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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这些拳手都是杜振豪的手下，肯定不敢阻拦他。

　　“霍太太，您有何吩咐？”戈刚毕恭毕敬地问道。

　　桑仙鱼摆摆手，轻叹道：“没事了。”

　　她略微思忖片刻，就拨通了卢迪的手机号码。

　　好在卢迪很给面子地接电话：“嫂子……”

　　“海伦在台上演出吗？”桑仙鱼赶紧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让领班过去问问，有什么急事？”卢迪耐心地问道。

　　桑仙鱼加快了语速，求助道：“麻烦您亲自过去一趟找到海伦，告诉她有个江城的债主要过去找她讨债了，让她赶紧躲一躲！”

　　“哎呀，原来海伦真是老赖！”卢迪这个人竟然还挺八卦的。“难怪她结算日薪都只要现金，拒绝任何形式的转账。听说老赖所有账户都会被法院查封，无论银行卡还是微信统统有进无出。”

　　桑仙鱼脸色和语气都不太好：“现在不是议论人家的隐私的事情，请你赶紧通知她躲一躲，债主马上就过去了！”

　　*

　　苏婉若弹奏完一支钢琴曲，按照节目安排她还可以再弹唱一支曲子。

　　但是领班过来了，对她招手示意。

　　苏婉若心一沉，临时取消节目的情况时有发生，这代表着她今晚的收入减半。

　　领班一直在旁边催促，她又不能厚着脸皮继续弹下去，只好起身鞠躬下台。

　　“……说好下一支曲子还是我的，这是临时被人顶了吗？”苏婉若不打算忍气吞声，毕竟这关系到她的荷包。被生活毒打这些年，她深深明白脸面不值钱，为了碎银几两该吵就得吵该闹就得闹。

　　领班指了指旁边：“查利找你！”

　　查利是卢迪的英文名，他在本色酒吧只是个调酒师，大家都习惯对他直呼其名，却不知道他才是酒吧真正的老板。

　　苏婉若正打算跟查利诉说自己的不公平待遇，却听到对方抢先开口了。

　　“战小姐刚才打来电话，说你在江城的债主要过来找你，让你赶紧躲一躲。”卢迪转告道。

　　苏婉若脸色顿时大变，整个人都慌了。“江、江城来的……”

　　她想到苏家在江城欠下的债多得像筛子眼，不由头皮发麻。

　　卢迪摊手，好心地道：“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你赶紧跑吧。”

　　苏婉若转身就逃，连今天的日薪都没顾上结。

　　领班大惊小怪地跟卢迪议论：“天呐，海伦真是老赖啊！”

　　“出来混都不容易，海伦也没欠同事的钱，大家别歧视她。”卢迪也看不起老赖，但是看在战桑仙鱼的面子上还是帮着苏婉若说了句好话。

　　说话间，有侍应生走过来说：“卢迪，杜先生找你。”

　　卢迪让领班重新安排了今晚的节目清单，这才去跟杜振豪见面。

　　“咦，你自己一个人来喝酒？”卢迪见只有杜振豪一个人，不由奇怪。

　　杜振豪对他的问题置若罔闻，张嘴就问：“苏婉若呢？”

　　“苏婉若是谁？”卢迪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夜场工作者一般都用艺名，除非查看档案的真实身份信息，否则根本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

　　杜振豪稳稳神，想起了战桑仙鱼跟酒吧经理说起的那个名字：“海伦！”

　　“海伦刚走！咦，你什么时候注意上了这个新来的？”卢迪满脸八卦欲望。

　　杜振豪伸手揪住卢迪的领结，将他拽过来。“把她所有身份信息都给我，还有，她家住哪里？”

　　卢迪瞠目几秒钟，当机的大脑终于恢复正常运转，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战小姐说的那个江城来的债主啊！”

第189章审判的日子

　　桑仙鱼给苏婉若打了多个电话，发送了多条信息，终于盼到对方回了个电话。

　　“榕榕，我在出租车上！”苏婉若声音充满了惶恐，问道：“追债的是谁？”

　　桑仙鱼见吓到了她，忙安慰道：“你别慌，那个债主跟我老公是好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他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你。”

　　“唔，”苏婉若果然稍稍松了口气，但仍然担心地发出了一连串的追问：“到底是哪位债主呢？他怎么知道我回云城了？还有别的债主得到消息了吗？”

　　桑仙鱼也不清楚苏婉若究竟欠了多少钱，但听她的口气情况的确不容乐观。“今晚杜振豪无意间从我手机上看到了你的照片才认出来的，别的债主应该不知道你返回云城的消息……”

　　“谁？！”苏婉若打断了桑仙鱼的安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颤抖：“你刚才说是谁？”

　　桑仙鱼微怔，又重复了一遍：“杜振豪，龙威俱乐部的老大。你们家欠他很多钱吗？”

　　“呃，”苏婉若有些茫然，喃喃地道：“杜振豪……哪个杜振豪呢？他怎么可能来云城呢！”

　　桑仙鱼好心帮她确认了一下：“杜振豪以前也在江城待过的，而且他认识你。”

　　“他长什么样子，多大年龄，都有什么外貌特征？”苏婉若显然不死心，与其说对质，倒不如说是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显然她不愿意相信这个杜振豪就是她在江城认识的那个。

　　桑仙鱼的回答证实了坏消息：“他二十八九岁的年龄，高大威猛，曾经蝉联多届拳击冠军。外貌特征……长得挺帅，左边眉角还有一道疤。”

　　“真的是他……他左眉角怎么多了一道疤呢！”苏婉若不解地低喃。

　　桑仙鱼：“……”

　　听苏婉若话里的意思，杜振豪眉角的疤应该是后来新添的。

　　“真的是他么！……天呐，他怎么会来云城！……”苏婉若语无伦次地喃喃自语着。

　　桑仙鱼听出了一些猫腻。

　　凭着女人的直觉，她感觉苏婉若对待杜振豪似乎有种特殊的感情，并不单纯是债务的关系。

　　“你们俩以前认识吗？”桑仙鱼好奇地问道。

　　“说来话长，一两句说不清楚。”苏婉若的声音渐渐变的坚定，“榕榕，我们的缘分到此为止了。我要丢弃电话卡，连夜带着孩子们搬家。以后……可能不会再跟你联系了。”

　　“啊？！”桑仙鱼猝不及防，却很快明白过来：“你又要去别的地方躲债了。”

　　“对不起，我的行踪暴露，暂时只能离开云城了。”苏婉若加快了语速，嘱咐道：“我从不在入职档案里写真实联络地址，假如杜振豪问起你，你千万别说出我家的地址。”

　　桑仙鱼担忧地道：“这么晚了，你要走吗？”

　　“不用太替我担心，这些年我早就积累了丰富的躲债经验。我知道怎么走得神不知鬼不觉，只是我俩以后要断联了，这电话卡不会再用了。榕榕，谢谢你对我的帮助，我们有缘再见。”苏婉若难过地辞别。

　　桑仙鱼咬了咬唇，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祝你一路顺风！等安定下来之后一定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报平安，或者发条信息也行。”

　　“好，等我重新安顿下来再联络。”苏婉若挂了电话。

　　桑仙鱼沉吟片刻，