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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的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匆忙跑到窗边，一条幽深的小路通往无人的暗处。

正值月中，这晚的月亮格外圆，亮的像是一盏巨型的路灯。

姜绾在做完后便接到了萧如梦的电话，匆匆穿好衣服便走了。

宋九渊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密密麻麻的痛着。

她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门外的月亮，鼻尖微微发酸。

父亲的那句祝福，她始终不能如愿，自由与平安好像都与她无关了。

她无助的想着，为什么会这样？她真的以为能过上普通的生活。

怎么姜绾一来，她尽心维持的所有那么轻易的就都成了泡沫浮影了呢？

朦胧间她看到了楼下有一个人在跑到了楼下，那人带着金丝眼睛，微微喘息着，欣喜的看着她，像是看见了什么寻找已久的宝藏。

宋九渊胸口微微窒息，晶莹的眼泪霎时落了下来。

顾柏乘着月色，温柔的对她说：“我来了。”

第30章

宋九渊静静的看着楼下那道身影，只觉得呼吸都停止了。

她微微顿了下，随即飞速的跑下楼。

人总是这样，一边希望着事物往正确的方向发展，一边又期望着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走去。

她想让顾柏走向正确的方向，可当再次看见顾柏的那一刻却由心的生出了希冀。

小学的时候，顾柏告诉她有种东西叫做等价交换，总是要舍弃一些东西，才能换来一些东西，不能既要又要。

做人不能贪心，她从不贪心。

可是这一次能不能让她贪心一次，让顾柏陪在她身边依旧能有个完美的结局。

她愿意用所有交换。

门被用力打开，月光下顾柏的身影修长，像一颗笔直的劲松。

宋九渊的脚步缓了下来，就像是近乡情怯的飘摇旅人，此刻竟然不知该以何种情绪来面对顾柏。

顾柏却比她干脆，大步走上前，失而复得般将她抱在了怀里。

顾柏说：“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

宋九渊流着泪摇头。

顾柏温柔的牵着她的手，眼神坚定：“和我走吧，这一次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

宋九渊心间微微颤动着，紧紧咬着唇，似乎在做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该怎么选择，她还有选择吗？

她在顾柏温柔的注视下，缓缓张开唇。

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划破了黑夜，她眼睛不受控制的闭了起来。

“小心！”

顾柏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回荡着，紧接着身体被重力推开。

宋九渊失重的倒在地上，机械与身体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夜空中。

她惊愕的回头，只见一辆轿车急速驶过，顾柏静静地躺在地上，胸口没有任何起伏。

路灯下鲜血淌了满地，染红了整个街道。

“顾柏！顾柏！”

宋九渊猛然扑了过去，她无助的跪坐在顾柏身边，眼泪夺眶而出。

想打120却发现自己的手机早已经被收走了。

她无望的嘶吼着：“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救救他……”

深夜寂静无人，当年父亲为了清静选择了这里，如今却成了最大的催命符。

宋九渊紧紧抱着顾柏，泣声嘶力竭的哭喊着，喉咙像是被撕裂了一般，尖锐泣血的声音在寂静的黑暗里显得如此可怕。

她绝望的感受着顾柏的生命和血液一起流失，痛彻心扉。

她不应该下来的，为什么要贪心？为什么要贪心？顾柏真的被她害死了，留在她身边不会有好结果的。

能不能用自己命去换顾柏的命，宋九渊哭得肝肠寸断，她宁愿现在这里躺的是自己。

突然她听见了一阵汽车驶来的声音。

她慌忙抬起头，正对上车内一双冰冷的眼睛。

宋九渊只觉得心跳都停止了：“萧……璟……”

姜绾本要回九龙别苑，可开车途中莫名的不安。

不知不觉边开到了苏宅。

他皱眉走下车：“你在干什么？”

宋九渊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去医院，救救他……”

姜绾紧紧抿着唇，没有动作。

宋九渊无助的抓着他的裤脚，极其卑微的求着他：“求求你了，姜绾，求你救救他……”

看着她仿佛失去全世界的样子，姜绾眼里渐渐萃了火。

他冷漠又残忍的说：“我为什么要救他？”

第31章

宋九渊愣了神，姜绾一把扯开她的手。

她慌张的想要再去抓，却看见姜绾绕过他将满身是血的顾柏扔到了车上。

冷冷的看着她：“你可以再慢一点。”

他恨不得顾柏当场就死了，可宋九渊的眼泪却属实戳痛了他。

宋九渊匆忙跑上车，看着顾柏身上不断流出的血液，心如刀绞。

远处，一个人不安的打着电话：“草，我撞到那个男的了。”

里面传来萧如梦尖锐的声音：“不是让你撞那个女的吗？”

那人说：“现在怎么办啊？”

“走啊，还能怎么办，等着吃牢饭吗？”

把顾柏撞死了，为jsg姜绾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萧如梦烦躁的挂断电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医院内，

顾柏抢救的及时，没有危及生命。

宋九渊坐在病房外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着，姜绾冷着脸站在一旁。

突然走廊那边传来一阵骚动，顾母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伸手便给了宋九渊一巴掌。

她眼中带着泪：“贱人，你能不能离我儿子远点？顾柏跟你在一起就没有过什么好事，你现在要害死他了，你满意了？！”

“对不起……对不……起……”

宋九渊哽咽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心口被人揪紧了一般窒息疼痛。

顾母伸手还要再打，手腕却被姜绾紧紧握住。

他眼底闪着冷光：“你再打一下，我不介意让你儿子现在就死在里面。”

顾母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的看着宋九渊：“你现在立刻就走，不要再出现在我儿子身边。”

宋九渊神情恍惚着，还想说什么，却被姜绾一把拉走了。

她迷茫的看着那扇她不敢踏进的病房门，仿佛自己才是躺在里面的那个。

顾母说的是真的，她再也不敢出现在顾柏身边了。

这样的代价太大了。

她被带回了苏宅，路面上的血迹已经被洗干净了。

仿佛昨夜的痛彻心扉与触目惊心都不曾发生过。

她任由姜绾将她安置在沙发里，眼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可她却没有去擦。

姜绾最烦她这个样子，空洞的好像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她在乎的东西。

他叫了心理医生过来。

医生看她这样，直接就说了：“没救了。”

姜绾皱着眉：“说清楚。”

医生说：“向日葵没了太阳会死，人没了希望也会死。”

姜绾沉默着点了一根烟，怎么顾柏还成了宋九渊的希望了，那他是什么，绝望吗？

希望也好，绝望也罢，她都会让宋九渊永远记住他。

于是他就这么做了，熟练的撕开了宋九渊的衣服，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

宋九渊眼眸微动。

姜绾神色却愈发冰冷，他把宋九渊在巴黎为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