔是只有我能叫的亲昵称呼。

我轻声求他,「我害怕……」

江浔却笑,轻声哄我,「没事,把他当作猫,当作狗,当颗白菜也行。」

我握抢的手发颤。

对面跪着的人却忽然破口大骂,「开枪啊,贱人!」

「知道你们身上那些名牌,是多少家庭家破人亡换来的吗?你们都不怕遭报应吗?」

「畜生!老子死在你们手里,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我疑惑,看了眼身旁的江浔,「他不是也做这行的吗?」

那人冷笑,看我的目光满是轻蔑,「谁和你们一样?」

「一群没有人性的人渣。」

那人恨声呸我:「老子让你开枪。」

江浔笑,回应着我刚刚的问题。

「卧底。」

「人家和我们不同,他是光荣的人民警察。」

他语气随意,只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

和我说话间,江浔握抢的手忽然扣紧。

一声闷响。

有液体溅到我脸上,灼烫。

是血。

或许,还有些脑浆。

我后知后觉地转过头,看见那具倒在地上的尸体,再控制不住,嘶声尖叫着。

江浔扔了枪,走过来,用手挡住我的眼。

「别看。」

他语气温和。

做的却是最血腥的事。

24

那天后,我经常会做噩梦。

总是会梦见那个素昧平生的男警察。

他浑身是血,想要来寻我索命,最后又终结于一声枪响。

有时也会梦见周蕊。

她失望地望着我,说我是懦夫,是叛徒,不再是她的阿宁。

每每夜里惊醒,我都会望着无边的黑暗默默流泪。

「怎么了?」

忽然。

江浔不知怎么醒了,他低低问了声,掌心摸了过来。

在我脸上触到一片湿。

「哭了?」

话音落下,灯也跟着打开。

「做噩梦?」

我点点头,人便被他圈进怀里。

他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落在我发梢,「不用怕。」

他告诉我,「有什么缠着你,让他冲我来。」

我轻轻环住他的腰,闷声应着。

窗外下起雷雨,夜雨敲窗。

江浔倒了两杯红酒,分我一杯,左手轻轻圈着我,有规律落下的手带着些安抚的意味。

「阿浔。」

「嗯。」

我摸着他胸口一道长约十几厘米的疤痕,轻声问他,「你当初,为什么会走这条路?」

这是一个略显敏感的话题。

起码,当初的我定是不敢问他。

也许是刚从噩梦中清醒,人也胆大些,也或许是这会氛围刚好。

江浔沉默了很久。

打火机的声音随着雷雨声响起,他点了烟,淡声道:「可能,骨子里就坏吧。」

「从小,我爸妈忙着生意,把我扔给保姆吴妈照顾。」

「我七岁那年,因为感情纠纷,我爸杀了我妈。」

「当着我的面,活活掐死。」

我错愕地抬头看他。

没有想象中的难过神色,他反倒在笑着。

吸了一口烟,他笑,「你知道当时我在做什么吗?」

我摇头。

「我什么都没做,就在一旁看着。」

「七岁的孩子,已经知道可以打电话报警了,可我没有。」

「我甚至还在心里默默数着,一共 268 秒,她就死了。」

他笑着,语气淡漠,像是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新闻。

手指卷着我耳边的碎发,他垂眸打量我。

「所以说。」

「人命本就是最不值钱的东西,掐死一个人,也只需要不到五分钟而已。」

我静静听着,看着他淡漠的,没有情绪变化的脸。ӳź

良久。

我缓缓握住他的手,轻声问着。

「那我呢?」

「我的命对你来说,是不是也贱如草芥……」

话没问完,便被他用吻打断。

他将我按倒在沙发上,发了狠的吻我。

不知过了多久。

他松开我,在雷雨声中低声回答:

「不是。」

语气不再淡漠。

25

清早,我被江浔从床上拖起。

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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